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月亮隐去,只有萧索的几颗星子稀稀落落的挂在夜空。
几道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进了一座酒楼。
随着酒楼书房内一扇隐蔽的暗门被轻轻推开,一行人踏上了通往地下的石阶,脚步在空旷中回响,愈发显得深远而悠长。
行了许久,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竟是一片灯火辉煌之地,宛如一座被遗忘的地下宫殿。
“主上!”众天鹰卫恭敬行礼。
身着黑色斗篷、半块面具覆在面上的男人冷声问:“人呢?”
“请随属下来。”
一行人到了地牢外,“按主上吩咐,把这两拨人分开关押,就在里面。”
“你们在此候着。”
“是。”同样一身黑袍装扮的**与逐风拱手回道。
君屹推门而入,就见房间里一个老妇人、一对年轻夫妻外加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角落挤作一团。
看这家人衣着,就知家里富足。
见有人进来,年轻夫妻把孩子护在怀中,一家人神情戒备地看着他。
突然年轻男子把孩子交给妻子,上前跪地磕头哭求:“贵人,我们一家向来本分老实,不知是何处得罪了贵人,求贵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
身后的老妇人和年轻女人都跟着跪了下来。
君屹开门见山道:“我不想为难你们,只是需要你们帮我解惑。”
男人满眼疑惑:“我们都是寻常百姓,能帮贵人解什么惑?”
接着他又连忙道:“当然,如有能帮得上贵人的,那是我的福气,只求贵人不要为难我的母亲和妻小。”
“你的父亲李福在临终前,可有写过信或是托人带过什么东西给你们?”
‘李福’这个名字一出,老妇人和男人的脸色都变了,虽然只是一瞬,但也没逃过君屹的法眼。
“贵人您弄错了,我姓周,在我很小的时候,家父就去世了,什么‘李福’,我们听都没听过。”
“我能把你们找出来,你也不必隐瞒了。或者,你想你们一家人永远都走不出这里?”
老妇人立刻上前:“您真的搞错了,我家那死鬼早在孩子满月时就去世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
逐风从外面进来。
“将孩子带走!”
这家人十分宝贝这孩子,那孩子在他母亲怀中还睡得十分安然。
“不要!不要抢我的孩子!”年轻妇人抱紧了孩子,“夫君,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李福’啊!你若是知道,你快说啊!”
男子满脸纠结,他若说了,或许给一家人招来杀身之祸。
“你不说,你们一家人现在就要性命不保。”看穿了男人的心思,君屹轻飘飘地开口。
这家人感情不错,这样的人也最容易拿捏。
见男人犹豫,君屹示意逐风,逐风就要上前。
男子从地上连忙爬起护住妻小:“我说!”
君屹勾唇:“这就对了,我也不愿为难你们。”
“只是我知道的也不多。”男子看向老妇人,“娘,事到如今,您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吧!”
老妇人看了看孙子,眼中泛泪,然后慢慢开口道:“他爹确实是李福,只是在他出生后,为了家里人有口吃的,就净了身进宫当太监了。”
“一开始没有什么音讯,后来慢慢地他送了不少钱财回来。”
老妇人抹着泪接着道:“我还盼着他爹年老出宫我们一家人能团聚,谁知……”
“那是十四还是十五年前,时间久远,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个冬天,他夜里突然回了趟家,说要送我们一家人离开京城,自此我们隐姓埋名。自那之后,就再也没他的音讯。后来我花费大量银子暗地里打听,好多年后才有了点眉目,说是宫里失火,他被烧**。”
君屹上前一步,“你再仔细想想,他那日还说过什么话?”
老妇人擦了擦泪,“那一晚我们走得十分匆忙,只带了银子,连衣裳都没带几件。他说等几日就接我们回来。”
“我那时候就觉察到不对劲,劝他安生过日子,别去冒险,可他说富贵险中求。”
“他那时候神色有些疯狂,说什么‘从龙之功’,我也没听清,再问他,他就劝我别多想。”
‘从龙之功’四字一出,君屹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时候父皇皇位稳固,李福不过是惠妃身边的太监,他哪来的从龙之功?
连夜回家送走家人,这是准备背水一战。
他这是准备拥立他人称帝?
据他所知,惠妃身边的大太监李福与晚秋姑姑最是衷心,是惠妃心腹。
那时候连他也不过三岁,他从生下来便是储君,且得父皇喜爱,不用惠妃等人冒险,这天下以后也是他的。
既然李福不是拥立他为帝,那是谁?
君屹闭了闭眼,转身出门。
门外,逐风担忧道:“主子?”
“把这家人送回去,帮他们斩断楚家的眼线。”
“是。”主子这是彻底不信楚家了,不过问几句话,都得亲耳听见才放心。
一行人往前走到地牢尽头的牢房,君屹推门而入。
这个牢房关着林晚秋的丈夫和儿子。
君屹看着与林晚秋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开口道:“林晚秋之子,张怡?”
“林晚秋是谁?我告诉你,你最好快些放了我们父子,不然,我岳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君屹不为所动,“林晚秋你不认识,那王慧娘该认识吧?”
“就是你们抓了我娘?你把我娘怎么了!”张怡激动大喊。
“你娘离开家时,有没有对面父子说过什么?或者留下过什么东西?”
张怡怒目圆瞪,满脸愤怒可又不敢上前。
“我娘就是一个寻常妇人,你们把她怎么了?”
君屹叹息一声:“看来不吃一点苦头,是不打算交代了。”
逐风拿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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