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种种的担心在这个是偶迎刃而解,完全的按照司末的心思走了下去。
一队官兵在藏书楼上下翻找的动静自然惊扰了不少人,司元不在家,老祖宗就是最大的主事人。她又惊又慌,在春分的搀扶下匆匆来到藏书阁门口,却见司末已经站在那儿关切的看着。她连忙问道,“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
司末不太耐烦的摇摇头,“我怎么知道这些,总是和大哥有关系吧。”
老祖宗的面色更加焦急,与司元有关系,又是这样的大阵仗,总逃不脱是灾祸。早年司元的父亲可不就是大功大过之中遭受了灾祸?倘若不是司元年幼就撑起了将军府的门面,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要流落到怎样的境地。这变故不能有!老祖宗握紧手上的拐杖,面色冰冷下来。
那些官兵拿着刀在里头凶神恶煞的转了一圈,似乎并没有找到什么,出来时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司末。
“你不是说东西就在里头,怎么没找到?”
司末犹有三分醉意,被人这么一问,心里来了些火气,大着舌头道,“怎么没有,三楼上的第三排书架的第二本书里头!没仔细找?”
老祖宗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司末,“你,你说的是什么,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末心里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正想随意扯谎过去让老祖宗忘了自己说的,就听耳边一道冷冰冰的男声,“母亲问的,你没听见?”
司末还没转头看来人,就觉得头皮发麻似是要炸开一般。
“阿元!你可回来了。”老祖宗则仿若看见了救星,快走两步扑到司元身边,紧紧地拉住司元的手,“
这些都是什么人?”
司末强自扯开一个笑容,道,“大哥这,你方才是听岔了,我怎么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去三楼上的第三排书架上看看,那第二本书里到底藏着什么名堂。”司元随手一指,那带头的官兵就领了命,独自飞快的反身回去。
司末后头发干,这会儿才意识到事情十分的额不对劲。
那领头官兵须臾之间就已经折返回来,他的手上拿着一张信纸,司元随手摊开来看了一眼,便冷笑着递给了老祖宗,“不妨母亲您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老祖宗连忙伸手接过那张纸,不过看了两行,就几乎要晕厥过去。司末方才的表现已然明显和这事情脱不了关系,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阿末,这是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司末一向是被老祖宗疼在心里,这会儿这么一声吼,倒是比司元更加让他害怕。司末紧紧地握着手,还是打算咬紧牙关不说出真相,“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刚才的那些话只不过是醉话。”
“你知道或者不知道什么,我无需你认,”司元负手站在一边,面色冷淡的看着司末,“你在春华楼里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我清清楚楚,几时几分你喝了酒,几时几分你狎妓,几时几分你见了不该见的人,我更是记得比你明晰,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不逼你人认,只不过这将军府,没有你这般软骨头,没远见,心里只念着自己的混账东西!”
司末浑身一颤,怕的几乎不能自持,这才抬起头来有些哀求似的看着老祖宗,“母亲,咱们去养性居里说话,好不好?”
司元见他要走,眉头一紧,抬腿一脚踢在司
末的心头,猛地一震让他吐出一口血来。老祖宗吓得惊叫一声,上前扶住司末,又转头有些不忍的看着司元,“阿元,到底还是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才是。”
“母亲不必和我说这些,你且听听这东西到底筹划着做什么事情,你再瞧瞧怎么处置他才好。”司元示意那官兵上前,“你,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是,将军。”那领头卫兵一边说话一边上前撕开了自己的假面,路出里头的一张脸来。
司末见了,惊得大叫,“你,王征慎,怎么可能是你?!”
王征慎怎么会这么听自家大哥的话?莫非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都是一个局?
那顶着王征慎脸的官兵笑道,“我易容去套三少爷的话,不想他竟然对我全盘托出,言辞之间还对将军多有抱怨,这并没有什么,只是当我提出要陷害将军,并说这样既可使得将军无暇顾及三少爷时,不想三少爷竟真的听了我的话,回来筹备了。”
那官兵说着又抬手撕下一层面皮,露出一张司末陌生的脸来,“后面的事情,老祖宗应该也知道,三少爷为了自己的计谋得逞,放火烧了起居,这会儿更是主动指引我们找那他亲自放进去的信证。”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母亲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司元看着老祖宗,“这样,母亲还要对阿末有所纵容吗?”
老祖宗脸上的神情颓然的疲惫下去,她慢慢的松开了拉住司末的手。
“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她握着拐棍,徐徐的转过身去。
“母亲!”司末绝望的看着老祖宗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无依无靠的滋味。没了老祖宗护着,他还有什么法子在
这将军府立足?
可这事情如何发展,到底不再能够顺着司末的喜好了。
许姝从上次以后,来秦阳侯府的次数就少了些。可犹豫到现在,她还是不得不过来,司元这棵大树,她必须要抱住,为了这个目的,她甚至愿意退后一步。
“纳她做妾?”自从前日司末被送出了将军府,不知被司元送去了哪个偏僻的小别院里管着,老祖宗的身体就有些不好了起来,她强打起精神见了许姝,却不想她来找自己说的还是司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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