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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小说:

和魔头绑定了血契之后

作者:

折梅手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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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醒来时,何铭骁已经处于一片火海中。

谢辞站在火海前注视着,他唇瓣微动,不知道在轻声说些什么。

火光映着魔的脸棱角分明,忽明忽暗。火苗在他黑色沉静的长袍上流动,却又无法触及。

祝铃潋靠在山洞石壁边,迟疑问道:“你在念什么吗?”

谢辞:“之前在你买的佛经上所见,超度往生的经文。”

“魔也会信吗?”

“信什么?”

“佛经。”

谢辞没有回答。

待何铭骁的尸体彻底焚烧成一捧灰,魔将其简单掩埋。

五十年后,又一个天元峰弟子在他面前死去。

一个人死了,尽管是自作自受,祝铃潋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她在土墓上垒了几块白色的小石头。在她很小的时候,娘说,墓上放石,来世有“食”。

她直起身子,头晕目眩感再度袭来,跌下时被魔扶住。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平淡地提醒她:“你的耳朵。”

祝铃潋后知后觉地一摸耳垂,一手血:“糟了,我是不是破了相了?”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好笑了,魔一晚上紧绷的语气忽然间就松了下来,沉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中毒了。”

“中毒?”祝铃潋想这毒里肯定掺了不少麻药,不然她怎么开始变得迷糊糊的,“朱药老也太狠了吧,银针上还淬毒,生怕弄不死我。”

“放心,你命大,暂时还死不了。”谢辞扶着她坐下,撩起她的头发察看伤口,“不过,毒液必须立刻排解出来。

“怎么排解?”祝铃潋知道若毒液攻心,神仙难救,赶紧表态,“我都听你的。”

魔:“咬住耳朵,吸出来。”

祝铃潋晕乎乎中扭过脖子,想凑到自己的耳朵。努力了半天才想起来,哦,人自己的嘴没有办法咬到自己的耳朵的,只能求助于魔了。

不过,看到她的动作后,魔的笑声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笑什么笑。有血契的。”祝铃潋摇了摇手腕,一本正经地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的。”

谢辞问:“你会喝酒吗?”

他问这个做什么。

祝铃潋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

“很多麻药和酒用的原料是一样的。”他无奈地解释,凑过去准备帮她吸毒。他往前靠了靠,带着身上凛冷的气息,就见一只白皙的手啪地抓在他的衣领。

“等一等。”手的主人祝铃潋心虚地咽了口口水,“你该不会是报复我之前咬你吧?”

魔微一挑眉:“算了,我看还是放任你死在这里吧。”

“别,你来吧。”

被魔咬和被毒死之间,还是选第一种吧。

命重要,命最重要。

魔捏住小修士柔软的耳垂,细细端详,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极细的银针孔,泛着黑色。

十七八岁的少女耳垂细腻光滑,温润如凝脂,很是敏感,被他修长的手指一碰,立刻泛红,微微颤动,令人不由得心神一荡,如细柳划过暗流,不经意泛起圈圈涟漪。

他低头,作势要咬上去时,祝铃潋又抓住他的衣领。

这次谢辞的嗓音有几分闷闷的:“嗯?”

魔不会生气了吧?

祝铃潋硬着头皮说:“请问一下,魔有没有獠牙?又尖又长的那种?”

“……没有。”

“哦哦,那就好。”祝铃潋揪着他的衣服,唠唠叨叨地叮嘱道,“那你轻点,我怕疼。”

“好。”

这次她终于做好准备,闭起眼睛。只是答应的话说完过了好久,魔依然停在她脸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了?”祝铃潋担心地问。该不会是她的毒液一下子快速发展到救不了的程度了吧?

两人离得太近,她听见魔喉结滚动的声音,异常突兀和清晰。

她的耳垂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余光顺着耳垂瞥下去,能看到清丽的下颌线和不安分说来说去的嘴巴。

“祖师爷,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斩妖除魔,为师门争光呢。你怎么没动作了,是不是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我……”

“别说话。”

谢辞埋下头,伸出手指捏住她的脸使之保持不动:“等我收好獠牙。”

什么?你刚刚不是是才说,你没有獠牙的吗。行不行啊,靠不靠谱啊,祝铃潋正要反驳,魔贴近她的侧脸,湿润的舌头卷上她的耳尖。

滋。

只一瞬间。

又麻又痒的感觉一瞬间冲入脑壳,像是有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空旷的原野,那羽毛湿滑滑的,黏糊糊的。

祝铃潋不由自主地哼唧起来。

慢慢地,她的声音从断断续续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亮。魔却好像故意的一样,埋在她发间,咬得越来越厉害。

起初还只是用舌头温柔地润湿她的耳垂,轻捻细尝。之后便用牙齿细碎地咬了几下,可以确定不是獠牙却也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耳垂黏糊糊的,衣衫近距离摩擦变得越来越热。祝铃潋的脑袋被魔有力的手轻轻捏着,嘴唇也被他宽大的手掌半覆着,半仰着头,分毫动弹不得。于是只有手紧紧攥着魔的衣裳,表达自己的不舒服。

她生气地想,我的耳朵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吗?

“嗯……”不经意时,魔似乎也轻哼了一声,隐约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猫,跟他平时冷漠的模样大相径庭。

直到谢辞轻喘着气,将一口黑色的毒液吸吮出来,吐到地上。祝铃潋才发现,他是真干活啊。感谢的话踟蹰着还没说出来,谢辞又凑近过来,低声认真道:“还有。要继续吗?”

明明是她的耳朵、侧脸都被他润湿了,谢辞却也像淋了雨大汗淋漓的,头发沾湿在脸上。

“要。”她可不想死啊。

祝铃潋想起刚才一瞥:“谢辞……你鼻尖上的痣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刚刚的火映的。”

“哦。”

“我继续了。”他冷静得通知。微不可察地张了张五指,手掌上她喷上去温热的气息在不断地融化成水。

“好。”祝铃潋点点头。

待毒液彻底清除干净,已是四更天。祝铃潋身体上的不适感终于都消失殆尽,但依然不能运炁御风,之前来时踏过的河也涨了水,只能撑着船赶回去。

雾卷暮色,星河浮霁。

辽阔水面,一叶小舟。

空中红梅纷飞,花叶飘落如雨,随风卷着顺水流而下。

祝铃潋坐在船头,缩在魔为她披上的长衫里,寒意也消减几分。

大雾弥漫,魔站在船尾,长身玉立。他捏了一片细扁叶子放在唇上,轻声吹着曲子。

是一首好悲伤的曲子。祝铃潋想。

她虽不太懂音律。但随着乐声,眼前仿佛出现一座高高的雪山。

雪山难越孤雁独鸣,茫茫天高地远。

无尽寂寥如长亭空待,千里送别。

她抬头望去。

谢辞穿着单薄,表情非常冷淡安静,一点也不张扬。他鼻尖上的浅痣又重新恢复成墨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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