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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

小说:

嫁宿敌(重生)

作者:

火烧花果山

分类:

穿越架空

方才跳舞的人皆散开,戾帝身旁的中常侍递了眼神给小黄门,两边小黄门搬来一扇绢素围屏架在当中,绢纱薄透,遮不住什么。

戾帝的意思不言而喻,要魏琨和伏嫽当众表演活春宫给他看。

薄朱看向已近迷离的伏嫽身上,一杯鹿血酒就能轻而易举的毁掉这个丫头,断了儿子娶她的念头。

还能借此狠狠打在颍阴长公主的脸上,颍阴长公主看上这姓魏的郎官,那就让她亲眼看着他和别人颠鸾倒凤。

薄朱略感得意,报了先前的仇,皇帝还越加宠爱她,皇帝不需要敬重的姑母,皇帝只需要听她的话,有一日乖乖把皇位让给她的儿子就行了。

这时有婢女匆匆自外进来,说伏叔牙携梁光君找上门,求见戾帝。

戾帝极讨厌伏叔牙,兴奋的催着魏琨赶紧抱伏嫽进围屏,再命人传召伏叔牙。

梁萦借机道,“陛下千万不可鲁莽行事,那舞阳侯不足为惧,可长乐翁主陛下总要给几分薄面,她的父亲是淮南王,若知晓外孙女有事,必会生怨,陛下岂不是在给自己树敌。”

淮南王远离京兆,因与先帝是同胞兄弟,封国比其他诸侯王都大,也唯有淮南王在自己的封国内蓄养了规模可观的地方兵力。

戾帝虽放纵,但登基以来,他最忌惮的就是各地诸侯王,虽说相比朝廷所掌军队,这些地方兵力不足为惧,但戾帝目前的皇位还没坐稳,疑心生暗鬼,总担心朝里有大臣与地方诸侯王勾结,梁萦的话,让他也有一番心惊。

这么好的机会能够羞辱伏叔牙,戾帝却又舍不得放掉,一时犹豫不决。

魏琨的身侧伏嫽颤栗着轻喘,那杯鹿血酒对她而言酒性太烈,她根本经受不住,要不真遂了戾帝的意思入那围屏,要不冷眼旁观,不管她死活。

不管她死活,伏叔牙夫妇会伤心欲绝。

魏琨原是席地而坐,此刻猝然起来道,“陛下对微臣如此厚爱,微臣感激不尽,既然陛下说女公子是微臣的,还请陛下为微臣和女公子赐婚,君侯必不会违抗圣令。”

戾帝当下拍手叫绝,赐婚好啊,他听其他郎官说过,魏琨极有可能是伏叔牙的私生子,儿子女儿结成夫妻,让伏叔牙打碎牙齿和血吞,他想看春宫戏有的是人表演,等他坐稳帝位,杀淮南王不是手到擒来。

戾帝当即命中常侍颁下赐婚诏书,挥手让魏琨退下。

魏琨俯身将伏嫽抱起来,她已然浑浑噩噩,柔弱无骨的伏在他胸膛上,红唇发出微弱呓语,乌发蝉鬓,脑后垂髻尽数挂落进他的臂弯,妩媚之态毕现。

戾帝又不免惋惜,郎官高大威猛,与这样艳丽娇美的小女娘在床榻上定让人看了血脉偾张,戾帝喝了不少鹿血酒,立时劲头上来,小女娘有个什么意思,他的王太后才是风情万种,无人能及。

戾帝往薄朱的怀里钻,嘴里叫着母妃、母妃。

魏琨面无表情的旋身退走。

薄朱脸都青了,却不能将他推开,想将他安抚住,可他不管不顾的撕扯着衣裾,薄朱惊慌道,“还请陛下顾及体统,长公主还在这里……”

梁萦忍了许久,这等回报的好时机哪里肯放过,“王太后不必拘泥,陛下在长公主府就像在宫里一样,只要陛下高兴,我无有不可。”

