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当即是要摇头的。贤妃有孕的事情,怜妃已经与他有些不高兴了,他暗自自责自己的疏忽,又有心补偿怜妃,奈何太后那边,中堂那边都是要交代的地方,场面上的功夫皇帝不得不做足了。等太后告诉皇帝这事情是怜妃亲自提出来的以后,皇帝没先答应,反而是急匆匆的往广郁宫去了。
太后在后头气的要骂人,手上捏着的茶杯就摔在皇帝的后脚跟了,皇帝看都没回头看一眼。
“怜儿,”广郁宫的正门才映入眼帘,皇帝就忍不住一边快走一边喊了怜妃的名字。一旁的宫人跟的吃力,额角细细的汗珠子滚落下来也来不及伸手去擦一擦。
怜妃有预料皇帝要来,这会儿正端端坐在架子前头绣花,这架势更是把皇帝给惊住了。
“陛下,”她笑弯了眼睛,将那副绣了一般的百子图露给皇帝看,“给贤妃的,好看吗?”
皇帝连连点头,“好看,怜儿亲自做的,自然是好看极了的”他心里急的火烧火燎,上前扶起怜妃,“怜儿,母亲同我说了选秀的事情,这事情真的是你的意思?”
“那是自然,”怜妃放下手里的针线,面上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唇瓣微微撅起,“前些天,陛下都没怎么过来,妾身一个人想的多了,觉得选秀是好的,以前是我不太懂事呢。”
她这话里有些自责的意思,然而委屈却也掩饰不去,像是惯常得宠的孩子忽然失去了庇佑一般的无助与软弱。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惯于看怜妃跋扈,哪里能见她如
此,当即就将人揽进怀里,连连亲了两下,“阿怜,是我疏失了,母后那里我去说,选秀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成的,”怜妃主动环住皇帝的腰,与他抱在一块儿,“陛下要是为妾身去说,太后定然是知道您是为了谁,到时候不会说您什么,只会更不喜欢妾身呢,”
皇帝实在不知道怎么爱怜怀里的美人儿才是,只能更用力的抱住了怜妃。
怜妃又道,“陛下有子有女,往后承欢膝下必然欢喜,可妾身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下皇帝的心都要碎了,他抱着怜妃,无奈又心疼的亲吻她的脸颊,唇瓣,含糊又温柔的道,“今晚我留在这儿,嗯?”
太后两年前就赐了怜妃绝育的药,这一点皇帝是知道的,因此对于怜妃的话更觉心疼。恨不得将自己有的都补偿了她的空缺。
怜妃欲拒还迎,“随陛下的意思……”
这样讨巧好听的话,怜妃对付起皇帝来,一套又是一套,几乎是信手拈来。诚然太后私底下让人给怜妃喂了绝育药,然而她无法生育是早就注定的事情。从前在漠北那样的境遇里头,她早就自己狠下心来吃了断子的药,这一点她不后悔。
至于皇帝大张旗鼓要选修的事情,没多少天就正式传了出去。但凡年纪满14岁的良家女孩儿,都要一个个的从形容样貌与举止上开始甄选,选中了的,无论出身,一律送进宫去。不仅是京都,整个大齐都是如此。
整个大齐,当然也包括贝叶城。
然而在信使传信到贝叶城之前,这里却还有好
一段平静日子要过呢。
周平觉得自己在贝叶城的经历十分矛盾。来前他被隐约告知司元的骄横与野蛮,这与他记忆相悖,自然不愿意马上相信。然而到了贝叶城外头,那重重关卡,进城以后的重兵巡逻又让他心生疑窦。与司元的交谈之中,司元的表现与言行断然不像是个只会舞刀弄剑的武将。可以说既没有文官的过分酸腐,又没有武将的过分粗蛮。
他并不十分清楚贝叶城从前的境遇,可从司元的嘴里叙述起来,如今的贝叶与从前的贝叶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周平虽然采信了司元的说辞,然而心里却也隐隐的偏向了他。
他心里略感抒怀,又饮了不少酒水,等离宴时已经摇摇晃晃要人扶了。
周平微微眯着眼睛从台阶上慢步而下,忽然瞧见月光下一旁的走廊尽头站着两个女子。两个女子听闻人声,正转回头往这边看,两人的目光恰与周平撞在一处,随即让他惊为天人。
蔺子桑身着一件暗粉色的广袖长裙,头发是方才重新梳过的,随意挽起一切,剩下的大半洋洋洒洒的披散在腰间,她的五官本就带着一抹艳色,因而这般刻意自然,便降了艳色,转而多了纯然的青涩。而阿锦则完全不同,她虽只着了一身素色的襦裙,却因为发髻精致,妆容细润而与众不同。
两人回头时神色自然,有讶异,却不见半点无措。
“这倒像是将军府的样子了。”周平喃喃道,心里自然的将蔺子桑与阿锦都当作了司元房里的女人,“天资艳绝,普天之下恐怕也难找
出第三个人了。”
“都说是个刚正不阿的,我道是个什么人呢,原来不过也是个酒鬼。”阿锦转回头,轻声地嗤笑道。
蔺子桑扯了扯她的衣袖,“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我回去轻松的很,”阿锦指了指瓦背,“从那上面走,左右不过是几步路。”
蔺子桑笑了,“那便随你了。”
夜深,蔺子桑躺在床里,等到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才等
到司元回来。
“没睡着?”司元解开外衣随意放在一边,弯下腰欲亲吻蔺子桑,却被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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