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从宋白出手的阔绰,他也并不像是个境遇差的人。
宋白无意于与他解释自己的身份或者编造一重假的经历来蒙混,开口只含糊道,“人上人都能说出些苦楚来,我的日子又怎么会圆满呢,不说这个了,我还想打听打听,贝叶城里有什么其他能谋生的活吗?我到了这里便不打算走,身上的钱迟早要花完,倒不如早些做点准备。”
“我们饭馆倒是还招店小二的,就是怕你抹不开面,”这店小二是个实诚人,宋白的问题他有问必答,且句句都认真极了,“另者,外头的许多铺子都有招人的告示,再不济,你去外头开两块地种田也不是不可行,我听说将军派人打井已经成了两处,那两处都是可以建屋住人的,有了就近的井水,那种起地来可一点儿不费力,等这边攒点钱,我也是想去开地种的,还是那个最实在。”
“我听人说,这和人书院上学不用银钱?”
“可不是!”店小二更加眉飞色舞起来,“教书先生都是京都里来的大官!我最爱听隋大人讲课,他人也十分谦和,如今贝叶城里,没几个人不识字呢,最少的也能写出自己的名字来。”
“这儿来看,贝叶城倒是胜过京都了,”
“这个不敢说,”店小二正色道,“可脚踏实地的干,日子总是一天好过一天的不是?只要司将军在,贝叶城铁定差不到哪儿去的。”
不过一会儿的对话,宋白的的确确的感受到了贝叶城与京都的不同,这里的干劲与希冀,大过京都城的任何一处,人们简单而纯粹的盼望着美好的明天,无论这明天再多远的
以后。
京都城·太后居所。
太后坐在佛堂里念了一会儿经,外头有人通传长福公主架到。太后身形未动,没一会儿就听见珠帘轻轻晃动的声响。她这才睁开眼睛,偏头往一边看去,正对上长福那兴致不高的神色。
“母亲,”她的声音也没什么神气。
“今儿个倒想起过来了?”太后在一旁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由着旁人弹了弹衣摆上的尘灰。
“说来可笑,”长福开口,面上闪过厌恶,“今儿个早上,秦氏来同我说,盼我能给她儿子纳个偏房,”
“哦?那你怎么说的,”太后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我自然是不想答应,只是面子上她总是长辈,我只先说这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长福依旧是个小孩子脾气,年岁流转也并不见多少长进。
她从前一天天的盼着司元,想着司元,可自打司元去了贝叶城,她心里也就渐渐的断绝了那念头。可即便如此,她也不甘愿与王征信做一对普通夫妻,处处仗着公主的威严要压人一头。
“你啊,”太后皱起眉头,不赞同的看着长福,“倘若你不愿意,那就给人生个一儿半女的,你虽然是公主,可更是王家的长媳,如今倒还怪人家操之过急了?”
长福一撅嘴,却没挡住太后后面的话,“你已经二十二岁,我同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的皇兄都已经出世,更不说你父皇身边已经多少子女,不过是个偏房,你左右并不心许他,怎么还纳不得了?”
“可他娶的是公主!我即使不喜欢他,他也不能有别的女人,”长福面色深沉,眉头狠狠的拧在一处。
太后对她
的脾气了若指掌,知道她必然是不喜欢的,可这女儿她纵容了这么多年,也并不见好,她已经不想再由着长福胡来了。
“倘若你不为他纳妾,我让你皇兄给人指一个也是好的。”
太后越气定神闲,长福心里就愈发窝火,然而太后的决定她实际上并无力反驳。话不投机半句多,长福终了还是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距离上一回王征慎从贝叶城派人送来密信已经有一月余,原本商定的半月一回,如今已经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多数时候,一个月里能有一封信到手都是好的。
又读了一次贝叶城的闲事杂事与王征慎的一通抱怨,王启正终于失了耐性。他本就不对这个次子抱有做成大事的希望,却没想到王征慎如此不济,半点用处也排不上。反观长子倒是行事稳重,然而差就差在太过于死守规矩,安稳一生倒是可能,可要成大事,却还是差了许多。
王启正一生起伏到了如今,原有渐渐出头的雄心,却不想事事都越发扑朔难以捉摸起来。事到如今去也由不得他优柔寡断,当舍得,不得不舍了。
天色一亮,宋白就早早起来。他在主街上来回走了两圈,像模像样的将招人的地方都问了一遍,然后才挑了一处普通的早点摊子坐下。等两碗豆腐脑吃了个底朝天,他终于远远看见了街角那边出现的蔺子桑。
她似乎踌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宋白探头往她身后看去,果不其然瞧见了小虎。
小虎不愿意离开,紧紧的蹭在蔺子桑的脚边,不愿意听从她的意思回去。看着样子却是比在京都城时还赖皮随意了些。
蔺子桑只好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妥协,抬手在小虎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先让小虎知道这样做的不可行,然后才靠着路沿,慢慢的走了过来。
小虎被打了一下,虽有些委屈的轻嚎了一声,脚步却轻快起来,一步不离的跟在蔺
子桑的身后,一路到了宋白的面前。
“子桑!”宋白猛地站起来,面上满是惊喜的笑容,“好在遇见了你,”
小虎比蔺子桑先反应过来,它猛地跃到宋白面前,满面狐疑的打量宋白。踌躇了一会儿,像是认出了宋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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