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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肆意妄为女尊太女13

小说:

至死迷她[快穿]

作者:

快乐如初简单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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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为太女殿下办选君宴,消息一出,引起上下一片震动。

大臣们一边嘀咕着“皇上未免太过溺爱太女”,一边积极为自家儿孙筹备着,从衣衫料子到配饰玉冠,力求每一处都要完美无缺,最好一出场便艳压所有人——

太女殿下好美人,这点天下皆知,有个好相貌比什么都重要。

人靠衣装马靠鞍,再美的美人一旦邋遢,美貌也会大打折扣。相反即使五官没那么精致,只要配上适合的妆容和服饰,照样可以惊艳众人。

一时间京城“布贵”,稍微有名的衣裳铺子门前每日都是车水马龙,绣师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只恨自己只有两只手,连夜赶工都做不完。

甚至还有人不远万里从江南赶过来,其架势与皇帝选秀也不差什么了。

京中客栈、酒楼、茶肆日日爆满,围观闲客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兴致勃勃的将各家公子都拉出来比较一番,讨论着谁最有可能入选,就连赌坊都下了赌局,跟风下注的人不甚枚举。

排在第一、被众人认定最有力竞争者赫然是辅国将军府二公子郑裕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坊间开始流传着他和太女的“佳话”,几乎人人都听说过他曾在慈济寺巧遇太女,还得到过对方的“赠伞之恩”。

这代表什么?代表太女看上他了呀!

于是乎,他的热度空前高涨,原本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权贵也将目光投到他身上,无数适龄郎君在家中咬牙切齿咒骂“狐狸精”,却都改变不了他成为热门人选的事实。

随后不久,又忽然爆出太女身边最受宠爱的洛公子其实姓赵的消息,连身世都被扒得一清二楚,立马便将赵家推到了风口浪尖。

偷偷往太女身边放人,还是勾栏院之子,其心可诛!

尤其洛溯那么受宠,连小官都得奉承着,枕头风的威力又岂可小觑,怕不是早就在太女面前说尽了他嫡兄的好话?

果然论狡诈还得是赵家。

当初为了巴结新帝能找到妖道逆转阴阳,现在就能为了正君之位让两儿同侍一妻,简直不要脸!

霎那间,赵家和郑家成了众矢之的,随着赌坊的排名越升越高,她们在众人心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差,每天都有弹劾两家的奏折如雪花般飞向夏玺的案头,

让她又是好一阵气闷。

都是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惹出来的祸!但凡她少“花心”一点,哪里会有这些事。

“把这些全给太女送去。”气怒之下,夏玺忍无可忍罢了工,“一天天的,朕的时间尽用来给她处理烂摊子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将奏折一推,吩咐宫人,“再告诉你们殿下,不处理完不许出门!”

“……是。”朝露憋着笑,亲自领着人抱着足有半人高的奏折山去了太女府。

等夏沁颜听完来龙去脉,第一反应不是说赵、郑两家如何,也不是追查幕后推手,而是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赌坊赔率最高的是哪家?”

“……好像是一个都不选,没有正君,赔率1:500。”

“去压五千两。”她交代,“低调些,身上别露出痕迹了。”

朝露眼皮一跳,嘴角翕动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堂堂太女听见这种事不说马上将赌盘端了,居然打算亲自参一脚,而且还目标明确的要找赔率最高的。

她该夸她“有赚钱头脑、生财有道”,还是该感叹世风日下,连太女都得为钱财折腰?

不过1:500,压五千两,赢了便是二十五万两,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啊呸,再一本万利,这个钱也不能赚,因为它压的是一个都不选呀!

“殿下……”

朝露连忙要劝阻,夏沁颜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摆了摆手,“正好孤也觉得现在年纪尚小,成婚委实还有点早,缓两年再说吧。”

朝露脸颊抽了抽,那你纳新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年纪小?

