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大房二房在交出银票不久后,便主动从武安侯府搬了出来。
萧峙收银票之前,单独找过大房和二房,只要揭露对方,他便可网开一面。
当时大房和二房都不曾揭露对方,萧峙后来又开始频频做噩梦,一心弄清楚那些噩梦的缘由,没空料理他们。
如今看来,她们一早便通了气,相互遮掩。
萧峙目力好,远远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大大方方地被大老太爷亲自送出来,俩人热络地说着话,一看便是熟识已久。
萧峙心头一凉:“大房何时和李家如此熟稔的?”
若他没记错,刚才那人是兵部的一位主事,是珋王的人。
赵福策马跟上来,狐疑地皱着眉头:“大房郎君以前和咱们府上的大郎相熟,时常一起出游玩耍,许是那时候和李家开始往来的。”
萧峙暗暗心惊,许多事情看似无关,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来他前世的结党营私绝非梦到的那么简单,大房和珋王的人往来,其中牵涉的利益纠葛,怕是也都被扣在了他头上。
今日若不是特意来这一趟,他绝对不会发现这些琐事。
他手下心腹有限,大房二房这么多人,实在没法子一一监视。何况如今一大半人手都调去了承州,保护晚棠和江嬷嬷。
萧峙抬手,隔着衣服摸了摸那块惊雷木平安符:“回府。”
赵福看萧峙已经掉头离开,赶忙追上去:“侯爷不是要去贺喜?都到门口了,不贺了?”
“不必了,你去找族长,开祠堂,本侯有要事宣布。”萧峙本就是果决之人,看似冷厉,骨子里却极重亲情,否则也不会忍受大房二房这么久。
如今一把断头刀已经悬在脖子上,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赵福看萧峙面色凝重,知道事情不小,也不再多问,骑着马儿便从另一条道走了。
萧峙独自策马回武安侯府,径直前往养心斋。
老侯爷提着莺歌刚散步回屋,看到儿子气势凌人地阔步而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又有谁惹他了?”
老夫人也摇头不解:“婚事也由着他了,那两房也已经搬出去,也许只是来请安的。”
不过看到萧峙的脸色,老夫人也不信自己说的话。
萧峙进屋跟他们请过安后,开门见山道:“我打算跟那两房断绝关系。”
老侯爷猛地站起来,难得硬气道:“绝对不可以!世家大族哪有断亲的,还一断便断两房!他们怎么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
去斥骂他们便是。”
“若非情非得已,父亲当真以为我会如此任性妄为?”萧峙漆黑的眸子俯视过去,带着坚毅的决绝。
老夫人虽然不喜欢那两房,但不管哪个百年世家都不会轻易断亲。
看到萧峙如此,她心惊肉跳:“他们到底做什么了?”
萧峙没有工夫慢慢解决那两房的烂摊子,便把以前查出来的事情一一道明。无非是他们如何仗势敛财,打着他的名头四处占便宜等事。
这些事情在显贵之家,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白须老者说他不可操之过急,那便从眼前可以处理的人和事情上开始着手。
晚棠已经偏离了前世的运道,他也可以。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与她一起去做。
还有三十六日,他便要娶到他此生挚爱,在此之前,能解决多少便解决多少吧……
承州,秦府。
晚棠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前世和萧峙的接触实在太少,不论她怎么绞尽脑汁,都再也想不到和萧峙的死劫有关之事。
守夜的惊春听到动静,起身查看,见晚棠满脸冷汗,忙打水帮她擦拭:“姑娘近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快要成亲,太紧张了?”
晚棠握着她的手,心里慌得不行:“阿轲阿瞒可睡了?”
“都四更天了,她们已经睡了。姑娘可是有话要问她们,奴婢去叫……”
晚棠拽住她:“不必,天亮了再问。”
她说着起身下地。
惊春叹着气追上去:“姑娘可是又要写信?不如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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