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就被包围着,他们对我如此好。自记忆起我便什么也不缺。
我也很强,修行炼法样样居首位。
我不理解别人口中的苦是什么,难是什么。
我想要的,都可以实现。
但也被保护着,我从来不需涉险于任何。
可如此实在无趣,人间这般,过得索然无味。
像是盐焗鸡,虽然鸡够嫩够肥,但是腌鸡的时候不放盐。
做出来的鸡,卖相还是亮晶晶,油沥沥,结果吃一口就觉得浪费了一只美鸡。
如果盐放多了,吃下去就会咸到发苦。
所以换作是普通人,有这样的想法的大概会被骂:没苦硬吃,没罪找受!
直到有一天,我站在一个地方,在那里,我看得见五块土地坐落于我的脚下。
情操犯了……突然…好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的世界是如何的?
人生百态,我也想尝尝滋味。
“轰隆——”快下雨了,我该归家了。
“轰隆——”
头好痛。
我…是谁啊?
……
·“叩”境内,蘑菇城。·
天亮了,今日是晴天。
“哎哟我,今天手感真差!”
“打不过就说手感,玩不起别玩!”
“哎等等…我靠,将军!”一道响亮的拍棋声响起,“嘿嘿,谁说我玩不起?哈哈哈,差点漏了这么一步!”
“……”
小巷里充斥着外头嘈杂的声音;马车蹍过,车铃框框铛铛的;小孩玩耍嬉笑,猫日常跳档,跳翻别人摆的瓜果摊,惹来一阵阵怒骂。“当——”的锣声一叫,就有人喝起来了:
“支起摊儿挂起肉,八卦摆阵谁来凑;喷火玩蛇卖才艺,冰糖葫芦哪都有,哎,哪都有哎~”
“再来再来。”胖子摆摆手,模样圆头圆脑的,正重新布棋盘。
“嘿嘿,我又赢了,等会记得请我喝碗!”另一个是个瘦子,笑嘻嘻地说道。
“咚——”地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
外头这么吵,两人却都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同时往那声音看去——
是在巷子里发出的,离他们只有几步远,不过那里…
只有一堆废竹篓。
两人不以为意,继续忙着下棋。
“咚——”
“我靠,里头藏人了啊?”瘦子紧跟着大叫。
“啧,谁让你找这鬼鬼祟祟的地方下。”胖子又边催促道,“快点下啊,我早走完了!”
瘦子听了又没再理会什么废竹篓,赶紧蹲下埋头苦干。
象走田,马走日,兵向前,炮等台…两人慢条斯理地下着,不像是什么棋盘高手。
不知这把棋下了多久,瘦子思索完毕,正欲上手捡棋,这时却有一只手凭空冒出,抢先替他拿了棋。
拿的还不是他正准备拿的那一枚…
但是…好白的手!像美润的羊脂玉一般!
那突如其来的手都让两人瞪开了眼睛,随着那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垂下,棋子一拍落定,
“将军。”两人又听见一道声音发出,语气不轻不重。
莫名其妙的手,莫名其妙的声音…
不过还好有这人出手相助,不然又该错失良机…
等等,哪来的人?
瘦子想着想着猛的一转头!
!!
一张俊俏无比的脸占据了他视野…
我靠…
眼前的人蓬头垢面,发饰歪斜!
可那又如何?此人实在是貌美。
眼波流不断,满眶秋,不断休。媚眼诱人,可眉骨却又分外标志,不减锋芒;与眼相配,使之方刚凛然又含情柔水,如墨画!
那人注意到目光投来,便回应了微笑,说道:
“不必客气。”
我靠……
皎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抬眸起眉之时动人心扉。神情不表孤独二字,友好亲和;微微皱眉时,亦是众星捧月之相…
破旧巷子,连尘埃都脏比寻常,瘦子算是悟出了什么叫做,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看得快要晕过去了…瘦子蹲在那儿愣是没动弹半分。
还是对面的胖子先说话了:“他本觉得自己必能取胜,你抢了他的棋。你看他生气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这样啊,那实在抱歉,我看前面好多步骤都挺可惜的,眼看着这一步下去就可以将军了,所以忍不住上手了。”
那美男子说起话来眼珠闪烁,神情绝妙,说完又是莞尔一笑。
他在叽里呱啦讲些什么呢,听不懂…
他好好看,笑起来像秋日里洁白的木芙蓉!
