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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

小说:

[红楼]不知春

作者:

本以为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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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听了这话,心下一凉——北静王什么都知道了。

千种万种不甘,搅得他心口生疼:那个生得风流袅娜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嫁入宁国府吗?凭自己父亲小小营缮郎的官职吗?屋子里熏香熏得云雾缭绕,也不知是为谁熏的?自己胡须还没蓄了多长,就已经是百年望族的族长了,难道辱没了她?这种事情随便同外男讲,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吗?

等等,她从哪里认识的北静王爷,该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了吧?

然而疑问和憎恶,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贾珍终于抬了头,眼神似是想在北静王身上钻出火星来,说话的语气却低声下气:

“王爷,您行行好,把解药赏了小的吧!”

“什么解药?”北静王佯作不知,“你要给你儿媳没脸,人家击鼓跪谏的,求到我这里来。小王眼里从来不揉沙子,但也要兼听则明。随便找个仆役一试,你这贼心果然不假。现在人也在这了,口供也有了,你还要作何分辩?”

贾珍嗫嚅:“是她……是那贱妇先勾引我的!”

北静王不由扑哧笑了:“你先照照镜子,她好端端地勾引你,是为了你脸上的褶子,还是肚子上那二斤肥肉?”

贾珍没想到王爷会说这个,一时失了语。又听北静王说:“你行这无状之事,行到了我的院子里,小王不能不管。但又念在你祖上有功,余荫犹在,该怎么管,这本王不得不好好想想。所以刚才那丸药……”

听了“丸药”两字,贾珍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了力气,从条凳上翻下来跪下,膝行两步,痛哭流涕地求道:“求王爷给我解药,让我为王爷效力,不……做牛做马!王爷,我还没活够……”

北静王看贾珍的鼻涕都快蹭到他袍襟上了,忙退了两步:“我府上不缺牲畜坐骑。我且问你:扒灰一事,你认不认?”

贾珍点头如捣蒜:“我认,我认。”

“若我听见半句你对儿媳动私刑的消息,或是听说有人磋磨她、给她气受,毁她名节,我可都算在你身上了?”

贾珍连北静王的话都没听清,一味木然点头。

“再有,你在外仗着官威,做的那些不害臊的浪荡事,诸如什么北门外的酒楼、花枝巷子的红灯小院……”

贾珍没想到北静王看起来不过是一个仗着祖荫袭了爵、无甚大志的年轻王子,实际已经将他的底细都摸清了,连他做过的那些龌龊事的细节,都尽已掌握。他没脸再听王爷一一列举,只求饶道:“王爷,我再不做了!”

北静王八风不动,话语里没半点波澜:“如果再被我知道了呢?”

“那就求王爷剥夺了我的官职,把我名下的财宝……都献给王爷!”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不缺,也不稀罕。”北静王摇了摇头,抬起脚,准确地碾上贾珍的喉咙,“小王想要的,是这个。”

贾珍知道他想要他的命,跪都快要跪不住了:“我的小命……不是已经在王爷的掌中了吗……”

北静王轻笑:“你休要血口喷人,小王对草菅人命,可没什么兴趣。”他从怀里掏出张纸来,“你的口供,小王已尽得了,但官场规矩,你也懂得,须要画押,才能生效。”

贾珍点头不迭,忽听“当啷”一声,脚边滚来一物,他见是印台,连忙取了,照着北静王蹲下身,替他展开在面前的那张纸,闭眼一按。

按毕,他悄悄睁开眼,见自己血点子似的手印,竟按在一张空白纸上,不由大悔。

北静王不容他多看,便收起白纸,颔首道:“将军甚是信任小王。若将军再犯事,那罪状会一笔不落地写在这张纸上。若无事,那这张纸,也就永远是张白纸罢了。”

贾珍也知就算自己不按,对方用强,自己在人家府上,也不过是刀俎下的鱼肉罢了。既然已经赌完了性命,他惧怯道:“那解药……”

北静王想笑,但他以手为拳,抵在唇边,生生忍住了:

“这丹药并没有解药。”

贾珍大惊,觉得自己真是上了个大当。反正死到临头了,他也没了惧意,腾身欲起,却泄了气力,挨了北静王一掌,他便倒了回去:“北静王,我跟你有何仇怨?就为了个贱妇,你就对我下如此毒手?来日我的消息到了上边,你也逃不了干系!莫不是你跟那贱妇早就……”

“嘘——”北静王丝毫不以为意似的,冲贾珍眨眨眼:“别一口一个贱妇,两刻钟前,人家还是你嫡嫡亲的儿媳妇呢……你看看你,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了‘贱妇’二字,你是否觉得你浑身作痒?”

贾珍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听了北静王的话,倒觉得浑身上下都痒起来。他强撑着不想承认,一手却忍不住去挠。

“这药便是这样功效。”北静王坐回石凳上,两手抵着膝盖,支着面颊,饶有兴致地看着贾珍,“你若是管不住你自己,跟不相干的人想行些苟且之事,这药就会生效。你说一句‘贱妇’,便作痒一回,你若是给人使绊子,或是强迫别人的话,让小王猜猜,是会浑身溃烂呢,还是会刺痛不止,流血而死呢……哎呀,小王真的要感谢太医院,竟制出了这样的妙药,只消犯人服上一丸,便可时刻给人提个醒儿,这药不如叫‘警钟’吧?”

贾珍听北静王都给这药取上名了,又是惊疑不定,又恐是在骗他,偏身上处处作痒,简直难耐:“胡说!哪有这样的药,你作弄小孩子呢?”

北静王只淡淡道:“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试试吗……

贾珍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溃烂流血而死,岂止是苟且之事,他连周公之礼,都不敢跟自己妻子行了。不是开玩笑的,万一这药忽而错判了,他岂不是会立刻玩完?

一想到这个,他觉得浑身更痒了。向脸上狠抓了两把,但其他的地方又出来叫嚣。北静王已经没有再理他的意思了,他只好狼狈地谢罪告退。

在为客人设立的更衣处换了衣裳,贾珍苍白着脸回到酒席上,正看见堂客那边,秦可卿礼数周全地行礼毕,由王府的小丫鬟引领着出门去了。贾珍又是恨,又是惊艳于她一行一止的身姿,恨不得立刻上前去,问她个明白,连忙跟席上宾客寒暄两句,追了上去。

又怕北静王府里有王爷的耳目,他直追到府门口,才停了脚步。正要开口唤人,不防身后传来一声:“珍大哥哥?”

贾珍猝然回头,正是笑吟吟的宝玉,披着羽缎斗篷,热心道:“刚听王爷说,珍大哥哥喝多了酒,就别骑马了,跟我坐轿子一同回去吧。”

贾珍回头看看,秦可卿已经登上轿子,远远去了。没奈何,他同宝玉先后上了轿子,想着宝玉和北静王亲厚,这事怕还是他捅出去的。按捺下时刻跳出来寻找存在感的痒意,贾珍想,只是问问宝玉此事经过,应该不与那药性相干。酝酿半天,寻找到最温和的说辞,贾珍方要开口,就听宝玉紧张道:“大哥哥怎么了?”

“什么?”贾珍眼看着宝玉凑身过来,用手指抚着他的脸颊,酝酿了半天的话就暂时憋了回去。

“大哥哥脸上先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起了红点子,就这一盏茶的功夫,竟然越来越明显了!”宝玉担心害怕的声音半点不假,“我瞧着怎么好像……血点子就要渗出来了似的!”

贾珍一听,心都凉了半截。看来这事情是想也不能想,提也不能提了。不过宝玉如此替他担忧,倒像是不知道这药性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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