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是一个相貌英气的男子,穿着一身西装,手上还拿着公文包,像是刚刚下班准备回家的模样。
宋以纯看着眼前的人,“你是?”
那人问道:“我叫贺淞,我刚刚看见你和文惊鸿在一起,有些好奇才叫住你,你是他的朋友?”
贺淞这个名字,最近出现的频率特别高,宋以纯有些意外,“是S大计算机系的贺淞?”
“嗯,”贺淞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旋即微笑道,“文惊鸿和你提过我?”
见他疑似和文惊鸿关系匪浅,因见到这传闻中的大人物的欣喜淡了几分,宋以纯突然不是很想顺他的意,“他倒没有提起过你,只是你很有名,在学校里也听过你的大名。”
“原来这么巧,你也是S大的,”贺淞脸上没有尴尬,反而是流露出几分落寞,“他没有向你提起过我,果然还是……”
宋以纯看他这幅扭捏的情态,越看越不顺眼。
这副模样,活像文惊鸿曾经辜负了他。
原以为只是随便找的协议对象,结果居然还有这么麻烦的烂桃花要处理。
这并非宋以纯的烂摊子,面对这意料之外的事,与其花费心思妥善处理,倒不如用针挑破,再一刀切来得更爽快。
于是他装作一无所知,微笑道:“你和文惊鸿谈过恋爱,他把你甩了?”
所以才这么心绪难平?
“你说什么?”贺淞的面色绿下来,“我和他不是你想的这种关系。”
他似如鲠在喉,面露憋屈:“我是直男。”
宋以纯被他的表情逗得想笑,指节弯曲抵着下巴,作思考状:“看来你曾经伤害作为朋友过他,如今想得到他的原谅?”
“是,”贺淞面上又恢复成方才的云淡风轻,从善如流地和宋以纯套近乎,“可惜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他交流,既然学弟你和他熟识,不知道可不可以帮忙,让我见他一面。”
“你刚才分明见到了他,却没有现身,反倒是他走后找上了我,”宋以纯轻轻一笑,“恐怕是他不想见到你。”
这两人同是计算机系的学生,难不成曾经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瞒不过你,”贺淞苦笑一声,“我曾经做过一件错事,差点毁了他,他恨我也是应该的,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无法释怀,我只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和他好好地说清楚。”
宋以纯原本还对这位传闻中的人物有几分兴趣,但见他如今做出这份低姿态,顿时索然无味,“你与其缠着我,不如去蹲守他更好。”
“他见到我就走,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贺淞垂下头,语气有几分可怜,“刚刚才我看得出来,你是他很重要的人,如果你请他见我一面,他或许会听。”
他和文惊鸿大学相处过好几年,他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冷漠,孤僻,对身边的人和事漠不关心,眼里只有冰冷的代码。
面对他时,更是双眼含霜,一双灰眸蕴藏着三尺冰潭,冰冷得恨不得将人冻死。
但就在方才,他隔着不远,见文惊鸿送眼前这个男生下楼时,眼神却是温柔而克制,如烟雨江南的温柔,寒潭化作春水,蕴藏着蒙蒙爱意。
哪怕再怎么装,喜欢一个人时,眼神骗不了人。
在这个男生看不到的时候,文惊鸿悄然将爱意宣泄而出,又在即将被注意到时,将流露出的感情克制,隐藏,不露一点端倪。
贺淞十分确信,眼前这个人,对文惊鸿而言,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他心里也一定还有一个心结,所以才不愿意提及我,我还是希望早日将这个心结化解,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回心转意,就联系我吧。”
说罢不再纠缠,转身朝着小区走去,竟和文惊鸿的父母住在同一栋楼。
宋以纯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号码,最后3位数是“504”,看着不太吉利。
他挑了挑唇:“最近太闲了么,怎么什么人都找上我。”
他还困在自己的麻烦中无法解决,又哪有闲工夫帮别人?
况且,文惊鸿这几日和他相处虽好,却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的亲昵罢了。
终究不是一路人。
他神情凉薄地看了眼身后文惊鸿所在的高楼,将手中的名片揉成一团,随意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不再回头。
*
第二天宋以纯去学校,就被叶轻拦住了。
对方面上流露出一丝阴郁:“那束花是你送的吧。”
哪怕当年的新闻再盛,但除了自己和宋以纯,也没人会记得叶池。
宋以纯没有否认:“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会想在坟前看见你,”叶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也不要再来见他。”
宋以纯从善如流:“好。”
叶轻哪怕生性偏沉稳,但到底刚刚成年,年轻气盛,听到他这么说,非但没有感觉到舒服,反而心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所以他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当然有,”宋以纯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听我说是吧。”
在叶池的注视下,宋以纯水红色的唇一挑:“你无非是想看我痛苦,内疚,真是恶趣味。”
叶轻握了握拳头,却不敢看他:“你本来就有罪……”
宋以纯面上带笑,“我若是有罪,那你这位当弟弟的,便是罪大恶极。”
他语气悠悠,将叶轻藏在心底不敢表露的阴暗面挑开,摊在阳光下面晒。
今天太阳有些毒辣,叶轻被晒得脸色发红,就连眼眶也跟着发红,语气也跟着颤抖:“你……”
“你心里并不真正的怪罪于我,你哥的死因是多方面的,因为你哥本身的怯懦,你父亲的无耻,你母亲的无情,你的弱小,这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他死掉了。”
宋以纯语气温柔,就连面上也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远远观望,绝对想象不出他会说出如此尖锐的话。
“但你和你哥一样怯懦恐惧,不敢怪罪到你的亲生父母身上,更不愿意恨自己,便只能将所有的仇恨施加在无关紧要的我身上。”
“闭嘴!”叶轻突然冲他吼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这一声很大,周围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驻足看两眼,更有甚者直接对着两人拍了一张,捣鼓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
宋以纯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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