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可不敢让傅主任做这种粗活。
但男人从她怀里将那些衣服都接了过去,“算我赔偿你的。”
“这几件都是要手洗的,你确定你可以?”
傅时律还不至于连衣服都不会洗,“我一定洗得让你满意,你准备早饭的时候可以带我一份吗?我饿了。”
昨晚就没吃饭,这会空腹抽了好多烟,胃里面难受。
盛又夏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她隔夜饱了,就想喝点粥,盛又夏算不上是有厨艺的人,但淘点米放点水的事,不难。
粥都烧开炖烂了,傅时律还没进来。
盛又夏忍不住走到阳台上,他真的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手洗了一遍,而且搓洗得非常认真。
两手沾满了细腻的泡沫,同一个地方能搓上十几遍。
盛又夏走过去,看他手里捏着的居然是她的文胸,黑色的蕾丝边这么搓下去,都能搓烂了。
盛又夏面目微红,“这件我没收,你干嘛要洗它?”
傅时律表情认真,捏了一把文胸,将泡沫从他的指缝间挤出来。
这动作不免让人心生暗想,盛又夏看得脸热耳朵烫。
“但它也挂在外面了,也被烟熏到了。”
“给我吧,我自己洗。”盛又夏作势要去拿。
傅时律用手臂将她隔开,眼见她脸红红的,他不由打趣了一句,“不用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想法,洗衣服的时候,我的内心很纯洁。”
“……”盛又夏怎么那么不信呢。
“再说它的手感,没有你的好。”
傅时律表示,他真的只是在很认真地洗它而已。
“你再要这样说话,现在就给我走。”
傅时律闭上了嘴巴。
他把洗好的衣服都放到洗衣机内,脱水烘干。
盛又夏去厨房盛粥,她还烧了两个白煮蛋,让她的早餐看上去不那么单调。
傅时律倚在厨房的门口,盯着她在里面走动的身影看,男人很享受这一刻,看着美丽勤劳的妻子,为他要吃什么而忙碌着。
一碗粥端到餐桌上,还奉送了一包榨菜。
“家里没别的,要吃你就吃。”
盛又夏半点不饿,将装着蛋的碗推到傅时律的手边。“你要觉得不够,可以吃一个。”
傅时律将两个蛋都拿了起来,他把蛋脑袋对脑袋磕了几下,“你在哪买的?还挺大的。”
“超市,鸡蛋不都长这样吗?”
傅时律仔细地看了眼,“好像比我以前吃的都大。”
盛又夏才不想搭他的话,省得他再跟她扯大小的问题。
傅时律把一个壳都剥除干净,然后把它送到盛又夏的嘴边。
“来,吃个蛋。”
她嘴唇紧抿着,脸也别开了,“我不吃,我很饱。”
“吃蛋很补的。”
她不需要,她又没蛋,盛又夏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里,没成想太烫,舌头都给烫麻了。
傅时律凑近些,让她把舌伸出来,“我给你吹吹。”
早知道唐茴三更半夜会跑,盛又夏昨晚说什么都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傅时律,你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盛又夏还是把心里的想法,再次重申了一遍,“我打定了的主意,是不会因为你说两句好话,给我洗几件衣服我就改变的。”
傅时律吃着嘴里的鸡蛋。
“以后,你真的别再来了,可以吗?”
她性子太硬了,吃过的苦,受过的伤,可以记一辈子。
傅时律吃完了一个白煮蛋,一碗白粥后,就这么离开了。
他从来没在女人的身上受挫,即便是梁念薇,应该也没有这么拒绝过他。
盛又夏相信他真的不会再来了。
查房的时候,梁念薇没在床上躺着,她坐在窗边的一张椅子上,安静地望向窗外。
傅时律走了过去,挡住了她面前的光。
“手上的伤还没大好,为什么不躺着?”
“时律,我妈说昨天有人来探望我,还留下了钱,那是谁啊?”
傅时律骨相一绝,可惜梁念薇是看不到的。
“是某个基金会的负责人。”
梁念薇差点就冷笑出声。
“时律,你们做医生的是不是很危险啊?”
傅时律伸手将窗户推开,让屋里面透点气,梁念薇的话刮得他脸皮子一紧。“为什么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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