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谷底始微暄,岚翠依然透骨寒。
斋舍里没有燃炭,山里的气温又很低,沈洛泱裹紧了被子,缩在被窝里。
晨钟还未响,她翻了个身,安心地继续呼呼大睡。
突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木云笙焦急的声音传来:“流月、洛洛,别睡了!咱们起迟了!”
沈洛泱猛然坐起身,看了一眼毫无睡姿的段流月,这样大的声音她都没醒,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沈洛泱起身披上衣裳,上前开了门。
“怎么了?这晨钟都没响,还早……”当沈洛泱看见外面的日头,话语戛然而止。
木云舒冷声道:“院子里的其他学子都走了,就剩咱们几人了。”
沈洛泱甩了甩头:“难道是我昨晚睡得太晚了,头好痛。”
木云笙瞪大了双眼:“你也头痛?”
沈洛泱看向木家姐妹:“难道你们也……”
“我和姐姐也有些头痛,我姐姐平日最是自律,就算无人喊,也会在辰时准时醒来,可今日很奇怪……”
“表哥不是说就算没听见晨钟,负责斋舍的上官大娘也会挨着敲门喊人吗?怎么我没听见呢?”
木云笙看向房间里的段流月皱了皱眉:“她没事吧?我们这么大声音她都没醒?”
沈洛泱几人连忙进屋摇了摇段流月。
“流月、流月,醒醒。”
三人喊了好几声,段流月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她挣扎着坐起身,突然捂住脑袋:“嘶,头好痛。”
沈洛泱三人脸色沉了下来。
“一人头痛是偶然,可我们四人都头痛,这就说不通了。”
“咱们遭人暗算了。”
“快,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快点穿衣梳洗,或许还来得及!”
沈洛泱与段流月连忙起身穿衣梳洗。
一刻钟后,几人站在院门前,脸色难看。
“门被锁了。”
“果真是有人想让咱们迟到。”
“上官大娘看来也跟那人是一伙的!”
段流月看了一眼高高的围墙道:“咱们爬墙出去!”
木云笙摆手:“我我怕高,我……”
不等她说完,段流月一手抓住木云舒,一手抓住木云笙,脚尖点地,瞬间上了围墙。
把木家姐妹送出去后,段流月又飞身进来,抓住沈洛泱一个纵身。
二人才落到围墙上,就听见不远处一片杂乱声传来。
“你们干什么!”
沈洛泱心里一急,脚下一滑,整个人朝下扑去。
还好木家姐妹眼疾手快,在下面当了**垫子,几个姑娘滚作一团。
一群人快步过来,为首的正是学子们人人害怕的秦监院。
沈洛泱与段流月起身,连忙扶起木云舒姐妹。
秦监院黑着脸,“很好!拜师礼居然敢迟到,还在这里翻墙!”
沈洛泱立刻道:“监院,今日我们没有听见晨钟,而且上官大娘也没喊,院门还被关上了,这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迟到!”
秦监院还没说话,上官大娘就跳了出来:“你可别找借口,大伙儿都听见了,就你们几个没听见?我还挨着挨着敲了门,里面没回应我才锁了院门去看拜师礼。”
“秦监院,我们四人醒来头都痛得厉害,定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段流月道。
秦监院冷笑一声:“那就随我去医署让大夫看看,若这是你们的借口,罪加一等!”
秦监院带着一行人带了医署,山羊胡大夫为几人诊了脉。
“一切正常。”
“怎么可能!我们真的头痛!”
沈洛泱拉住段流月,能在书院对她们用药,自然是不怕大夫查的。
要么这大夫医术不精查不出来,要么就是这大夫跟背后的人也是一伙的。
这次是她大意了,以为书院都是求学的学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才第一日,就一巴掌将她打回了现实。
她们现在没证据,再辩解,就只会让秦监院觉得她们不知悔改。
“秦监院,是我们昨日赶路太累,睡过了头,学生知错。”
木云舒也连忙诚恳认错:“学生知错,望监院念在学生们是初犯,从轻发落。”
沈洛泱和木云舒拉了拉一脸不服的段流月和木云笙。
段流月与木云笙咬了咬牙,低下头也认了错。
“念在你们是初犯,就罚你们当着众夫子学子的面悔过,保证今后不再犯。”
秦监院冷哼一声:“跟本监院来!”
四人咬牙跟在秦监院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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