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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梁锦月：“算了吧，不爱喝茶。”
她双手抱胸：“你到底来干嘛？”
程嘉屿嘴角微微上扬。
“和你一样，实习。”
梁锦月略一思忖，明白了。
“你们来这办事？”
程嘉屿点头：“上午开完会就直接过来了。”
梁锦月小声嘟囔：“也不用这么积极吧？”
程嘉屿：“为什么不用？你也不看看明天什么日子。”
梁锦月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
七夕！
对啊，明天是七夕。
难怪程西淮抽空也要过来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片场。
A组正在拍男主和反派打架的一场戏。
杨钦吊着威亚在绿幕前飞来飞去，姿态潇洒，动作利落干净。
可惜反派演员不太熟练，被喊咔了好几次。
看样子，距离下一场戏还有一会儿。
“这就是男主演？”站在旁边的程嘉屿问梁锦月。
梁锦月说是。
程嘉屿眯着眼打量一会儿：“他对锦纾姐怎么样？”
梁锦月顿生警觉：“你什么意思？”
花絮视频看多了来打探消息的吗？
程嘉屿否认：“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关心一下。”
梁锦月思索几秒：“你哥让的？”
程嘉屿：“没，我自己好奇。你觉得我哥会和我说这些吗？”
梁锦月想了想，摇头。
感觉上冷面大哥不会告诉人他的内心想法。
梁锦月正要讲话，抬眼看到晓雯犹犹豫豫地向这边走来。
“这位是？”晓雯第一眼就看到了程嘉屿。
不用梁锦月介绍，程嘉屿自己开口：“你好，我是程西淮的弟弟。”
“噢噢。”晓雯连连问好，“你好你好。请坐，我给你找杯水。”
“不用麻烦了晓雯姐。”梁锦月拉住她，“你找我什么事？”
晓雯：“哦，对。”
她手上拿着剧本飞页，支支吾吾：“差不多要去做妆发了，但纾纾现在……”
她向外看了看，意思不言而喻。
梁锦月：“你不敢过去啊？”
晓雯：“我怕打扰他们。”
梁锦月面对程西淮也有点怂：“我也不敢。”
晓雯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好吧，那我过去敲车门。”
“哎，等等。”梁锦月眼睛一亮，“我帮你把人叫来。”
她噔噔小跑两步到程嘉屿面前。
“走，我们去找你哥！”
做这种事的最佳人选不是近在眼前吗？
程嘉屿被拉着走到车前。
望着车门紧闭的商务车，梁锦月努努眼睛，示意程嘉屿上。
程嘉屿无奈地叹口气，上前敲了敲后排的车门。
“锦纾姐，要化妆了。”
他转向梁锦月，两手一摊。
用口型说道：“So easy.”
“好，马上来。”车内传来冯锦纾的声音。
下一秒，车门拉开。
冯锦纾穿着戏服，下车有点不便。
梁锦月连忙上前搀扶，清楚看到姐姐微红的脸和少了口红的嘴唇。
暗中庆幸不是自己打扰的两人。
突然有点感谢程嘉屿了。
梁锦月转头，对上程嘉屿的目光。
她做了个鬼脸，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
程嘉屿乐了。
好可爱。
*
“姐，晚上吃饭你还去吗？”回片场的路上，梁锦月一边帮着姐姐整理戏服一边问。
明天就是七夕了，剧组今天说好提前收工，原本是要和杨钦他们一起吃个饭的。
冯锦纾看向妹妹：“你想去吗？”
梁锦月：“我无所谓，反正之前也一起吃过饭了。”
程西淮都来了，姐姐十有八.九要和他一起吃饭的。自己就无所谓了，随便在哪吃都行。
冯锦纾：“好，那一会儿我看看。”
梁锦月想的没错。
这天收工后，冯锦纾要和程西淮一起吃饭。
只不过，自己和程嘉屿也被邀请了。
梁锦月本来想拒绝。
但冯锦纾说好久没有四个人一起吃饭了，想一起聊聊天。
梁锦月：……
好吧，听姐姐的。
晚上。
四个人的七夕之餐略显拥挤。
梁锦月一来二话不说，先要了瓶酒。
餐厅装修富丽堂皇，华光四射，菜肴精致可口，连刀叉都精致得可以参加餐具大赏。
梁锦月默默吃着东西，耳朵却竖起来在听程西淮和冯锦纾讲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弟弟妹妹在，两人对话显得有些官方。
梁锦月闷头喝酒吃菜，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梁锦月。”
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程嘉屿。
“干嘛？”
冯锦纾和程西淮也向这边看过来。
程嘉屿看向她手中的酒杯：“这酒挺烈的，小心喝醉。”
冯锦纾有点担心：“ 你脸都红了，还是少喝点吧。”
梁锦月摸摸自己的脸，顺势找借口离开。
“是有点晕，我先回酒店了姐。你们慢慢吃。”
程西淮适时地向弟弟使了个眼色。
程嘉屿会意，接话道：“我送你回去。”
梁锦月点头，和程嘉屿一起离开。
到了楼下，一股股热浪袭来，盛夏的风裹挟着热气，又闷又潮。
梁锦月额头沁出薄汗，胃里涌上一股灼烧感。
“你还好吧？我叫车了。”程嘉屿感觉她下楼就不太稳，这会儿还扶着她的手臂。
梁锦月扶着额头：“等等，我头真的有点晕。”
她怕坐车后头晕得更严重。
“那休息一会儿再走。”
程嘉屿也不急，扶着她到街边长椅坐下。
梁锦月弓着腰，胳膊肘撑着习惯，手心向上扶住额头。
程嘉屿不知何时买回来一瓶水，递给梁锦月。
梁锦月道谢，喝了几口，又变成原来的姿势。
程嘉屿见她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张了张口。
按照原本的个性，他势必要出言嘲笑几句的。只是眼下完全没了心情，张嘴的话也变成了关心的要不要去医院。
梁锦月空出一只手拒绝：“不要。我就是喝猛了胃有点难受。”
程嘉屿沉默几秒：“至于这样借酒浇愁吗？”
梁锦月一愣：“什么借酒浇愁？我只是被这酒欺骗了。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程嘉屿叹气：“行吧，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梁锦月休息了一会儿，坐直身子，背靠椅背。
这会儿胃不那么烧热，感觉好多了。
她甚至有闲心观察起路人来。
这一块儿属于市里的商业区。
临近七夕，商家们早早贴出促销活动的海报和宣传。
华灯初上，路边行人还多。
只要情侣经过，马上就会有小姑娘抱着玫瑰围上来问要不要买花。更有的直接把花塞给女生，然后找男生要钱。
短短一条街，卖花的有好几拨。
大概是这种套路多了，并不总是能成功。
梁锦月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大多数情侣都对抱着花的小女孩避之不及。
程嘉屿见她一直看着那边，猜测：“你想要花？我去买。”
梁锦月摇头：“不要。喏，都是高价宰客的。”
她环顾一周，目光蓦地一顿。
在对面的巷口，还有一个年纪大的婆婆也在卖花。
她坐在竹藤织的小板凳上，旁边带靠背的椅子窝着一个小女孩。祖孙两人安安静静的，对比热情的小姑娘来显得很没有竞争力。
婆婆有时看着花，有时转身看着睡着的孙女，手里蒲扇对着孙女扇风，自己偶尔擦擦额头的汗。
梁锦月抿抿唇，对程嘉屿说：“等我一下。”
她快步走过去，蹲在婆婆面前。
“这花怎么卖呀？”
婆婆：“十元三支。”
相比于其他小姑娘十元一支的价格，婆婆的便宜很多。可能也就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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