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走路要看路。——阿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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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然手撑着站起,脚崴得厉害,也幸亏只是脚崴了。
她一瘸一拐地在树干旁坐下,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已经响了两圈。
她大概猜到了是谁。
林悠然捏住手机,夹住嗓音,“喂?妈。”
“小悠!”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异常暴躁,“你一个人跑去成达做什么?要不是妈妈……”
她不懂分明是周末,宿管还没来查寝,丁淑意怎么就知道她离开京南了。
“林悠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怒声将林悠然震回神,她悻悻地,“我在,你有什么指示吗?妈妈。”
丁淑意长叹一声,“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南山哥打个电话,我叫他送你去机场。”
让他来岂不是她的小心思就要被发现了?
林悠然咽了口唾沫,急切地,“妈妈,我都这么大了,不需要别人送我的,再说了南山哥在军队,请假多麻烦。”
“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妈妈担心死了,听话啊。”
电话就这样被挂断,林悠然听着耳畔的嘟嘟声,看向自己崴伤的脚,浅浅叹了声,“还是把我当小孩。”
两秒后,林悠然将手机扔进书包,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便一瘸一拐走出鸡冠庙。
山间的路并不好走,林悠然上山的时候还没感觉到。
她捡了根树枝杵着,走了很久才终于见到平地。
山脚好似很热闹,还没下山时林悠然就听见了。
她很少凑热闹,但瞧见那头是一群迷彩服,原来是山体滑坡正抢险救援,她顿在原地。
林悠然想,或许屈南山正在成达的某处也做着这样的事。
想也没想,跨越一千多公里,是她太小题大做了。
她勾住书包肩带,等在路边拦车,打算回京南。
却在下一秒,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屈南山褪去了从前的懒散,音调很是沉稳。
她转头,瞧见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跑过来,男人剪了寸头,脸也晒黑了,以往洒脱的目光添了份坚毅。
上一次见面约莫快半年,林悠然竟有些不敢认。
屈南山来到自己身前站定,衣袖挽得很高,“小尾巴,你怎么在这?”
林悠然扬了扬嘴角,灵机一动,“我……来这写生。”
“成达现在有可能还有余震,你一个人跑这来很危险的知道吗?”
“嗯,”林悠然低眉,并不想让某人知道她的心思,只说:“我要走了。”
屈南山回头看了眼队伍,“要不哥送你?”
林悠然猛地摇头,执行任务期间她不想打扰他,再说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又来了。
林悠然浅浅叹了声,掏出手机,音量调小。
“小悠啊,我没打通你南山哥的电话,妈妈有个同事住在成达,我让她来接你?”
丁淑意滔滔不绝一长段话,林悠然实在不想听。
那头哨声响起,屈南山直起背,指了指身后,“哥集合了,我先去了。”
丁淑意见林悠然不回话,“小悠?林悠然?你在听吗?”
正午的日光太明亮,晃得人眼睁不开,林悠然却瞧见屈南山浸入这场光阴里,他举高手臂冲自己挥了挥,“小尾巴,下次见!”
林悠然随着他弯了弯眉眼,学着他洒脱的样子挥了挥手再见。
转身那刻,她吸了口气,冷下去,“不必了妈,我不是小孩了。我能一个人跑过来,也能一个人离开。”
*
林悠然紧赶慢赶总算在门禁前回到了宿舍。
灯大亮着,但许朵儿床帘紧闭,林悠然不敢出声害怕她已经睡了,便关了灯轻轻拉开椅子。
上铺传来一阵响动,拉床帘的声音很大,惹得林悠然回头,歉疚地,“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
许朵儿散着头发,看上去才睡醒的样子,见林悠然回来就从床上下来开灯,完全屏蔽了她的话,径直八卦,“林悠然,你家里没事吧?”
林悠然卸下背包,拿上洗漱用品准备趁热水还没停,“没什么事,我先去洗漱了。”
洗漱很快,林悠然关上阳台的门走进来,许朵儿为她留了盏灯但好似已经睡了。
林悠然拾掇一阵也上了床,温暖的被窝透着阳光的暖意,应该是许朵儿替她拿去晒了。
她这个同桌,性格怪怪的,但好在脾气还算不错。
只是有时候,林悠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因为她怪怪的,总像在躲着自己。
不过林悠然来西塔中学并没有交知心朋友的想法,能走入她内心被她称为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上初中之后,她就清醒地知道,朋友大多都是阶段性的,她是撞了大运才能遇上谭琏跟苏蕴欢。
不关心,就不会失望。
或许早已成为林悠然对抗世界的,一种保护机制。
林悠然无事摁开手机,处理一下消息就准备睡了。
【眼前花:手机没电了一直没来得及充,你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要来成达写生?】
一个小时前的消息。
林悠然打开键盘,聊天框里输了又删,她终于组织好语言,怎么糊弄过去。
【柚子杀手:嗯,在网上发现成达有间古庙,但不知道路想着问问你。】
深夜那头应该睡了,林悠然点开月亮贩卖机的视频,选了首他以前发过的吉他指弹《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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