这次赔率最高的是都不选,你说成婚太早,假如是某家公子呢,你是不是又会换一套说辞,然后为了这几十万两银子真娶了人家?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陛下之前的心情,这个女儿确实很糟心。

大总管无语的从里面退了出来,转身时脚步顿了顿,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跪在书房门口,面容精致若仙却透着丝苍白。

正是传闻中出身勾栏、以一副惑人容貌勾得太女神魂颠倒的洛公子。

朝露静静看了他一会,眼神有些复杂,她们身份不同却又相同,都是侍候在皇权

最中心的人身边,都要以她们的意志为意志。

她还曾欣赏过他的处事不惊和聪慧,原以为他能一直稳得住……

可惜啊,无论多聪明的人,一旦动了情都很难再保持理智。

朝露叹了口气,从他身旁走过,轻声丢下一句话:“皇上本想把你送回去,但是殿下没应。

洛溯低着头,指尖猛地一颤,不知是为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夏沁颜知道他在外面跪着,只淡淡“嗯

朱红的批注落在其上,笔锋刚劲,犹如游龙走凤,力度几乎要穿透纸背。

宫人猜不透她的想法,行动间更添了份小心翼翼,唯恐哪里惹了她不快,正好撞到枪口上。

占地极广的太女府一时静得可怕,人人恨不能踮着脚走路,如非必要根本不敢靠近正殿。

明心独坐房中,默默抄写着佛经,一笔一划极为认真,仿佛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

冥夜手执刀柄、靠着殿前廊柱闭目养神,并未朝侧方的洛溯瞧上一眼。

从太阳初升到日上三竿,再到夕阳西下,洛溯动都没动,直至夜幕四合,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红色的衣袍划过台阶,停在他面前,清淡的声音自上而下,“知道孤在不满什么吗?

洛溯饱满的嘴唇有些干扁发白,宛若缺了水的玫瑰,失了以往的光泽,很快就要枯萎。

他抿了抿,没有说话。

从他到她身边起,他一共惹了她三次不快,第一次故意在她面前设计殷锦成,第二次想将嫡兄推给四皇女。

这是第三次。

因为不想她大婚,故意放出消息将水搅浑,希望以赵恒和郑裕林为靶子,最好让候选者们全部自相残杀,一个都不要留。

每一次都是他自作主张,甚至上次她都警告过,可他还是不思悔改、一意孤行。

她会不满是肯定的,但是他不后悔。

洛溯抬起左手揪住她的衣角,十指白净修长,瞧着柔弱,突出的指骨和青筋却透着丝无法掩饰的倔强。

他和明心、冥夜最大的不同便是,哪怕明知没有资格,他也想试一试。

不愿意她身边再出现其他人,他就努

力搞破坏,即使不能成功,起码他尝试过。

夏沁颜目光下移盯着那只手,指尖微微动了动却坚持没有挪开,她不由蹙眉。

洛溯瞥见了,心口猛地一疼,她这是对他彻底不耐烦了吗?

他所做的……真的令她这么厌恶?

夏沁颜望着这样的他,突然叹了口气,“明明有那么多办法,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他们的名声是毁了,你以为你的就能好?

出身低贱、别有用心,隐姓埋名、欺君罔上,哪一条都能要了他的命!

她确实一早就知道,甚至有意利用他的身份误导一些人,可是别人却不清楚内情,只会以为她被蒙蔽。

自古妖妃、昏君,往往都是前者受到的指责更大,背上这样的名声,往后一旦她有任何让大臣不满的地方,最先冲击的人必然是他。

还不想她身边出现其他人?到时候恐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无论什么时候,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都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

夏沁颜抽出衣袍,没再看他径直离开,只有不高不低的话语散在夜风里,清冷中又似乎含着别样的温柔。

“行了,苦肉计使够了就回去吧,孤不想身边有个腿脚不利索的人。

洛溯愣愣的,手指微张,依然维持着抓握的动作,佳人虽已离开,但他好似仍能闻见她身上的清香。

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几乎咧到了耳后根。

她不满,不是因为他擅自行动,也不是阻碍了她的“桃花,而是不满他将自己牵扯了进去。

她在关心他……

洛溯低低的笑出声,双腿早已僵硬麻木,膝盖处钻心的疼,可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圆满。

一直患得患失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他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不是可有可无,也不会随时可以抛弃,她在意他。

哪怕这个在意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于他而言,也是莫大的恩赐。

冥夜隐在暗影里,盯着笑得有些傻气的某人半晌,忽然扯了扯嘴角。

又给这家伙赌赢了。

原以为可以坐山观虎斗,解决外患的同时将内祸也给踢出去,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

他想起白日送出去的五千两银子,也忍不住一笑,不管是真的为了钱,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只要结果是暂时不大婚就好。

他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明明天空那么浩瀚,可他还是觉得太挤。

明心写下最后一笔,敛袖收势,而后细细打量刚誊抄完的这卷佛经,轻轻点头。

“供到佛像前吧,等我每日颂遍经,到日子再呈给殿下。

“是。

宫人小心翼翼的捧起佛经,明心将笔放入笔架,微微闭了闭眼。

洛溯。

他在心底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果然最早来的就是不一样吗?

