傅时律语塞。
唐茴幸灾乐祸的在笑。
盛又夏想要起身,“我还是不玩了,我不懂什么游戏规则。”
傅时律还是把她给按住了,多大点事,出错一次牌也不是大事,对,不是大事!
但她不能跟温在邑一起打他啊。
傅时律拿了牌过来洗。
这女人真是,重话一句说不得,他刚才压根没怎样,她就生气了。
“现在记住了吗?明暗地主是一家的。”
盛又夏噢了声,反正就是消磨时间,随便打。
摸牌的时候,盛又夏看到的主牌被温在邑拿走了。
季星堂跟打了鸡血似的,说要打扁他。
温在邑抽出一张牌,喊了暗地主。
盛又夏看了一圈手里的牌,不是她。
傅时律眉峰一紧,真晦气,居然是他!
斗地主不用太多的脑子,有时候拼的就是谁炸弹多。
温在邑出的那些牌,全被傅时律给拦了,他打算赌一把,甩出一把六个头的炸弹。
如果能扛过去,他就赢了。
但傅时律还是把他压了。
温在邑将剩下的几张牌扣在牌桌上,等着输吧。
盛又夏不动声色的,几个人又打了两圈后,轮到她出牌。
她刚才数过温在邑手中的牌,五张。
盛又夏赌一把,扔出一个小顺子,二三四五六。
下游正好是温在邑,他双手使劲一拍,“五六七八九!”
“靠啊靠!”季星堂要吐血了。
傅时律收起手里最后的几张牌,他有点玩不起了。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特么太明显的在喂牌了,要不然温在邑打死都逃不了的。
盛又夏凑过去看看,“呀,打你手里了。”
季星堂看她还一脸无辜呢,“他就五张牌,你都敢这样出,你们是一伙的吧。”
“我就是看自己的牌出啊,我哪知道。”
温在邑嘴角噙笑,这一不来钱,二没有物品输赢的,能把他乐成这样。
傅时律站起身,将手里的牌摔在桌上。
牌哗的一声散开,有两张还掉在了盛又夏脚边。
季星堂抬眼看看,“老傅,别太生气啊……”
这还玩个什么劲!
傅时律走了。
肖睿和季星堂自然也不可能再待着,忙起身跟在了后面。
温在邑牌洗到一半,只好放下来,“你老公被你气跑了。”
唐茴还凑过来看了眼她手里的牌,“你真是故意放水的?挺勇啊,也不避讳一下。”
“就是故意的。”
盛又夏把牌都放到桌上去了。
“那我一会得去多喝两杯,简直是我莫大的荣幸。”
“温在邑,你别这么想,当初是你和唐茴救了我,那一个月里,也是你在陪着我,我受过你的恩惠。”
有些事发生过了,不可能忘记。
被刀扎过的地方可以不再流血,但疤痕总是在的。
在那晦暗无光,不知道再睁眼能否看见阳光的一个月里,温在邑在陪着她,傅时律在陪着梁念薇。
谁都不想回忆起那时候,唐茴抱了抱盛又夏。
开车回去的路上,傅时律在抽烟,车窗落下,风一道道割据在他脸上。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说了不过是消遣玩玩的,就算她真给温在邑喂牌了,又能怎样?
他使劲按了下方向盘,能怎样!能把他气死!
这一周以来,她连个微信都没有,更别说电话了。
今天看到傅时律,盛又夏眼中也没有太大的惊喜,还有那兴致看人家跳舞,给人家鼓掌。
这女人,真要是离婚放她自由了,说不定能左手一个,右手再一个。
车子开回到西子湾,傅时律远远就看见了秦谨的车。
她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打,直接杀过来的。
傅时律没有立即进去,稍稍思忖后,给盛又夏打了电话。
那边隔了很久才接。
“有事?”盛又夏正准备和唐茴去看电影。
“马上回家,妈来了。”
盛又夏手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内,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除非傅家的人永远不到西子湾来。
“傅时律,你就老实跟妈说了吧,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男人手指紧握住方向盘,熄了火,车子隐在黑暗中,不至于一眼就被发现了。
“理解什么,她不会同意我们离婚。”
“那你想让我回去做什么呢?装作跟你夫妻恩爱的样子,你觉得有意思啊?”
傅时律一只手伸到车窗外面,只捞到一把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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