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蔺子桑低下头去,“京都城的变故,我也打算过,”她的声音平淡,“这周边的小国都有蔺氏的分铺,断了大齐的虽然会少去大半,却不是不能重头再来,运输线路四通八达,我们从京都离开时并不困难的事情。”
“桑桑能干极了。”司元眸中带笑,面色温柔,也不顾怀里还抱着康哥儿与安哥儿,便倾身过去吻住蔺子桑粉色的唇瓣。
跟在后头的丫头奶娘瞧见这一幕,纷纷别过头去。
“这条线路上怎么运上了这样的货物,谁准的?”宋白看了下面人送上来的运货单子,不到两行便已经皱起了眉头。
下面的小伙计却也显得一头雾水,他愣愣开口道,“小的,小的并不清楚,这是账房那边送过来的,我直接就给您拿过来了。”
宋白将那本子放回桌上,想了想,又问道,“这只是一本,还有的两本怎么没有送过来?”
“小的也并不知道,”那小伙计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道,“李管事好像从京都回来了,您不妨去问问他?”
李富贵?宋白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他,心里不禁有些疑窦,他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宋白对小伙计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管事那里我自己有打算。”
那小伙计应了声,往后退了两步,等到门口才背过身去快步离开了。离开了宋白那里,他的脚步却不停歇,转而径直去了李富贵休息的院子里,将方才与宋白的对话全都告诉了他。
“李管事,我照着您的吩咐将事情都办妥了,这是那几本账本,全在这里。”小伙计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三本有些卷边的账本,毕恭毕敬的递给李富贵。
李富贵拿来看过,又仔细的辨别了角落里的特殊标志,确定了这一本账本的确
是原本的真账本,这才点了点头。他又对那小伙计道,“近来北边的事情会多一些,你要多上心,就照着这几个月这么行事,也是妥当的,另外我再给你一块腰牌,不是大事你便自己做主,不用特意来向我禀报了。”
“是,谢过李管事!”那小伙计的脸上露出欣喜来,连连的弯腰道谢。
宋白年纪不大,从前却得了蔺子桑的便利,号令了一众比他年纪不知大了多少的人。里头数不清的人在心里并不服从宋白的管束,只是面上不得不作出敬佩的模样。这小伙计是李富贵培养了有半年的,行事十分机灵,也懂得变通,如今就安排在宋白手下做以接应。
宋白手上管着一些账目,掌管着贝叶城的四分之一营收,这是用来应付宋白的,更重要的是用来应付皇帝。只是如今京都城里,皇帝要管的事情中,蔺氏的产业早已经算不上什么,多少事情让皇帝焦头烂额,他自是已经将宋白暂时忘记到了一边。蔺子桑是绑着司元的,如今司元已经如同被折了翼一般,无论是在哪里的声势都降到了最低。
永信侯前头因为司末的不着调很是气愤了一阵,然而永信侯府与将军府的关系到底是非同一般,无法斩断。而顾焱欢带着惟哥儿,这一阵子想通了,生活的反倒也滋润顺心。少了那些个小算计,她与季念文之间的关系也跟着好了起来。妯娌几个带着孩子,互相之间也多了几分亲爱。
虽然与蔺子桑的关系已经淡淡,顾焱欢却也明白过来从自己的无知与鲁莽。每每想起来,总也觉得有些羞愧,没有什么脸面去见蔺子桑。
而蔺子桑那一边,她并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全部放在心上。老祖宗与顾焱欢两个人,她心中还是并不喜欢。然而如今这不远不近的关系
对于蔺子桑来说也是顺心的。她掌着将军府的经济命脉,她们不得不用好脸色应对着她。她是被奉承的那一个,犯不上在这上面花费什么心思。
与此同时,长福的日子却慢慢有些不好过起来。
她从前在中堂府里,行事向来嚣张非常。王征信的脾气不软却也不硬,多半都是让她胡来的。偌大的府邸里,能让长福有几分收敛的也不过就是王启正。可王启正担着公爹的身份,又有长福的公主名号摆在外面,他并不能指责长福什么。更何况外头侍候的那些婆子丫头,没有一个不受长福的气的。
要真说起来,受气都还是小的,连打带骂,便是将王征信从小带大的奶娘嬷嬷也没能逃得过。
然而近些日子以来,长福却发现自己在中堂府里的位置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那些个婆子丫头越来越不愿意听从她的指示,甚至还有出言顶撞的。
仿佛一夜之间,众人都不怕她了一般。
“这是什么鬼东西,就敢端上来给我吃?”长福坐在榻上,随手将一碗红豆粥泼到地上,然后伸手一指,就让方才端粥的丫头,“你把这粥给我舔干净了!”
那端粥的丫头眼睛一红,却并没有如同长福预料的那样俯下身去舔粥,反而直直的站住了,梗着脖子朗声道,“回公主,奴婢恕难从命!”
“你说什么?”长福才平息下去的脾气骤然又被引了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小丫头,骂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奴婢恕难从命!”那小丫头脸上的眼泪已经是啪嗒的落了下来,身子却依旧是直直的。
“
放肆,”长福眉头一皱,面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她厉声道,“来人啊,将这丫头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等打完了再问问她,这粥她到底要不要舔干净了!
”
此话一出,一旁站立着的婆子竟没有马上动手的,而是由于了片刻,才慢慢站出来一个,动手将那丫头给拉到了一边。
王征信这时候恰从外头回来,见到这场面,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旁原本站着不动的婆子立刻出来几个,迫不及待的向王征信说明了这会儿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是一碗粥不合口味罢了,你又何至于为难人至此?”王征信听完她们的描述,更将这事情全算作了长福的错误。
他对一边按着那小丫头的婆子道,“还不松手,将这里的污秽收拾了是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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