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秋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在巷里睁眼的那一刻,他极力回想着一切,哪怕是分毫,却如同身后是堵石墙般,使劲发力还是无法往后倒。
哪个傻逼给我脑子砸缺线了啊?还给我扔到这破巷子里头?
失忆也拦不住他的好奇心,所以他想象了很多种自己如何失忆的情景…
操!
脑子想爆炸了,那又怎样,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而且猜对了又如何?
老子他妈就是失忆了。
于长秋站起身,又是一滴凉水砸下来。
算了…大不了重新做人。
他挠挠自己头发,拍拍自己脑门,看身上穿的是件金丝线绣的披肩服,但是大部分衣料被巷子的臭积水弄脏了。他目光凝息,忍不住上手抚了抚那片小小的,还未有污渍地金丝图案。
……
好样的!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这裁缝手艺当真不错!
……
太脏了,于长秋脱掉脏外衣就是往地上一扔。走去前面两个人那里一蹲。
…??
于长秋左看右看,又瞧了瞧两个专心致志的人。
是我把棋艺也忘了吗?这两人下的什么鬼?什么骚操作?
该走的棋不走,不怎么起作用的棋全被它俩走了…
真想问问他俩的走棋思路。
难怪下这么久都没下完,于长秋就算是刚醒来也忍不住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又过了许久,有一方的棋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他忍不住出手帮忙下了那颗棋,就有了现在发生的各种事。
因为自己身上有“厌”的银币,目前已经十分幸运地成为悬赏令嫌疑人。
或许自己还真是“厌”的人。
对于长秋来说也没什么意外的,对别人来说可太意外了!
“叩”为什么悬赏有关于“厌”一切的人?
难道“厌”对“叩“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行为?
既然自己是“厌”人,出现在“叩”,不会真的是来把坏事做尽的吧?
可惜的是,出现了失忆这种情况,那该怎么承认和描述自己做过的事呢?
如果是无罪,恐怕难以给自己辩解!
打晕我的那个人估计和我有仇,但肯定不多。
因为那个人不拿我去悬赏。
果真是淡泊名利之人!更好奇是何人了!
于长秋想着,自己还真不能就这么被抓去悬赏了,自己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年纪也不大,应是前途无量的好苗子、壮丁儿。
如果自己真的犯下滔天大罪,也得等发掘出自己身世记忆,再亲自请罪!
那亲自上门请罪的话,悬赏算不算自己的?
……
王七王九现在有猜疑,合情合理。
于长秋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他说道:“能理解你们。不如这样吧,你们来砸我脑袋,最好能把我砸晕。来一次真正的失忆!”
“……”
王七的脸已经难看成石头雕像了。
王九实在是佩服于长秋的脑回路,说道:“…砸失忆挺考验技术的,没技术砸出来的不是死就是傻。”
于长秋拨了一下额间碎发,撑着下巴,失望地闷声道:“身上有银币的就一定是吗?那我脑子空空的去自首,任他们乱棍判死吧…”
他肤若白雪,眼睛像掺杂了一块金黄的琥珀。蹲在太阳底下,身子映着柔光,像是在发光的团子。
这人为了摆脱嫌疑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卧槽谁告诉你悬赏的人就带去送死啊??你现在是有嫌疑,有嫌疑而已!”王七憋不住一点,大叫反驳道。
“噢这样啊,我担心我之前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嘛。你看他们追我的样子,像是我灭了他们全家,积怨已久。”于长秋端端正正地回道。
那是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人想钱想疯了…
于长秋肚子叫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饭点了。
他想问王七王八是不是又去豪华饭店吃饭。
话还没问出口,却看见王七已经气势汹汹往院里走了,边走边骂街。
“胖子九,你偷什么懒?帮忙砍柴!”
“知道了。”王九叼着草应着,说罢也起身进去了。
留着于长秋一人蹲在原地。
次日一早,王七王九家里来客了。
这客实在罕见,把王九吓得不轻,赶紧放下手里喂鸡活就迎上去。
来人竟是尊贵的王爷!
王爷来咱破屋干啥?抓屋里藏的嫌疑犯?还真有可能。
不过王九也顾不及旁屋里的那两人了,盼王七识相点,别让于长秋冒出来。
秦玥带着批人浩浩荡荡地进来,王九正请进屋坐。
于长秋听见人声,在旁屋门口探头凑热闹,王七拎着他往里屋送,“你就不怕人家是来抓你的?躲好吧你。”
王九忙着端茶送水,紧张地瞧着王爷,搓着手说道:“王爷大驾寒舍,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王爷见谅。”
秦玥欣然接过热茶,他嘴角本就微微勾起,这会咧得更开些,说道:“无妨。本王也是来讨水喝的,路过看见门牌,觉得有趣便进来了。”
哦…这样啊,王九听罢,长舒了口大气。
屋子不小,几头大汉进了屋,个个腰阔背厚,带甲佩刀,显得厅内拥挤。
秦玥示意给王九看,说道:“你看本王带的人挺多,应说给你们添乱了才是。”
王九赶紧摆手回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不添乱不添乱…”
说罢又给各侍卫添水递果仁。
于长秋和王七躲在客堂拐角处偷看。
只见那秦玥是惊才风逸的长相,面庞尖削,剑眉如峰,有几分狂傲神色。
两腿修长,伸手一摆翘起二郎腿坐于椅上,他衣冠楚楚,身着的服饰更衬出其人威风豪迈、英姿飒爽。
王七不禁感叹道:“我是女人的话,我也迷这款。没想到他身份尊贵,气场强大,不想待人竟如此和蔼。更加有魅力了!”
