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刚进门就撞上像在守着自己的房东太太和室友七海先生,又突然被这么一问,国木田愣了半拍。
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反应过来的国木田还有些不太确定:“情书上没有写明收信人是谁?”
“啊呀,看来的确是给国木田君的情书了。”濑海太太转头看着七海,“不好意思哦,七海君,害你白高兴一场了。”随后将装着情书的信封留在了餐厅的桌上,走回客厅时还自顾自说着:“不要伤心,七海君这么优秀的人,总有一天会收到的。”
并没有为自己收到情书而高兴、更不可能会因为室友收到情书而伤心的七海建人站在楼梯上,看着似乎想说些什么的室友国木田,向对方点了点头,示意国木田不必解释:“恭喜,国木田先生。”
不过,如果国木田先生谈了恋爱,应该不久后就会搬走吧。
有些可惜。
七海上楼的时候脑海里思考的却是:他或许并非不舍得这样一个完美的“普通人”室友,只是不甘在没有找到室友不普通的证据之前就要放走对方了。
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找借口的七海建人打定主意,要在周六去眼镜店的时候好好试探国木田。
楼下。
被一声“恭喜”弄得哭笑不得的国木田独步在玄关驻足了远比平常多得多的时间,才换了鞋,走近餐桌拿起濑海太太放在桌上的信封。
信封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国木田盯着没有任何署名——准确来说是没有书写任何文字——的信封瞧了一会儿,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是因为上午被花袋拜托了才会默认这是对方寄给自己的、要委托侦探社调查后转交的情书。为什么濑海太太会如此确定这是一封情书呢?
难道是凭用来粘贴信封的这颗红色爱心吗?
迟钝的国木田独步拿着装了自己好友要送给那位“黑发抚子”的情书的信封上了二楼,在看到那扇紧闭的黑色房门时才想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向七海先生解释清楚,这封情书并不是要寄给自己的。
倒不是有一定得解释的必要,不过,国木田很快为自己找到了正当理由:毕竟,如果被七海这样误会了,以后两人就不好相处了啊。
可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门前,国木田独步都没能找到机会向室友七海解释。
因为等到国木田在自己的房间整理好要解释的文字稿、鼓起了勇气出门想要去敲七海建人的房门时,夜已经深了。
以为七海已经睡熟了的国木田独步安慰自己可以第二天早上再找时间解释,还特地为了节省时间回房间删减了文字稿,却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就起床了的他直到做完早饭也没有看见七海建人的身影。
“七——濑海太太,你知道七海先生去哪了吗?”看到优雅地用手捂着嘴边打哈欠边从楼梯上下来的房东太太,国木田语气中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唔……早上好,国木田君。”看上去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濑海太太听到“七海”两个字,人好像一下子变得精神了起来,“你没见到七海君吗?”
“这孩子,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匆匆忙忙就出门去了,让人很担心他——”濑海太太又打了一个哈欠,“因为我在这看电视看到凌晨他也没回来。”
“我去找——”国木田话说到一半,突然又噤了声,翻开自己的“理想”笔记本,把原本预定要替花袋寻找“黑发抚子”的计划改到了下周,“我去找七海先生。”再抬头时那双已经微红的眼把濑海太太吓了一跳。
“国木田君,身体不要紧吧?不要勉强自己。”濑海太太给出的建议显然更可行也更合理,“再等等看吧。真的等不到的话,我们得赶紧报警才是。”毕竟之前只有七海君一个租客时,他就是经常这样晚出早归的。只是,这一回加班的时间似乎比以往都要长。
另一边。
原本打算下楼去处理自己昨天买的食材的七海建人正准备换下领带,突然收到了伊地知先生发给自己的短信。
[七海先生,有新的死亡人员。]
被手机屏幕散出的光照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的七海建人没有开灯,重新系紧了领带,回了一句“收到”,立刻下楼出发前往那个村子。
也因此,七海建人出门前没有时间向濑海太太解释自己的行程。
与伊地知的车汇合后才发现车上载着虎杖和吉野同学的七海建人想不叹气也难:“你说这次的任务等级还是‘四级’。”
“因为现场没有观测到咒力残秽。”伊地知先生原本严肃的语气一瞬转变成无奈,“但虎杖同学和吉野同学是五条先生要求我带上车的。”
对五条喜欢乱来的性格已经见怪不怪的七海很快对现在的情况做出判断:“虎杖同学,吉野同学,这任务有古怪,请你们先留在车内等我的消息。”
“伊地知先生,这次‘账’我自己来放就可以了。”七海建人让伊地知在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车,“如果天亮时我还没回来,请你带着两位学生立刻离开这里,回高专找五条。”
“虎杖同学,吉野同学,”七海看着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跟着下了车的虎杖和吉野,没有多余的力气将两人请回车内,“这次的任务很危险。”
“一发现不对,我会带着顺平立刻逃跑。”
见识过虎杖悠仁堪称“野蛮”的体术的七海建人没有点头,却也不再拒绝:“跟紧我。”
来到村子入口附近,七海让两位学生站着稍等片刻,他要放下“账”:“这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设的屏障。”这么向两人解释着的七海建人内心却闪过一丝动摇: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他好像并不像从前那样坚定地认为了?
七海建人放下的“账”,限定的条件是“只有普通人可以出去”。
在向比起恐惧更多的是愤怒的村民们询问后,找到最新的死亡现场,却发现只留下了满地鲜血的七海陷入了沉思。
“一定、这一定全部都是那两个怪物干的!”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声音涌进了他的耳朵。
“‘那两个怪物’——既然你们这么说,是知道谁干的吗?”是虎杖同学提出了疑问。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七海他们被带到了一间封闭且昏暗的屋子里。
三个人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抱着蜷缩在一起的两个小女孩。
“就是这两个怪物!”
女孩们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我明白了。”七海建人对着神情激动的村民们冷静地点点头,“可以带我回现场再看一下吗?”
“看住这两个孩子。”他在离开前叮嘱虎杖和吉野两人留在这间屋子里,但语气却让四个少年少女捉摸不透,“拜托你们了,虎杖同学,吉野同学。”
说服了村民们回家等待调查结果后,七海建人并没有留在案发现场调查,而是独自一人绕着村子走了一圈。
果然,那股让自己感觉不对劲的气息在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越发强烈。
像是下一刻就要攻击自己一样——
几乎是凭借本能掏出刀反手挡在自己身后的七海建人被震得差点让刀脱手。
他向侧后方退开一大步,转身一看,却发现自己原本受到攻击的地方空无一物。
相当古怪。
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明白为什么从对方身上感觉不到咒力:就算攻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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