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不纳妾的吗?
谢九郎语出惊人罗纨之愣是忘了手下卸劲药巾挤出一道棕黑的药水凝成水柱顺着那如瓷白颈往下。
糟了!
这幕实在惊悚罗纨之脑中如有一根弦“铮”得声断了居然丢下药巾意图用手去阻那水流可柔指腻滑压根不吸水。
短短时间里包括谢九郎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罗纨之已经放肆在他的脖颈上又摸又抹最后两只手还牢牢按住他衣襟。
可那一行药水已经无可挽救地消失在襟缘。
远处的嘈杂、周遭的呼吸声皆为之一静。
罗纨之无辜张眸“我……我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
谢昀:……
冰凉的水滴在皮肤上肆意滑落。
罗纨之身子朝他前倾那馥郁的香味还扑鼻而来他喉结突然一阵发痒用力阖上眼才能摒弃掉异样的反应。
“还不松手?”
罗纨之“哦”了声飞快拎起两只手谢九郎的衣都被她弄湿了一块。
侍从连忙拿来干净的帕子递给谢昀谢昀压在颈侧没动其实擦与不擦已经没多大用
罗纨之用帕子抹着手指只敢用余光瞟着谢九郎。
也不知道从领口滑进去的药水最后落到什么地方了。
视线顺着九郎的脖颈往下是颈窝?胸膛?或者腹部……
九郎肤色玉曜若沉凝了棕斑岂不是白玉有瑕?
谢昀敏锐的目光转落在她眼睛上似带警告。
罗纨之没有被他吓退反而柔柔问:“郎君你还痒吗?”
嗓音如蜜带有讨好。
谢九郎没理她转头叫来随行的医士检查罗纨之的伤脚得出同样无碍的结论。
罗纨之知道自己瘸不了趁九郎没恼赶紧离去。
待各大家族收拾好开拔上路速度比来时不知快几倍仿佛胡骑的尖刀犹在驱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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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居琴园迎回主人。
谢昀习惯南地潮湿炎热每日必沐浴在外不便也就罢了赶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净后泡在浴桶里以解疲乏。
外面有吵闹动静他睁开眼。
“苍怀。”
苍怀推门而入在屏风外放下衣物禀道:“是几名婢女想进来伺候郎君。”
细致洁白的纨纱隔断了里面的水雾人影绰绰。
苍怀不知道郎君是不是睡了过去
,久久没有回应。
“属下这就把她们打发走。”
他正要离开就听见里面传来吩咐:“调她们去外院,不必入内伺候了。”
“……是。”
“怎么?”谢昀听出他应得有些犹豫。
苍怀是他身边最近的人,本该最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近来谢昀所作所为频频出人意料,导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郎君与罗娘子相处时不见排斥,属下以为郎君兴许可以慢慢接受……”苍怀顿了一下,低声道:“毕竟郎君出了孝期也该商议婚事了。”
一直不与女子接触,总不能让未来的大娘子进门当个摆设吧?
“我与罗娘子怎么了?”谢昀的声音仿佛都给热汤泡慵懒,像雾气轻轻飘出。
苍怀说不出口。
脑子里都是白日郎君直勾勾看着罗娘子,眼底尽是汹涌的潮水,像是要把人吞了。
也是是罗娘子今日实在做的太过火,居然对郎君动起手来!
要知道郎君最讨厌别人碰他,尤其是年轻女郎。
但苍怀也不敢妄下定论。
谢昀道:“出去吧。”
苍怀如蒙大赦,忙不迭退走。
谢昀后仰着头,靠在桶壁,闭上眼。
从壁沿溢出的水滴在地上。
滴答——滴答——
空洞回响。
他儿时所居的院子,雅致的竹林前怪石如堆,架着一杆滴水竹漏,也有这样的滴答水声。
他一直都很喜欢在那儿看书。
直到那天,他看见族老的宠妾与他的堂叔在一块。
堂叔是位博学多才的儒雅郎君,还是除了父亲与大伯之外,谢昀最敬仰的长辈和老师。
他文质彬彬,典则俊雅,不少士林晚辈都赞他有出尘之风,对他心慕手追。而那美妾是堂叔父亲的心头所爱,是个会蹲下与孩子讲话的温婉娘子,府里无人能说她一句不好。
本该以礼相待的二人不知因何争吵而闯入他的竹林,然没多久就急切地扭在一块,仿佛是突然间被妖魔夺了舍,粗.鲁、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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