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兰向师父师娘告了假,带着小蝉偷偷去了趟宥阳城。这日又去了师父师娘那里借调安师兄,“嗯,我们小院的篱笆墙都松了,这几日弄了也没弄好,想请师兄过去帮把手”。
“要不还是我去吧,就他那两把力气只能用来淘气”,师父近来对师兄很是不满。
“啊,啊,不敢劳动师父,师兄就够了”,应兰不待师父点头,急急的拉着师兄跑了。
“来,开始吧,从哪处篱笆扎起呀,得先砍些竹子来呀”,安师兄一到小院就捋袖子,准备干活。
“谁要你来穿篱笆呀?今天呀,你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应兰忙把他往小屋推。
“任务?什么任务?”,安师兄不明就里,应兰凑近他的耳朵,嘀嘀咕咕了一阵。安师兄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这这这,怎么能行?要让我爹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天知地知,你知,还有我和小蝉知,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而且这事儿只有你能做,我们也不认识其他的男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忍心让她跌到这种火坑里吗?你只是传封信,说几句话,跑一趟腿,就能改变一个女子一生的命运,你说你是不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应兰边说边把一身小厮的衣服套在师兄身上。
自从来了这个小师妹,安师兄觉得自己就像师妹手里的牵线木偶。师妹央他做事时从来不会粗声大气,也不软磨硬泡。只需几句温言软语下来,师妹指东他不往西,让他撵狗,他肯定不去摸鸡,他还每每甘之如饴,言听计从,唉,有时他都觉得自己没啥骨气。
宥阳城里,春深巷口,应兰低声对师兄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春香楼里有个叫花娘的最是贪财,你将这银子给她,就说你是城中黄百万家公子的小厮。你家公子想要结交孙秀才,让她定要在门口迎孙秀才,并卖力招待,以后有的是她的生意。然后你就去秋育巷孙秀才家,告诉他黄公子在春香楼设宴款待,楼里的花魁娘子对他十分倾慕,还托你给他带了一封情书”,说完便将一封花笺和一稞碎银子塞给师兄,又道,“你带孙秀才过来时,一定见到巷口的小蝉,再放孙秀才进门哈。”应兰不放心,又嘱咐了师兄几句。
应兰和小蝉来到盛宅二门外,对看门婆子道,上次来时淑兰姑娘想要狄小娘绣的绢帕,今日带过来了,让小蝉送进去。不一会儿,就看见品兰急急跑过来,后面跟着淑兰姐姐,见面便问道,“七妹妹,听小蝉说,今日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何事?”。
应兰凑到淑兰耳边去,低声道,“姐姐,你得跟我出去一趟。我听说那个孙秀才今天要去青楼鬼混。眼见为实,你自己去看看。”
淑兰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应兰,“青…你是说那个孙,孙去了…。可,可,我们姑娘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品兰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你们在说什么青呀孙的呀?”,应兰将事情略略一说,品兰立马炸了**,“父亲和祖母一直教育我们,我们盛家子孙绝不能和青楼女子有瓜葛,祖母,父亲还有姑姑最最厌恶青楼女子,他,他竟然敢去青楼。走,我们走!”说罢便吩咐婢女备马车,拉着淑兰便往大门走去。
品兰真是神助攻呀,应兰在心里默默给她点了个赞。马车上,应兰对还在踌躇不定的淑兰道,“姐姐,我们让马车停在巷口,你只坐在马车上就能看见春香楼的大门,我们就看一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放心,这马车窗上有纱幔,绝不会有损姐姐的清誉的。”
待马车停在春深巷口,应兰给小蝉递了个眼色,小蝉立马跳下马车往巷口跑去。
安师兄已将孙秀才诓到了春香楼外,看见小蝉在不远处冲他挥了挥手,于是扯着嗓门喊道,“孙秀才到,快来迎接贵客呀!”。话音未落,便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妖艳艳的女子扭着腰走门出来,伸手就环住了孙秀才的脖子,孙秀才笑得十分猥琐,手早已摸上了花娘的腰肢。这一幕此刻都落在了巷口侧边的马车上三个女孩的眼中。
看着孙秀才搂着花娘进了春香楼,淑兰紧紧咬着嘴唇,手里狠狠绞着帕子,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品兰看到姐姐如此模样,腾的跳起来,头哐一声撞上马车顶也顾不上喊疼,只跳着脚嚷嚷,“那个,那个刚才进去,穿白袍的就是孙秀才吗?”
