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隐约听见风声肆虐。
等小二将他们所要酒菜端来时,原坐在一旁的男子抓起自己的刀起身走到一边。
锦若余光看着他走远后,轻声说了句:“这里没有一个寻常人。”
不管是听谈话似刚从城中逃出的富商一家,还是那位帮她们解围的女子。
屿知听见,轻慢的端起刚倒好的酒,送至嘴边轻抿,酒杯放下后才缓缓开口:“看来这一路而来的环境变化,只有找到她才能知道是何原因。”
锦若听见转头看向屿知。
她没否认,可有关系又如何,听他们的意思,现在进出都难,除非,再等一个天黑。
屿知没听见她回答,抬眼看向她时,瞥见她的空无的发髻:“你的…”
锦若看过来,知道他要说什么,微眯眼眸让他闭嘴。
她右手轻抬,落于桌面,微红的光芒从她掌下四散,很快消失。
屿知瞧着她这动作,眸光微闪,嘴角上扬,笑的意味深长,随即又抹平一切。
在他疑惑的注视中,锦若抽出一只筷子,在手中转了一圈。
因锦若的施法,只有屿知一人能看见,筷子在手中转动的过程化作玉簪,同之前她头上那支一模一样。
屿知瞧见眼睛瞬间睁大,赶紧将锦若的手盖住,抬头看向四周,见没人发现,他凑近锦若压着声音低问。
“那是假的?”
锦若嘴角勾起:“真的。”
给的自然是真的,可这样的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稀奇,她想有多少都可以。
东西在她手里是厉害无所不能的法器,到旁人手里就不一定,顶多是有些灵力的普通玉簪罢了。
屿知这样大惊小怪,不用等小二发现,他就先露馅。
她将屿知的手挥开,轻蔑的语气:“这里被我施了虚幻之术,外人听不见也看不见你我在说话,他们也瞧不出我还有这簪子,你可以正常些,你若太明显,今晚我们必定露宿野外。”
她说完就见屿知收回手,将视线从自己手中的玉簪上离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夜渐深,大堂里只零星坐着几位还未歇息的留客。
屿知观察过每一个起身离开的人,锦若说他们不寻常没错,他们也很有钱。
“若我们明日无法进城,就还需要住在这儿,那玉簪不知能抵多久,我们需要银钱。”
锦若听见他的话,只觉有些好笑。
她轻嘲:“你若能拿出来,何须用我的玉簪抵押。”
这还需说吗。
“我有个主意。”他说出此话,一个成熟的点子在心中形成,眉头轻佻看向锦若。
锦若也想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便凑近听他讲。
待他说完,锦若听得嘴角微微抽动。
“能行?”她有些疑虑“若被发现怎么办。”
他这点子太损。
哪怕自己已是位仙之人,都怕有损修行。
屿知同锦若保证:“肯定能行,有钱人最信这些,这里除你我,其他有些本事的都只是习武之人,识不得法术,不会被发现。”
他很是自信,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锦若将信将疑的应下。
俩人说话间,大堂除她们二人,只剩下一位。
锦若将虚幻术撤下,最后一位朝着这边走来。
依旧是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感觉,笑的明媚。
“小娘子,现今世道不安全,赶一天的路,早些休息吧。”
暂时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锦若不好不理。
她微扬嘴角,对她轻点下颌,以示谢意。
后者缓步上楼离去。
锦若同屿知各自回房,等后半夜,整个客栈只有一楼红木吧台,打瞌睡的小二旁边还染着一盏烛火。
不多时,他们二人一同开门走出来。
锦若看见屿知第一时间,重新捏了个虚幻术。
“带了几个衙役的是个狗官,城中若真大乱,他却先逃了出来,当真不配。”
锦若明白他的意思,先笑了声。
这人早就选好目标,这个时候又正义起来。
可用鬼吓人的损招也是他想的。
锦若还未有所动作,屿知以为她是不知道那狗官在哪个房间,着急的给她指出来。
锦若白他一眼,伸手将他扒拉到自己身后。
碍事的很。
锦若站在木栏杆前,单手捏诀朝着某一房间指去,一道红光从指尖飞向所指之处。
随后玉簪又出现在她手心,化做玉扇,手腕轻晃,灵力使出,客栈外瞬间狂风骤起。
锦若做完这一切,扇子也在手中消失。
屿知站在一旁全程看着。
等她做完一切,瞧见那玉簪重新出现在她发髻间,他便多看了一眼。
“之前就想问,你这上面雕刻的…”
锦若的视线还停在自己施法的房间,屿知好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他说完也知他想问什么。
“莲花。”
屿知听见,脸上的疑惑更甚。
“你不是条鱼吗?为何…”会是莲花。
他话还未说完,身前人瞬间转过身,只觉昏暗中,一双犀利带着杀意的眼神看向自己。
“你怎么知道!”
锦若看向他的眼睛阴沉着,语气也降到冰点。
自己来到这边从未露过真身,也从未同他提起过,他怎么知道。
“你是想让我动手?”说着便举起手,灵力流转在周身,带着压迫。
面对锦若的逼问,屿知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的确不知自己从见她第一次就看到过她半显露的模样。
他还在想怎么解释,就见她手中有灵力凝结,很像一把剑的摸样。
屿知慌了:“等一下!等一下!”
“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身上有鳞片,龙族已经消失很久,哪能那么巧合你就是,还又正好出现,你真身若不是龙只能是鱼。”
他眼睛紧盯着锦若手中还未凝结成型的剑,快速将原由说出。
锦若视线落在他脸上,眼睛微眯后再睁开眼底满是怀疑。
知道她不能轻易信自己,屿知再次肯定道:“我所言全部属实。”
手中凝结一半的利剑消失,周身灵力褪去,锦若收回目光转向别处。
本身就是吓唬他。
倒不是怕他知道自己真身,而是怕他真有本事能瞧出,却从头到尾在诓骗自己。
若是自己刚来到时看见的,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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