跪在她身边的少年极识趣,扶起她离座,将这空荡的修竹园留给了戾帝和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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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琨一路抱伏嫽出了修竹园,径自朝长公主府外快步走,将从羊肠小道出去,伏嫽颤巍巍吐出了一口血,人已神志不清,气若游丝的叫嚣着。

“你骗我八年、杀我满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魏琨脚步稳健,不曾低头看她一眼,直出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外,梁光君和伏叔牙已经接到了赐婚诏书,伏叔牙心里乐呵呵的却不表露,梁光君倒是一脸不高兴,两人见魏琨抱着伏嫽出来,伏嫽不仅昏迷还唇角沾血,便是心里慌神,也不敢站在长公主府门口问,匆忙招呼魏琨上轺车。

魏琨停在轺车前没动,车旁的阿雉小声道,“来长公主府前,奴婢骗君侯和女君吃下了避毒丸,魏郎君不必担心。”

魏琨便上了轺车,告诉夫妇俩伏嫽误喝了鹿血酒,其余的事一概不提。

伏叔牙登时内疚,都怪自己当年说了戾帝的不是,才叫他记仇到今日,害的绥绥吃苦头。

梁光君心更细些,听出魏琨有隐瞒,鹿血酒岂是能误喝的,这酒本就是男女间助兴的东西,大抵是皇帝故意羞辱,才叫伏嫽喝下去,鹿血酒酒性猛烈,伏嫽打小体弱,一直养的娇贵,陡然喝了这酒,身体才会受不住吐出血来,若他们再来迟些,伏嫽还不知道要遭受些什么难堪的折磨。

梁光君抹掉泪,与伏叔牙商议过后,伏叔牙叫跟随的儿客快马赶去丞相府请伏姜回府救治伏嫽。

伏叔牙又假做对赐婚一事愤怒,斥责魏琨几句,随后赶魏琨下轺车,轺车丢下他迅速离去。

没走远的中常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回去禀报给了戾帝,戾帝更是愉悦,又拉着薄朱一阵狂欢。

直到深夜才回宫。

没几日,戾帝听从朝臣谏议,立翟妙为后。

帝后大婚不久,又有当轴上奏,齐王已留滞长安满一个月,戾帝该放薄朱出宫,让其母子回齐地。

戾帝哪里肯放人,将那上奏的大臣贬斥出朝堂还不够,连夜赐毒酒,对外宣称其在家中自尽。

举朝哗然,以大司农原昂为首的大臣轮番为其喊冤。

戾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原昂也给贬出朝堂,正好提翟妙父亲翟骁到大司农的位置上。

只是不等他贬人,他就突发恶疾病倒,朝里便想趁着戾帝得病,求皇后翟妙做主,放薄朱出宫。

但薄朱何等机智,她早在戾帝生病时,就衣不解带的贴身侍奉,戾帝的眼里一刻也离不得她,翟妙纵使想送她离宫,也找不到机会。

戾帝这病古怪,宫中侍医诊下来,迟迟不敢定论,直到薄朱也病倒了,浑身起红疹,高热不退,他们才断定这是疠疾。

疠疾乃是瘟症,往年民间水旱灾害若救治不及时,就会伴随着这样的瘟症蜿蜒,这病传染性极强,能造成成片成片的死亡。

侍医们也想不明白戾帝怎么会得了瘟症,宫中妃嫔众多,便赶紧隔离了戾帝住的甘泉殿和薄朱的迎风馆。

伏家还在商议着伏嫽和魏琨的婚事。

伏嫽从长公主府回来以后,伏姜来的及时,用药浴平复了她体内承受不住的燥欲,只是身子也虚了不少,将养几日才下床,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这亲事是皇帝下旨定的,伏叔牙对魏琨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梁光君纵然颇有微词,也不得不从。

伏家上下,最伤心的大概就是伏嫽,她想让魏琨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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