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有完没完?”
门口,穿着睡裙的宣佳艺一脸气愤地看着两人。
她清秀的脸蛋满是不耐烦,出声指责她们:
“先前在阳台打那么久电话就算了,现在这么大声聊天还不关紧门,你们不睡觉别人就都不用睡了是吗?!”
“是我的问题。”时眠理解了宣佳艺的意思,立马道歉,“佳艺姐,我下次会注意的。”
然而宣佳艺的脸色不见好转,态度也并没有因为时眠的道歉有所缓和。
她眉头紧蹙,不依不饶道:
“请你下次晚上要打电话出去打行吗?这是宿舍,又不是你家!”
“不是,我们……”
贝蕊蕊张了张嘴,正欲反驳,眼前的宣佳艺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临走前不仅重重地带上门,还不忘留下一句:
“再吵,我睡不了你们今晚也都别想睡了!”
“……”
贝蕊蕊看着合上的房门,不高兴地坐回去。
“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我承认,刚才敷完面膜没把门关紧是我的问题。但眠眠你在外面打电话声音那么小,就连我关上阳台门都听不见了,她在隔壁房间居然还能听见?!”
虽然贝蕊蕊这么吐槽着,心里却还是害怕脾气暴躁且高傲的宣佳艺听见,音量放到了最低。
时眠看向越说越来气的贝蕊蕊,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你也知道佳艺姐睡眠质量差,很容易被惊醒。别生气。”
贝蕊蕊见时眠不但没生气,还乐意尊称宣佳艺一声姐,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就时眠脾气这么好了。
“算了,我继续追剧去。”
贝蕊蕊郁闷地趴回床上,刚躺下又回头朝着时眠说:
“眠眠,你要是还需要用手机就直接拿,反正密码我告诉过你了。”
“好。”
等时眠应下,贝蕊蕊就带上耳机继续去追剧了。
时眠坐在自己的床尾想了想,最后还是拿上贝蕊蕊的手机,出门准备给于朝打电话。
她们宿舍是四个人一起住的。
只是相较于普通大学上床下桌模式,时眠她们四人所居住的是一套三居室。
整套房算上客厅餐厅,有百来米平。
其中三个卧室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有两间单人房,日常使用客厅外的卫浴。
剩下那间放了两张床的卧室,则带独立卫浴。
宣佳艺和游泳队另外一名师姐比她们要早入队,所以双人房目前是由时眠和贝蕊蕊一起住。
时眠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推开门走出了宿舍。
她来到走廊最尽头处的窗户旁,左右环顾后,见附近还是有宿舍,便推开了楼道间的门。
确保楼道间的门已经被她关紧了,时眠便顺着脚边的楼梯坐下。
在心里回想了几遍于朝的电话号码,时眠才在屏幕上输入号码,心惊胆战地拨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时眠以为自己记错了,连忙捧着手机检查一遍。
196,xxxx,8665。
好像没错啊。
时眠皱着眉,不死心地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试……”
难道是于朝训练太忙,忘记给手机充电关机了?
时眠想到前天于朝和她聊及训练的事情,轻轻地点了点头。
估计是了。
下个月的世锦赛于朝也是要参加的,他们游泳队的队员平时日常训练都在各自的省队,只有重大比赛前会集体回到总局训练。
这一周来两个人训练都忙,每天晚上连电话都没打了,偶尔一天下来就发过几条信息。
昨天训练完晚上在做康复治疗,甚至消息都没发。
算起来,于朝应该最迟下周末也要回来了。
时眠将轻靠在楼梯栏杆上,一边等着于朝拨电话回来,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到底什么时候提分手最合适。
还有提分手的方式。
时眠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见面提分手的场景,默默摇头。
还是手机上提吧!
为了冲刺世锦赛,下周之后的训练都被谭教排得很满,基本上抽不出时间好好和于朝谈分手。
干脆趁着于朝现在还在省队,没回总局,等手机修好就赶紧提分手。
心下做好了决定,时眠便不再纠结。
她坐正身子,轻支着下巴,开始在脑海里复盘今天训练时出了差错和问题。
就这样在楼道间坐了一个多小时,时眠都没等到于朝回电话。
其实她并不清楚号码有没有记错。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的手机卡插进贝蕊蕊的手机里。
可这样太麻烦了。
顾及到明早还有训练,时眠多等了四十多分钟。
等到十点,贝蕊蕊的手机上仍旧没收到于朝的回电,她果断放弃回了宿舍。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一天没回消息估计问题也不大,说不定于朝压根不会找她呢。
*
周三。
上午原本是固定的文化课。
但因为世锦赛开办在即,时眠不仅参加了女子单人十米跳台,还要和贝蕊蕊一起跳双人十米跳台,所以文化课全被改成了专项训练课。
同样,也是出于时眠已经保送体育大学的缘故。
可贝蕊蕊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她的年纪本来就比时眠要小两岁,平时上文化课又不够认真,谭闵蓉教练看她这两个月来双人十米跳台和时眠配合得还算不错。
于是保留了一部分文化课。
对于不爱上文化课的贝蕊蕊来说,无疑是折磨。
到下午,两人进行双人跳台的专项训练,贝蕊蕊才重新活过来。
一点四十三分。
时眠和贝蕊蕊提前来到跳水训练馆,换泳衣时贝蕊蕊就着上午的文化课吐槽个不行。
最后以“我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个文盲”作为结尾结束了话题。
时眠被贝蕊蕊这番言论逗得哭笑不得。
“那是你没认真学。”
“不。”贝蕊蕊苦着一张脸,坚定道:“我就是文盲的命。眠眠你休想劝我努力学习,我是不会中你的圈套的!”
时眠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贝蕊蕊脸颊两侧的梨涡给吸引,无脑地耸耸肩,不再反驳。
走出更衣区。
两人跟着教练谭闵蓉来到十米跳台附近,听完教练简单的一番指导和提醒。
时眠和贝蕊蕊一前一后爬上跳台,开始训练。
谭闵蓉教练比较严格,眼睛还尖。
但凡动作有那么一点点小失误,都能被她捕捉到眼里。
于是她们每跳一次,上岸后都能听到谭教对自己的严厉批评。
尤其是今天不在状态的贝蕊蕊,做207C动作屡屡失误。
简直是谭教的重点批评对象。
批评的话听多了,向来乐观的贝蕊蕊脸上也没了笑容。
一个多小时的训练结束。
得到谭教的准许,时眠和贝蕊蕊坐在岸上开始休息。
喝水的间隙,贝蕊蕊扫了一圈训练馆,忽然开口问了句:“咦,奇怪。我怎么没看见宣佳艺她人?她又没来训练?”
听着贝蕊蕊直呼宣佳艺大名的行为,时眠抿抿唇,终究忍不住提醒:
“蕊蕊,你私下叫大名就算了。这会儿在训练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少还是加句姐在后头吧。”
时眠顿了顿,接着说,
“她比我们要早入国家队,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师姐,还大你整整三岁呢。”
贝蕊蕊不乐意地轻哼一声,小声反驳道:
“俗话说尊老爱幼,我比她小三岁,也没见着她平时有多爱护我,我才不要尊重她呢。”
“……”
面对贝蕊蕊的发言,时眠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自打贝蕊蕊入队以来,这两人就没和睦过。
非要究其原因。
大概就是宣佳艺和贝蕊蕊一样,都出身于体育世家,两个人家境都不错,性格上都犟,平时吵架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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