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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9孰真孰假

小说:

灼夏

作者:

出门放风

分类:

穿越架空

《灼夏》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人是高等动物,谎言与真相,虚情与实意,都可以轻松地划上转换符号,叫人真假难辨。

谁能凌驾于真假之上呢?何月自认为是。

大腿上新伤与旧伤叠加,又疼又痒。

何月道:“你想多了……如果是这样,我应该找个高点的地方,往下跳。”

这话提醒了魏临风。

她又说:“你知道我身上的伤了,是吧。我是……不正常,但我还好好活着。”

活着意味在挣扎中,她选择了求生。

魏临风并不全信,求生的人为什么敢用自己的命去搏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仅这一条就能全盘推翻她的解释。

何月半睁开眼,眼泪从眼尾滴落,委屈地看向他,说:“魏临风,你一定要像审犯人一样跟我说话吗?”

话音刚落,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

静默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成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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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西山,夕阳的余晖铺洒进病房,白色的珠光窗帘上流动着金光。

近几日,都是好天气。

警察来病房同何月说了些话,就离开了。从法律上说,她是阿爸的孩子,阿爸知道有人能代表他管事,速速挂断了电话。

警察直摇头,偷偷给何月留下电话号码,说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何月回以微笑。

走时,年长的警察还嘀咕:“多好的姑娘。”

夜晚就快到来,魏临风口中的“哥”——也就是烧烤店的老板——不得不赶回去开张,对他俩交待几句,也匆匆离开。

又只剩下他们了。

少年坐在床边,乖巧地看着手中的高考冲刺笔记,写满词句的纸张被他叠成长条状夹在本里,充当书签。

“不吃?”他合上笔记,放到桌子上,又把桌子上的饭盒打开,香气四溢,某人咬住嘴唇。

他看见了,慢条斯理道:“我看看都有什么?酸溜土豆丝、糖醋五花肉、手撕鸡……”那香味似乎能顺着他的声音爬进胃里。

何月蒙住头,在被子下捂住双耳,道:“不吃。”

魏临风把米饭、菜、汤依次摆放,勺子和筷子也用纸巾擦拭三遍。见她还蒙在被子下,轻叹,道:“要怎么样,你才吃?”

何月露出一双眼,道:“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嗯。”毫不犹豫。

何月眨巴眼,望着他。

他怎么承认得这么快?酝酿许久的满腹委屈顿时没了说出口的由头,她感到措手不及。

魏临风:“还有吗?”

“没,没了……”

何月坐起身,端过饭盒细嚼慢咽。

魏临风就坐在她身边,他们吃着同样的饭菜,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过了会儿,他悄悄看她,何月迅猛地划拉两口饭菜。

魏临风浅浅地笑了,往床头柜前挪了挪,从碗里捡起一颗水煮蛋,装作不经意地问:“这家店做得这么好?”

何月从碗里露出双眼,嘴里还有一口菜没有咽下,说话不方便,她嚼了三四下就囫囵吞了:“不是老板做的吗?”

刚刚警察来的时候,他们都出去了,再回来,就多了这几个饭盒。

正在剥壳的手一顿,将剥了一半的鸡蛋放回碗里。

何月也往前挪了挪,歪着头,微微一笑:“我知道是你做的。”

他剥好鸡蛋,又放进她的碗里。

何月咬了口鸡蛋,嚼了半天,才咽下去:“扯平了。”

轻快的声音在空气里跳跃。

窗外,鸟群振翅,在无比灿烂的霞光中掀起涟漪,有孩子在楼下的花园里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歌声悠扬,唱得是别离,迎得是欢声笑语。

落日余晖在她的发尾流连,魏临风想起笔记中的一句词,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和月最温柔……”

“你说什么?”何月问。

纵离别,未肯衔愁。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嘴角、眼角都在上扬,唯独瞳孔是死寂一般的黑。

