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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沉冤难雪

小说:

有神助也还只是男配啊

作者:

谋某

分类:

穿越架空

昏昏沉睡了似乎很久,苏时倾从疼痛中苏醒的时候,睁开眼皮子,入眼帘的仍旧是一片灰暗。

倒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还是有零星一点光的。

抬头,伸手触不到的上方,有一口加了铁栅栏的偏窗。透过偏窗向斜上方仰望,可以看到一轮近乎全圆的十五红月。

忍着骨骼刺痛,苏时倾撑地起了半身,借着上天吝惜的月光,探看周遭的环境。

想来这里便是莲城的大牢了。

被关在木制的隔间牢笼之中,简陋却坚固的木柱根根森冷而立,门闩处挂着精致而不易被破坏的铁锁。身下是蒲草堆,阻隔了寒气袭人的泥砖地。除此之外,就剩一只用来盛水装饭的破碗。

一派光景,无不嘲讽着苏时倾想要出逃的卑微愿望。

要如何才能不愤恨?

要如何才能不气怨?

苏时倾抄起那只破碗,就向牢里的灰墙扔去。破碗瓷身遇到硬物,“呛噹”碎裂成数片碎片,碎片落在蒲草堆间,隐去了落地应该有的声响。

正想咒骂出声,谁料伤重又喷出一口腥血。

腥血也该污染了蒲草堆。只是,纵使视线此时适应了黑暗,也仍旧看不真切。

艰难地盘腿坐起,开始打量此间木牢笼之外的其他隔间。

牢底寂静,甚至能听得到老鼠“吱呀”磨牙的声响。

不知道,还有没有外人?

暗想了一遍《清心曲》心法,强行压下澎湃暗涌的血潮。苏时倾朝看不见的黑色空间大吼了一声:“狗官!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地牢里传回了回音,回音音尾被黑色空间吞噬之后,又复归空空寂静。

没人?

苏时倾可不相信地牢里只有他一个。

正打算再喊,听到不远处的隔间里,有人试探地应话:“小兄弟,别喊了。每逢十五日,地牢的看守们,大多都会去吃酒消遣的。”

喊了没有该听的人听见,喊了也是白喊。

苏时倾见有狱友,想搭话,又怕再次遇上歹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猜你也是被冤枉进这牢狱的,是也不是?”说话的人,声色微苦,似乎也有一语说不尽的故事。

苏时倾的心防,好容易就被这句话攻破了。强撑着伤病,匍匐爬到说话声音的来处。

“别急别急,此间牢笼除了你我,也暂时没旁人。你坐远些和我说话,也是一样的。”

苏时倾看到人影了,是个壮汉大哥:“兄台,您也是……”

也是被那狗官冤枉进来的?

听着说辞,似乎是与苏时倾类似的经历。

世间千种冤、万般苦,不知道这位壮汉大哥受的是哪种委屈?

“我叫严柏虎。”看苏时倾坚持着要挨近些,严柏虎也挪了屁股、动了身,“我比你进牢子的时间略略长些,已经见过三轮圆月了。”

严柏虎说话说得慢,苏时倾好想知道,这位壮汉大哥是如何遇上的牢狱之灾。

“我是个玉石商人,日常做玉石一级价的交易——简单说,就是从别处采买来玉石原料,再回到莲城,以批发的价格卖出。”

“玉石商人?”遇到了真正的行家,可惜苏时倾此时此刻拿不出来血玉玉佩了。

贵人总遇磨难,机遇总有时差。

“对。三个月前的一单生意,让我遭了罪。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日正午,我刚采买了一车羊脂白玉,准备回城交货。”严柏虎捻了一根蒲草咬在嘴里,淡淡地,仿佛诉说的是外人的不幸。

“交货不顺利吗?”苏时倾不知道一车玉有多值钱,也猜不到,一枚血玉玉佩与一车羊脂白玉之间,价值差多少?

注意力被严柏虎的故事吸引了去,还没听完,就信了七八分,帮着壮汉大哥在心底咒骂那该死的苟大人。

严柏虎继续说道:“押着一车羊脂白玉回到家中。我没开店,交易向来都是在家的院子里完成的。这次却出了意外。”

“买玉的买家,死在我家里了。胸口,就这儿,插着一把锐利的匕首。是凶杀。”严柏虎比划着左胸膛前的位置,说明给了苏时倾知道。

“凶手不可能是你,因为你先前在城外采买玉石。”

严柏虎笑得很开心,开心有人能明白他的委屈:“是啊,就是这简单的道理。我有路引时戳为证,有交易对象认证。可那狗官,只因‘死者死在我家中’,便定了我的罪。”

“岂有此理,根本没有依据!也能治罪?”苏时倾连破碗碎片都想再摔一次。

“依据?那苟大人倒也是有。因为当铺的腾有利刚好从我家经过,就成了‘我是凶手’的控告人。”

又是腾有利!

“呵!腾有利,说不定早就和那狗官串通一气了!图我们的财,谋我们的命!”

苏时倾突起的暴戾情绪,让严柏虎察觉。后者刚想询查,又瞬时停了追问。

莲城这些不光彩事物,也不只是一单两单、经此而已。

多问,也是一样的故事;

少问,反而还轻一份焦躁怒气。

好一阵沉默。两人在不言不语中,生出了同病相怜的共感共情。

“小兄弟……你想不想,逃出去?”隔了很久,严柏虎才重新说话,像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彻底信任这个刚认识的狱友。

“逃?”苏时倾眼眸燃起希望。

可转眼看到木柱铁锁,顿时又泄了气:“有机会么?”

“有。”严柏虎捻指,转转手上的物什。

邀得苏时倾注目细看——

严柏虎指尖捻着三两根约食指长的铜丝,铜丝在月光照映下隐隐发亮。

铜丝?

苏时倾一下子便想到出路了。这玩意儿要是使将得好,解开地牢里悬挂的铁锁,应该不在话下。

“这些铜丝,是哪里来的?”

“是阿芳捎进来给我的。”严柏虎谈起阿芳的时候,眼底带着脉脉情意。

“阿芳是谁?”苏时倾明知故问,想让这位壮汉大哥多高兴一分是一分。

“阿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好不容易买通了捕快、说通了看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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