如果那么做的人换成他,她又会不会是同样的反应?

明心无声的吐出口气,重新拿起佛珠,这才感觉心安宁了些。

“让人去问问殿下,明日是否有时间一起用早膳,上次采的露水正好可以用来煮粥,应当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一边从桌后走出来一边吩咐,出尘的面容上染着淡笑,少了与世俗格格不入般的疏远,添了两丝鲜活。

无论现在会不会,他都希望将来会,所以还得努力啊。

明心望向窗外,月光皎洁,一如她身上的光华,即使不动,也会吸引无数人前赴后继。

既然来了,她身边的位置必须守护住。

“回去了?稍显偏远的院落里,殷锦成坐起身,“只跪了大半天,殿下就放过了?

“是……下人偷偷觑着他的神色,“刚才吴太医去了洛公子院子。

殷锦成揪着被角,这是不仅轻轻放过,还心疼上了?

一个勾栏院下等人之子,故意来到殿下身边,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样的事情都能轻巧揭过……

她就这么喜欢他?

殷锦成胸口钝钝的疼,他不知背后的隐情,只以为洛溯此番动作是在为隐瞒身份请罪,还隐隐期待着殿下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府。

谁知并没有。

他咬紧下唇,以前他觉得爱而不得很痛苦,然而如今他才发现,比起爱而不得,喜欢的人另有所爱更让人痛苦百倍。

原来她不是不会喜欢人,只是喜欢的人不是他而已。

可是他到底比那人

差在哪里是家世、相貌还是才华?

殷锦成脑海里又浮现出围猎那日殿下将他拉到身后、护着他的情景心中的不甘越烧越旺。

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有太多人阻隔在他们之间让她想不起他。

“你去告诉殿下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想和她说。”他眼神暗了暗“关于卞家的。”

“卞家?”夏沁颜眉梢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那就让他过来吧。”

正好一些人都可以一起清理了。

她低头喝了口粥神情愉悦“是有点不一样。”

“下次再试试泉水所做。”明心坐在她对面眸光十分柔和“慈济寺后有处山泉口味甘甜不管是做饭还是做菜都能增色不少。”

“这就是慈济寺素斋有名的秘诀?”夏沁颜失笑“住持知道了估计得骂你。”

薅着“娘家”的讨好“妻家”。

“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多来几次他就会习惯了。”明心见她开心也跟着逗趣。

餐桌上的氛围轻松又和谐两人相对而坐不经意对视间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远远瞧着都觉甜蜜。

殷锦成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下意识攥了攥手。

以前他习惯随身携带马鞭可是自从那次差点伤到她之后便再没带过此时竟有些觉得掌心空落落。

他知道府里来了“新人”却一直未曾见过现在一瞧本就沉重的心情又坠了两分。

怪不得能和洛溯分庭抗礼原来长得这般不俗。

一个妖媚一个仙气一个弱不胜衣

他又看向另一边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虽然五官被遮了大半但仅从露出的那小半张脸就能知道定然不会差。

也是长得不好的人连出现在殿下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殷锦成掩下苦涩恭敬行礼“殿下安。”

夏沁颜多少有些诧异不过一段时间不见那个永远高昂着头、带着丝傲慢的少年竟是大变了样。

面容素淡眉宇间隐有倦意宽松的衣裳也遮不住他单薄的身形衣衫料子有些旧衬得人更显憔悴与初见时骄傲倔强的模样迥然不同。

她皱皱眉,望向身侧,“去查查,是否有奴才踩高捧低,克扣主子份例、恶意刁难的事情,孤的府里容不下这些。”

殷锦成一愣,脸上渐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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