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已经挂了通话,也没支支吾吾,很大方地承认了。
“嗯。”
“改天有机会见个面,我请他吃饭。”
盛又夏想到温在邑的模样,恐怕是不方便的,“他受了点伤,下次吧。”
“行,那就约下次。”
炒菜的老板速度特别快,三两下就完成了一个菜,端上了桌。
盛又夏将手机放到包里。
“傅先生,以后请你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我没有允许你碰。”
傅时律拿了双筷子,将外面的包装给拆了。
快炒的菜重油重盐,味道其实还不错。
徐临看盛又夏每个菜都尝了,“喜欢?”
“我觉得还真挺好吃的。”
老板上菜时,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是我自己吹啊,我以前也是饭店的厨师,回头客不少呢。”
街那头,突然传来阵躁动。
所有的小摊主都挺团结的,有人按了按喇叭,喊了一声,“快跑!”
听到声音的人,都喊了起来,“跑啊!”
摊主赶紧拔掉了撑在几人上方的大伞,这伞还是比较贵的。
他连一句解释都来不及说,把伞往改造的电动三轮车后面一扔,再将煤气罐等东西全部搬上去后,整个人跳到车上,拧着油门把手跑了。
雨还在下呢,盛又夏筷子还握在手里。
放眼望去,全部的三轮车都在四下逃窜,街边的小巷子多,他们都逃跑出经验来了。
“你的餐桌和椅子不要啦!”盛又夏喊了声。
傅时律放下手里的筷子。“这些不值钱,再说他也不能赶我们走。”
盛又夏望着桌上的菜,挺可惜的,都没怎么动。
徐临见状,拿起旁边的伞,打开后刚好够撑在两人头顶处,“还吃吗?雨下得反正不算大,这也是种不同的体验。”
这一听就是很有故事的男人。
在哪都能处事不惊,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他打着伞的手腕处挂着一只表,袖口翻折,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盛又夏看那些摊主都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正在吃饭的人。
大学生们都习惯了,没一个起身走人的。
“要不我们也走吧?你这样举着,多难受。”
徐临坐着没动,“我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看看这一片街巷的夜景,很有趣。”
盛又夏也是这么觉得,瞬间像是遇到了知己般。
但此时坐着的傅时律,他连把伞都没有,哪怕不是磅礴大雨,可雨水一层层压上男人的肩膀,他的衬衣慢慢就透了。
白色的布料紧贴在身上,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他伸手抓了把头发,将它们往脑后梳,一双眼睛盯着盛又夏,看着她跟徐临钻在伞底下。
他们吃好了晚饭,还要去盛又夏的工作室,徐临的司机把车开过来了。
徐临起身时看眼傅时律。“傅先生,伞要借给你吗?”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间咬出来的。
两人坐到车上,车开走了。
傅时律站起身,一脚将椅子给踹翻在地。
梁家。
外面在下雨,梁母回到家,屋里黑漆漆的,也没开灯。
她一边换鞋子一边打开灯,“薇薇……”
灯光乍亮,她猛地看到有个人坐在餐桌前,“吓我一跳。”
梁念薇手上都贴着纱布,桌上空空的,梁母走进厨房准备去做饭。
“妈,我不想吃家里的,我想出去吃。”
“现在哪来的钱啊……”
梁念薇也算是过了一段好日子的人,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早就吃不惯粗茶淡饭了。
“就吃一次,我想吃牛排。”
梁母有些崩溃,将手里的围兜重重丢在桌上,“我刚找到的工作又没了,被人无缘无故辞退了!”
刚出超市,买的鸡蛋就被人撞到地上全烂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倒霉,都是拜崔文姗所赐。
盛又夏把盛天逸被陷害的事都告诉她了,崔文姗明的不来,就来暗的。
敢害她儿子,简直不要命了!
大晚上,盛又夏从工作室回来,经过保安室门口时,她特意停了车。
她撑了把伞,拎着一袋子的水果来到岗亭。
那名替她赶走过傅时律的保安正在里面值班,盛又夏把水果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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