“姐姐,你说话呀,你不是在屏风后看过吗?”品兰摇晃着淑兰的胳膊。淑兰泪珠滚滚,默默点了点头。品兰大怒,连连拍着车厢,“这个混蛋,他竟然去逛青楼,还是大白天。我回去定要告诉二哥哥打他一顿”。
嗯,这主意不错,让长梧哥哥再来鉴证实录一下,效果更佳。小蝉和师兄配合的时间刚刚好,富豪邀约加花魁传情正是利用了那孙秀才虚荣好色,不枉我们花了那些银子,为盛淑兰女士能有个幸福婚姻做了一点贡献。
过了十来日,家庙婆子来传口信,说大姑娘有事找七姑娘,让应兰去一趟盛宅。
这日淑兰和品兰早早等在二门廊下,淑兰正色对品兰道,“妹妹,莫要再叫七妹妹盛小七,太不尊重了。咱们家对她们并不好,不过就是母亲按
份例和礼数每月送些吃食用度,连二门都不曾让她进来过。若是别人受此折辱,定心有不满和怨愤。但我看七妹妹从未在意,对你我也无半分忌恨。反而对我的事甚为热心,跑前跑后。像她这样心胸开阔又热心良善的人,真真是难得。再看看三叔叔家的那几个,孙家的事传的城里风言风语,她们每每上门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哼,那几张嘴,我恨不得去撕了她们。姐姐,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知道的。而且小七,哦不,七妹妹还很聪明对吧。姐姐这次特特请她来,不就是想让她帮着出出主意吗”,品兰眨着大眼道,抖着小机灵。
应兰刚拐进二门外的连廊,就见品兰踮着脚尖,抻长了脖子朝这边张望,见应兰来了,立马卖力地摇着手里的帕子。姐妹俩拉着应兰来到了廊下东边的一间屋子,屋里刚刚洒扫过,还存着淡淡的水气,桌上摆着几样时兴的新鲜点心和刚沏的茶水。
应兰笑道,“今日姐姐让我来,可是那烂桃花已了了?摆的庆功宴吗?”
淑兰眼中闪了一丝泪光,轻用帕子点了点眼角,柔柔道,“七妹妹真是料事如神,那日品兰回家便叫了大哥和二弟前去春香楼,他们回来据实禀报了父母亲。祖母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这门亲事就作罢了。今日这些点心是我亲手所作,以答谢妹妹相助之恩,嗯,嗯,有些事,还想请教妹妹。”
应兰忙摆手,“姐姐言重了,恩谈不上哈,莫说咱们是亲戚,就是个路人,见她往火坑里跳,也得尽力拉上一拉呀。姐姐说还有事,不知是何事?”
未待淑兰答话,品兰急不可耐的凑过来,道,“嗯,七妹妹,今日请你来还是为姐姐的亲事呀,这推了孙秀才,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泼皮无赖怎么办?姐姐这些日子愁的都吃不下饭了。”
听到品兰唤她七妹妹,应兰心中一热,转而想淑兰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呗,不过这古代没有谈恋爱一说,淑兰姐姐也没个青梅竹马,这盲婚哑嫁搁谁谁不担心。
应兰了然,见她俩都没带婢女前来,略一思忖,道“那日小蝉也出力了,也得犒劳犒劳她。”于是捡了几样小蝉爱吃的捧给她,嘱咐道,“小蝉,你去外面守着,若有人过来就速速报来”。
应兰关好了门窗,回身坐在桌前,道,“嗯,这事我可以给姐姐出出主意,但有个条件,今日我说的话,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不能告诉他人,这些话是出自我的口。可能做到?”
姐妹俩频频点头,应兰放下心来,这要是传到他人耳朵里,又要被视为异类妖孽。
“那姐姐先说说大伯母现在有意哪些人家,都是什么样子?”应兰想先摸一摸候选人的概况。
“我知道,我知道,”品兰抢先回答,自从亲眼目睹了那个被吹成宰相根苗,在世神童的孙秀才的丑恶嘴脸,再加上长梧哥哥所述,春香楼那些已经被净化了许多却听起来仍是很不堪的画面,品兰就对姐姐的婚事异常关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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