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司信泓皱着眉头,冷眼瞧着两个嬷嬷。
到底是这府里头的孩子,就算是个庶子,主子也是主子。两个嬷嬷不情不愿的见了礼,其中一个说明了来意,“小少爷,今儿个我们是奉了老祖宗的意思,要带一个叫子桑的丫头回去问话。”
“为了什么事情?”司信泓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那两个婆子面面相觑,这会儿却是不愿意回答了,只说,“是老祖宗的意思,让我们带了人回去,别的,小少爷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这倒是还端起架子了。
司信泓捏紧了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他略回身看了看李厨娘的神色,蔺子桑的神色与阿文和阿武的神色。
人人脸上都是沉静,似乎洞悉一切。只有他不知晓,也没有被告知任何。
子桑出了什么事情,如今这是为了什么,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倒像是只剩下他一个糊涂人了。
“这人不能带走,”司信泓停顿了片刻,先是记住了两个嬷嬷的长相,然后道,“假若老祖宗要罚,那就罚到我头上便是了。”
“小少爷!”其中一个嬷嬷也沉下脸,“你可要想明白,这事情大小不是你能够担得起的。”
“什么事情信泓担不起?”隔空插入一个男声,打破了这边的僵局。
众人纷纷循声转头,只瞧见路的一头司元缓步而来。
一见司元,两个嬷嬷就心知不好。一来是在司信泓身上,司元与老祖宗一向不对付。而来则是,这事情从头到底是个什么底细,两位嬷嬷心里头十分清楚。更不说司元是个什么脾气这府里上下也没有人不知道,那是惯常不容忍三少爷这些寻欢作乐的小把戏的。
两个嬷嬷躬身行礼后,含糊其辞道,“
回禀将军,只是老祖宗想召见这院子里的一个叫做子桑的丫头,也不知怎么就将事情闹了起来,我们两个老婆子也是无奈。”
“带人走却不说个缘故,这有什么无奈的,”阿武嗤笑,靠在门边到底没忍住接了一句。
云山院的奴才没有规矩,当着司元的面,两个嬷嬷却不能因此回嘴,只能强自在心里忍着,只当是心宽。
“母亲要召见,必然是有要紧事,这般拦着太过胡闹了些,”司元看向司信泓,话语里是责备。
两个嬷嬷听了这话才算是心头一宽,而司元紧接着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们心头忍不住一喜。
“子桑,你出来。”
司元的目光越过司信泓,落在蔺子桑的身上。他头一次喊她的名字,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蔺子桑抬起头来,两个人的视线由是胶着在了一块。她不能确定司元是否清楚自己那晚上的遭遇,更不能预料自己去了养性居的后果。然而,她依着司元的意思站了出来。
“我本也要去母亲那里,既然顺路,便一同去了。”司元接着道,“信泓,多日没给你祖母请安,你也同我一道去。”
这话里头有几分维护,两个嬷嬷哪里能听不出来。她们心尖一紧,差点又叫起苦来。
将军一掺和进这事情里,哪里是一点两点能够说的清楚的。
果不其然,等一众人在养性居里坐定的时候,事情果然就乱了。
“前日晚上,奴婢一直在云山院里带着,戌时小少爷与冬至他们一起来养性居后,我便去了丫头房与其他人一块儿做绣活,等后头小少爷他们回来了,又服侍了小少爷用了点汤,并未出过云山院的院门。”
蔺子桑低垂着头,柔声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都说
了。
这让方才还指着她说戌时将人从云山院里掠出的多寿一下给哑了,他瞪着眼睛,偏过头去瞧着镇定非常的蔺子桑,又看了看面带怀疑的老祖宗,连忙磕头道,“老祖宗!这丫头撒谎,我说的是真的。”
“我自然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老祖宗不耐烦的将手里的茶杯砸到多寿的脑袋旁,溅出的碎瓷片在他脸上划出几道细小的血痕。
那天晚上的事情老祖宗都问过司末,前头也是大概知道司末的心思的。她纵容了,默许了,却没想到司末因为这个给出了事情。
这丫头还敢当着她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老祖宗恨不得立时将她给乱棍打死。
“母亲,”在老祖宗即将发作之前,司元开口道,“前日夜里的事情,你前头知不知道?”
老祖宗哪里有心情在这个时候与司元说这些,她只道,“一会儿我再同你说这个,你这丫头!”她用手指着蔺子桑,瞪视的眼里满是怒气,“来人啊!把这个丫头给我拖下去,杖八十!”
杖八十,这要是真打下去,两个蔺子桑也没得活命。
蔺子桑垂着头,依旧是半点不声不响。
司信泓猛地站了起来,“祖母!”他毫不畏惧的迎上老祖宗的目光,脸上也满是愤怒,“您如何断定子桑有过错?且不说她不一定是那个砸伤二叔的人,就算是,原本是我院子里的人,平白在大晚上被人抢了出去,迫着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怎么能全算作她的过错?!”
“你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老祖宗的指尖发颤,点着司信泓的面庞,愤怒的看着司元。
司元面色平淡,“母亲何须生气,不过是小孩子的意气罢了。”他说罢微微又沉下了脸色,转头
看向了多寿。
“你说是子桑,可有其他人能证明?”
多寿猛地被司元的目光瞧得一抖,连忙慌里慌张的道,“三少爷,三少爷他也知道,对了,还有冬至!那人就是被冬至给骗出来的!”多寿这才想起了冬至,跪在地上挪动了半边身子,目光从而锁定住了人群里站着的冬至,将她给指认了出来。
冬至的身形一颤,迎上众人怀疑审视的目光,心头顿时凉了下来。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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