于长秋在王七头上也偷看得不亦乐乎,点头跟着说道:“按你这么说的话,还真确实。”
“你怎么也这么八卦?回去回去,别看了。”王七甩开身上的于长秋,说完便钻回屋里去。
秦玥刚在城里处理完公务,听说这山里发生了些事情,就顺便过来看看,正向王九打听一些东西。
王七王九居所的这座山上,有间尼姑庵,庵后面有座石塔。
早些年曾有山妖在此山作祟,每到子时便出没,扰得周边住民不安,有些人受其牵连,死伤惨重。
后来请来了长老和诡师来降服镇压,用一块砖作阵心,将此妖押在了山中,之后又在这块砖上建了座石塔,保民心安。村民将附近的尼姑庵所迁到塔前,登塔游庙,赏花请愿,塔台上眺望的风景也是极好的。
就这般持续着好多年,不想就在前段时间,石塔突发山火,烧到庵里时才引起几个尼姑注意。
怎么突然起火了?石塔那怎么会突然起火?是有人放火吗?
火势覆盖得越发地凶猛,很容易就引起别人的注意。
“山上起火了!”
村民都从家里的床上翻起来,急急忙忙地捞些水就赶去山里救火。
所幸火没烧到王七王九家里,两人当夜也是格外地忙,跟着人群提着水两头跑着。
这山火来得突然,烧得经久,但是去得突然。忙活了一天的救火,傍晚时分火势消散得飞快。
烧在最后,却看到石塔周边的火冒着紫光,逐渐呈现出紫火形态,任水如何扑上去都毫无反应,众人皆因此吓了一跳。
好在那紫火愈发变弱,最终消失干净。
山火突发得蹊跷,或许就是这个紫色的火焰来的,目击到的人都后怕地怀疑,不会是塔下的山妖引出了那样的山火,准备要闯出来吧?
这件事传出去后,这座塔和庙变得冷清了起来,几乎无人再山上游玩,尼姑也落荒而逃,搬去了山下。
诡异的还在后头。
有个尼姑趁着白天,上山回庵里找东西,所幸要找的东西没烧坏,尼姑正要转身离开,门口一道影子飞快掠过。
尼姑大叫一声屁股就是往地上掉,她胆子小,缩在原地踟蹰不前。
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动静,尼姑才颤抖着,跌跌撞撞爬到门外去看。
被烧成这样,没什么人再来这里玩吧,是有人路过吗?
尼姑站起来张望一圈,安慰了一下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谁知悬着的心刚放下,
“啊!!!”
后面尼姑回到了村里,是大跑大叫着回来,眼神空洞,浑身颤栗,满嘴胡话,叫得最多的就是
“不要吃我…”
……
有些不怎么在意的、比较胆大的人会往山里走,回来后,都说只要路过那塔就碰到怪东西,尤其是会飘的人影。
如今村里人更不敢上山了,恐慌无比,怕得厉害,也说得厉害。到处都在说山妖要发威了,恐怕哪天真的就蹦出来了!
……
这段时间,还有一个离奇的失踪案。秦玥办事时也被告知,并派更多人手协助去寻查此事。
镇里有户人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是亲戚拜访时见不到人,又四处打听,无果才报的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平白无故消失。
可怕的是这户人家的住宅里留有很多血迹,随处可见。或许是遭到了谋杀,是谁下此狠手,尸体又在哪里?
……
秦玥最后又问道:“你们住的这里,可有再看到山里有什么异常的出现吗?”
“这倒没有,除了山上的山火,我们这里周围风平浪静。塔上有什么东西,我们就没上去看过了。”王九如实回道。
秦玥来时还去问过那些尼姑,山火之前庵里有没有进过什么不寻常的客。
尼姑们表示人来的多了就记不清了,每日都上山来的祭拜的人也有好些,没注意到行为举止有异的。
……
秦玥喝完了茶水,便带着人往石塔那边去了。
于长秋这会才站起来,哎呀…腿都麻了…
王九那边在叫唤着说脸都摆僵了,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瞌睡。
王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于长秋若有所思,边收拾着茶盏,留意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东西,瞥一看,是把带鞘短刀,外表精致,不似寻常刀具。
是王爷刚刚坐的位置,估计是落下了。
于长秋脑子一转,拾起短刀,溜去王九那,矮着身子问:“王九,这是你家的刀吗?”
王九掀起一点眼皮,又盖上:“不是。你哪来的?”
不出所料,果然是王爷落下的了。
“王爷椅子上捡的。我去找王七,让他赶紧追上去还了。”王九还没张嘴,于长秋畅快淋漓地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当然,找王七是不可能的,王七现在人跑去哪里了都不知道呢。
别问,问就是于长秋八卦…不对,是好奇。
他也想去石塔看看,于是按着刚刚那批人的方向就迫切地走上山去。
哈哈,山路十八弯,于长秋发觉好像走混了,有些迷路…
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柳暗花明又一村,天黑之前他进入到地面有烧焦痕迹的区域,然后成功地到达石塔。
此处能眺望远景,天边光亮低垂,暮霭笼罩,已是掌灯时分,镇街明明灭灭,炊烟袅袅。
于长秋走进尼姑庵,庵内处处都是焦的。
还真是耐烧,只是破烂,但却没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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