他心下一沉,道:“没什么,楼下跑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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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脸肿,脖子上的两处刀伤,身体多处有淤青,何月并没有什么大碍,晕倒也是因为没吃饭引发的低血糖。

知道内情的医生、护士都说她运气好,那群混世主没来得及下狠手,警察就赶到了。除了魏临风,谁都不知道这不是运气好,而是算计得好,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第二天,何月出院。魏临风提着她的行李,两人沉默地走到医院外,沿着眼前的斜坡下去就是公交车站,斜坡边是医院的停车场。

她改签了昨晚的火车票,计划坐下午四点的火车去南乡市。

“给我吧,笔记记得看,名都报了,不考多浪费啊,而且你也答应过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迎着晨风,她笑道。

她伸手去拿行李,少年侧身躲开。

“你去哪?”他问。

“我去我奶奶家住几天,高考前回来。”何月说,“之前心情不好,是不大想考试了,但现在冷静了,我还要继续为我的未来奋斗,争取早点脱离现在的环境。”

从语言到表情看不出破绽

魏临风盯着她:“我送你回家。”

“我这是离家出走,现在就回去,多丢脸啊。”

“我送你去你奶奶家。”

“……”

何月伸手去抢,行李被魏临风从左手换到右手,又再换回左手,调戏一般。

“嘀——”鸣笛声。

何月抬眼,熟悉的车牌让她直起身,原本还算明媚的脸上立马阴云密布,连装都不想装。她双手握拳,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嫌恶,魏临风扭头看过去。

车门推开,最先入眼的是一只黑色的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彰显出女人的优雅,女人走下车,来到他们跟前,摘掉鼻梁上的墨镜,在魏临风脸上逗留了片刻,红唇微启:“阿月,你妈让我找你回家。”

“那是我妈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一天到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恶心。”她像只逼急了的兔子,一把抱住魏临风的胳膊,“快走。”

这个女人,她是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疾步来到车站,一辆公交恰巧到站,她也没看灯牌,拖着魏临风就上了车。

从车窗里,她看到那女人正开着车来追她。

“晦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把这个女人找来,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说她傍了个傻大款,准备好好过日子。

真是有病!

何月轻声吐出一句脏话。

坐在身旁的少年抿紧嘴,眼神看向别处,状似没听见。

窗外的红色汽车象征性地追了一段,在一个红绿灯后拐弯开走了。

阳光刺眼,何月“咻——”地拉上遮光帘。

“我睡会儿。”既像是对魏临风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她摘掉发圈,头靠向玻璃,大半张脸对着里侧,余下的小半张脸也被乌黑的头发遮盖住。

无声无息。

车在十字路口转了弯,一缕阳光搂住她的肩头,她向里缩了缩,有些不耐烦地扯着遮光帘。

一只手伸过来,代替她扯住帘子,“你睡吧。”他说。

何月的整张脸都对向里侧,喃喃:“谢谢。”

鼻音很重,大约是哭过。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魏临风不由皱眉。

何月没有真睡,不属于她的心跳声铿锵有力,她偷偷捂住自己的心脏,正平稳地跳动着。

的确不是她的。

何月用眼角偷看魏临风,有一大片阳光照在他的左肩上,少年仍保持同一个姿态不变。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喜……

她被自己的这一猜测吓了一跳,随后又自我否定——她现在就是个褪去光环的丑小鸭,谁会看上一个神经病?想想都可笑。

公交到达终点站时,她撩开头发,两手一拢,随手扎了个马尾。

“走吧。”她低声说。

走下车,才发现这里离魏临风家不远。

没走那条熟悉的近路,他们在街巷里弯弯绕绕。

街边的面包房里传来甜腻的香味,何月嗅嗅,魏临风发现了,问她要吃吗?

她摇头:“回家吃吧。”

家?

少年眼里聚集着一团迷雾,如果是之前的她这样说,他会欣喜,但现在的她这样说,恐怕又在算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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