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家吃吧,冰箱里有饺子,我下一点。”
傅时律说了句也行。
“那你也帮我下一份,好不好?”
盛又夏这次没有拒绝他,“好。”
傅时律起身打算先去洗个澡,他去了趟客卧,他的东西都放在那个房间了。
他把衣服一件件脱掉,衬衣拉下去的时候,痛感最激烈。
盛又夏推开房门进来时,见傅时律上半身脱得差不多了,衬衣挂在手臂上,整个精壮的后背一览无余。
他平日里虽然忙,但很注重保持身材,每一寸皮肤被灯光烘托得滚烫,坚硬的腹肌随着呼吸而起伏,蜿蜒进了被裤腰束着的腰间。
等盛又夏走到他身边时,傅时律才察觉到。
他手臂上有一大摊红了,布料紧紧地吸附在肘弯处,应该是烫出的水泡破了。
“你这么硬撕,不痛吗?”
傅时律看到盛又夏手里提着的药箱,“你怎么知道我手被烫了?”
“温在邑说的。”
反正她心里也不爽,互相伤害好了。
傅时律微侧过身,很明显带着情绪,“你跟他走得是不是太近了?”
盛又夏都不想怼他,要不然能怼得他哑口无言。
“他对我有恩啊,我拿他当救命恩人一样供着的。”
傅时律嘴张了下,手臂被她拉过去,她夹了棉球给他消毒,等衬衣那一片湿透后,她才轻轻地往外揭。
果然是有水泡破了,还好是穿着外套的,要不然的烫成什么样?
“你怎么没在医院里处理好了再回来?”
“不想在医院待着,多一秒都不想待。”
盛又夏盯着他破了皮的地方看,傅时律工作起来很拼的,可现在的华兴医院对他来说,待着都觉得窒息。
她简单地处理了下,“明天要还是不行,你得找医生了。”
疼痛感撕扯着傅时律的神经,盛又夏其实挺恼火的,最后用棉球在他的水泡上狠狠捅了下。
“嘶——”
能让他痛得喊出声来,不容易。
“再戳,皮都掉了,盛又夏你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吗?”
她将医药箱简单地收拾好,心里积压着零星火气,“她凭什么这样对你?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呢?你叫她一声师母,也是尊敬她,但你看不出来吗?她纯粹是在你身上找发泄!”
傅时律当然懂。
因为他欠了聂家一条人命。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聂医生现在可以陪着温静兰出去看看大好河山,可以在回迁房里怡然自得地喝喝茶,逗逗大黄。
能怎么办呢,聂医生把命给他了,蝼蚁尚且偷生,谁不希望能活到老呢?
盛又夏拿了手机出来,对准傅时律的手臂要拍照。
他见状,忙要将手收回去。“你拍了做什么?”
“当手机屏保,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
傅时律见她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盛又夏转身要出去,却被追上前的男人从身后一把搂住。
“看我这么血肉模糊的,你就高兴成这样?我不信你一点不心疼。”
傅时律受伤的那条手臂垂着,下巴枕在盛又夏的头顶处,抱她的动作在越收越紧。
盛又夏被他勒得难受,“你一个大男人,烫出几个水泡就是血肉模糊了?万一哪天她真用刀子剁你怎么办?傅时律,你还想不想当医生了?”
“我就说,你不可能不在乎我,还是担心我的。”
这男人的脑回路果然跟寻常人不同。
盛又夏压不住心里的恼火,“真到了那一天,我就看着你蹲在马路边哭吧。”
她手一甩,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又被傅时律扯了回来。
他绝口不提昨晚的事,但盛又夏有些熬不住。
“梁念薇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但这件事太明显了,唐茴是被陷害的。”
傅时律贴向盛又夏的脸,声音里,情绪不明。
“就凭你对她的信任吗?唐茴就不是什么好鸟,她一肚子坏水。”
至少她那个火爆脾气,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正常。
可傅时律虽然这么说了,但到现在为止,都是按兵不动的。
他越沉默,盛又夏就越觉不安,总觉得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坏。
“梁念薇可以选择报警的。”
“她现在还高烧不退,整个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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