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时间。
宴会厅上的宾客聚齐。
宴会上的灯光打向台前的水晶台上，宾客们的交谈声渐低，目光聚集在宴会厅的中间。
冯知砚侧身朝后面的黑衣侍者问道：“两个小姐准备好了吗？”
“小姐们已经准备好了。”
冯知砚走到宴会厅中间，“各位来宾，欢迎来参加两位小女的生日，我小女儿阿娇从小体弱养在外祖母徐家……”
他话语未落台下不少提前知道些消息的人就轻声议论起来。
鱼尾裙的华服丽人疑惑的偏头问身边人，“不是说是养女吗，怎么是从小养在外祖父母家的小女儿了。”
紫衣妇人也摇头不知。
灯光随着介绍打向旋转楼梯二楼处，照出了两位冯家小姐的身影。
冯知砚挽着两个妹妹从台阶上缓步下来。
场上的宾客们的目光跟随在三人身上。
阿娇和冯雨娴一左一右挽着冯知砚的胳膊，阿娇遗传自徐棠的娇美容颜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愈发耀眼。
脖颈间粉钻闪耀着粼粼的光彩与她的眸子交相辉映。
离开休息间前，阿娇还是拆下了颈间的小月亮，换上了更加昂贵珍稀的粉钻，更符合她冯家小姐的身份。
这场宴会上，不适合有那么多不合时宜的感情。
贺烨的目光定格在友人身边的阿娇身上，他一直知道小阿娇长得漂亮，但一直也只是个有趣的小妹妹罢了，此刻他的心口却像被撞了一下，像是一捧初雪撞了上去。
陆程风也一样，目光呆呆地看着阶梯上的阿娇，半天才缓过神来。
注视的目光太多，阿娇已经无暇分辨其中的情绪，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被冯知砚带到了父亲冯向远身边。
冯向远看着两个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尤其是对阿娇，他怎么会看不到台下那些同龄少年人眼中的惊艳与痴迷。
冯向远带着两个女儿与今日的宾客们认识。
少有的秦时会出席这样的宴会，冯向远当然不会错过把人引荐给他的机会。
秦时离宴会厅中间稍远，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缺巴结讨好的人，但碍于他生人勿进的冷厉气势，众人只好稍远些围着他，少有靠近的。
秦时眼神微阖，像是正在休憩的狮子，眉梢有几许疲色。
短短几年时间将沪市重新洗牌又岂是几句天纵奇才说的清楚的，其中耗费的心力也非常人道也。
冯向远作为宴会的主人上前显得自然许多。
“秦总，这是我的两个小女，雨娴，阿娇……”冯向远将两个女儿带上前。
他的靠近让秦时抬起眼皮，眉目间的疲色尽数收敛进去，不见分毫，没有任何弱点的秦家家主。
冯向远一侧的阿娇从刚刚起就僵住了，眼神愣愣地盯着冯向远口中的“秦总”，是……时哥？
冯雨娴也有一丝愣神，眼前的男人俊美到有些炫目，周身气质高贵难以接近，就连平日里自己威严的父亲在交谈间都对他十分客气。
对视上对方的眼睛，冯雨娴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声音放软了几分，“秦总您好，我是冯雨娴，今天欢迎您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她眼神羞怯中带着一丝仰慕。
天真单纯的小少女一样。
秦时微微颔首。
冯雨娴介绍完了，另一边的阿娇却哑然无声，还没从突然见到秦时的冲击里反应过来。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阿娇不说话，秦时便也没有开口，他的目光定格在阿娇脸上，眉间微微拢起。
冯向远皱眉，被阿娇挽着的那只手轻轻一拉，想要提醒阿娇，没想到穿着细细高跟的阿娇竟然一下子没站稳摔向秦时的方向。
秦时还没反应过来就伸手接住了眼前有几分眼熟的少女，阿娇的额头重重的砸在秦时的胸膛，整个人几乎都是埋在对方的怀里的。
周围传来惊呼声。
不远处的陆程风看到阿娇跌倒这一幕差点冲了过来。
阿娇也被这突发状况砸醒了，脑袋清醒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在宴会上这一幕有多不合时宜。
她赶紧起身站稳。
冯向远皱眉将她扶稳，“秦总，不好意思，小女失礼了。”
阿娇迅速拨弄整理了一下因为埋在秦时怀里稍许弄乱的头发，并没有太过惊慌，“对不起秦先生，是我失礼了。”
收敛下了多余情绪，明亮的杏眼里带着真诚得体的歉意，阿娇只把他当做是素昧谋面的陌生人。
“无事。”秦时低沉的声音道。
冯向远看着秦时西装里的衬衫上沾染上的阿娇粉色的唇膏印，“秦总，楼上有休息间，我让人为你准备一套更换的衣服。”
“不用了，今日叨扰了，晚上还有事，我就不久留了。”秦时微微抬手，一旁的助理接过他手上的酒杯，刚刚的意外也没有倾洒出分毫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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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宽敞加长的黑色轿车里，秦时抚额坐在后座，助理坐在另一侧的位置。
怀里残留的女孩甜腻的香气让他有些皱眉。
秦时低声念到两个极为相似的名字，“赵阿娇，冯阿娇……”
变化太大了，几乎很难看出是同一个人，就连秦时都不能确定宴会上那个颜色出众的少女跟何家湾那个黑瘦倔强有点心眼的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助理抬头看向自己的老板，“秦总，您说什么？”
秦时不答，片刻后他开口道：“帮我去查查冯家这个小女儿的身份。”
助理很专业，也不多问，“好的秦总。”
秦时走后，晚宴还在继续。
冯雨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她甚至有一丝恶意揣度，阿娇是不是故意摔到那位俊美的秦总怀里好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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