对了,他好像是在跟我说话哎…
瘦子果真晕了过去…
……
·叩王城。嘉禄宫。·
卧塌上的一个男人醒了。
他身子僵硬,张望着屋里富丽彷徨的一切,欲动却疼痛无比。
那天急降于叩王城正殿前的鸽子,便是他。他吊着一口气传达完所有情报,便沉沉地昏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他名为贾忻。只钟情于炼造一些奇葩的稀罕物。
而且他压根就不会飞,也没飞过。当他被化身成信鸽时,虽有鸽体相带,却还是在为难他。
就这样在飞往“叩”的途中,把控不住。
没有技巧,纯硬飞…
不小心坠入深处,挣扎了许久才又升起…被云雾中掺杂的崖风所伤,遍身都是,伤得最严重的腿也不知能否恢复行走。
倒霉透了…想想那过程就觉得崩溃…他默默怨着。
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了…
“王爷。”
门外守卫行礼,接着便听到来人赶往这里的声音。
殿门大敞,晃眼的外光一路折到卧榻上,照起屋内大片飘浮的杂尘。
贾忻的眼睛也有受损,一时间适应不住光线,动起手臂遮掩着。
来者身量健硕,腰间佩长剑,大跨门槛而进,因穿带跟皮靴,可听出其人步履极具节奏,带感有调。行走间,肩上披风略微离地浮起,彰显出此人的英姿不凡,气宇轩昂。
贾忻撑起手肘欲起,可实在吃痛,半个身子顿时坠出了塌外。
“你受重伤,不必起来了。”秦玥站立在塌前,遮挡了门外大半的光线。
旁边的随从识相地上前扶贾忻回塌。
贾忻看清来人模样,真真是极具皇家风范的王爷,谈吐间伴有若隐若现的距离感,端正尊贵。
“谢王爷,属下实在是失态了。”
秦玥就身旁木椅而坐,手撑在右脑门上,缓缓说道:“别看本王只是王爷,父皇年事已高,本王如今是他的三头六臂。很多事情本王都能替他做主。”
“在这里不会亏待你半分,你只需养好伤,之后做好你该做的。事成后,本王自然会保你后世无忧。”
贾忻听罢,声音虚脱无比地回道:“谢王爷。承蒙王爷关照,属下已是捡回了一条小命。王爷放心,光是受左尔之托,属下也定亲力亲为完成使命。”
秦玥走后,贾忻仍望着天花板发呆,上面挂着盏碧镜流苏吊灯,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发出微微珠子相撞的声响。
屋内空荡无比,只有几件极其奢华的坐案,还有他躺的卧榻,摆在正中间。窗纸稀薄,门框玻璃糊得发黄,不知这宫殿从前是谁在住。
盯着那盏灯时间久了,贾忻居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他独行多年,本是隐居炼丹人,不止是丹药,还专炼奇神鬼物,极其罕贵,炼物多为皇族所买用。本想如此度过此生,却不想会有如此之日。
……
瘦子醒后,已经躺在茶楼的长椅上了。
听到美男子正和自己兄弟坐着喝茶,聊天聊地的。瘦子真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晕过去了!
想罢又马上坐起,抓起一碗茶就往嘴里灌。
“哟,醒啦?美梦成真了吗?”胖子磕着瓜子取笑道。
“屁。”瘦子放下茶盏,注意到美男子已经变得整整齐齐,脸上的泥点子也擦掉了。估计是胖子给他找的簪子,头发全都束了上去。这更加显示出他流畅的脸部线条,利落精神。
“哎,你刚才昏了不知道,带这帅伙子出街多大的阵仗!反正我觉得在路上走的,是个人都朝我们这看一眼。”
“难怪,你找这喝茶的位置也够偏的。”瘦子说道。
楼下说书先生讲得火热起劲,听众附和声也足够排面,场面很是热闹。
美男子左右瞧瞧,两人是一个屁股不离凳、一个屁股不沾凳般的性格。
他主动发话:“我想知道二位怎么称呼呢。”
瘦子:“王七。”
胖子:”王九。”
“……”
“那王八是谁?”
胖子瘦子同时看向他。
“?”
轮到王七发问:“那你是谁?为什么躲在巷子里?”
那巷子里头没路,唯一的用处可能就是堆放杂物,出去外头就是蘑菇街。一大早他两就蹲在巷口下棋了。
这美男子在里头睡了一晚?无家可归吗?
“我不知道。”男子认真回道,“我一睁眼,就在那里了。”
他当时被竹篓压着,一滴凉水撞在他的额头上,把他撞醒了。他艰难地撑开眼睛,伸手去擦那滴流到下巴的水。
头疼痛无比,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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