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动静引来越来越多的人。
豪华的水晶吊灯光芒刺眼,一切隐秘肮脏都无所遁形。
黑衣人呵斥声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
在这圈子浸淫多年,哪还有人搞不清现在的情况?
张总因此黑了脸。
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废物。
璀璨明亮的灯光下,颜桑神魂好似脱离了躯壳。
飘在半空冷眼旁观自己的狼狈。
别抖了……
颜桑,别抖了。
“这就是张总看中的宝贝?”人群中,有人压低声音开口。
季砚沉眸光一顿,转头看向张总一群人。
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实在凉薄,让张总头皮发麻。
若不是知道男人性情淡漠,平时就不见个笑脸,张总都要以为自己哪里得罪这尊大佛了。
张总再肆无忌惮,也不敢在季砚沉面前造次,讪笑开口: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琐事,让季总您见笑了。”
知道季砚沉行程赶,张总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总这边请。”
然而剧本没按他的计划走。
季砚沉凛如霜雪的站在原地没动。
张总迟疑:“季总……?”
正在心里同情被这群禽|兽盯上的小帅哥的覃卓,后知后觉发现季总此时脸色不对——
太难看了。
跟了季总这么多年,哪怕遇到再棘手的项目、再难缠的对手,他都没在季总脸上看到这么难看的表情。
山雨欲来风满楼。
覃卓整个人都一激灵。
……
周围站了一圈人,目光如炬。
颜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放开我。”
他不是没想过重逢,可所有设想中,都没有这么戏剧难堪的场景。
哪怕从季砚沉的反应来看,对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黑衣人听出他声线的颤抖:“现在知道怕了?”
颜桑唇线绷紧没说话,只是加重了挣扎的力道。
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他,大家麻木且习以为常。
有些人甚至是羡慕颜桑的。
酸涨的心缓缓下沉,颜桑对这些人的手段和下限有了新的认知——
要是自己今晚真的被带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他得先离开这里。
黑衣人没想到颜桑看着细胳膊细腿,力气却这么大: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总无法忽略季砚沉周身的低气压,揣测他是不是不喜这种场面,于是呵斥手下:
“没看有贵客在吗?还嫌不够丢人?”
手下连声道歉,拽着颜桑就想离开。
颜桑被拽了个趔趄,手肘撞到护栏“咚”地一下。
响声不小。
“嘶——”
颜桑倒吸了口凉气。
想给美人留个好印象的张总见此,又忍不住道:
“不要这么粗鲁。”
老板发话,黑衣人下意识松了手劲。
颜桑抓住这个机会,肩膀像是没骨头似的一拧。
颜桑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挣脱了束缚,黑衣人:“!?”
正常人的身体可以拧成这样吗?
“站住!”
跌跌撞撞朝楼下跑的颜桑心想,傻子才站住!
别墅到处都是张总的人,张总一群人站在大门口,见颜桑冲过来,有人甚至不怀好意地张开双手。
身形单薄的颜桑无处可逃。
像被无数凶残猎人锁定的肥美羔羊。
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大厅因凌乱的脚步变得喧闹。
覃卓怕冲撞到季砚沉,大着胆子开口:
“季总,我们该走了。”
季砚沉没反应,只有神色愈发凛然。
“?”
特助很茫然,但不敢再催。
满脑子只剩“逃出去”一个念头的颜桑,看着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大门,心一横——
只能赌一把了。
这种情况下,季砚沉记不记得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不记得更好。
“季砚沉——!”
在被黑衣人抓住之前,颜桑先一步抓住了男人大衣的衣袖。
别墅内暖气充足,男人周身却带着经久不散的寒意。
颜桑细长的手指不自觉颤了颤。
脱口叫出季砚沉的名字,颜桑看似平静,其实心脏快要跳出身体。
他盯着手中的那点布料,不敢抬头看男人的表情,声音很低: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季砚沉。
其余人:“?”
颜桑的举动出人意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张总胆战心惊:这小博主认识季总?
被颜桑拉着的男人面容冷峻,垂眼看他半晌,开口语调十足冷淡:
“你是?”
简单两个字,不见半分熟稔。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颜桑脸色还是白了两分。
张总等人却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季总并不认识颜桑。
估计是颜桑从哪里打听到了季砚沉的名字。
算盘打得很好,可惜……
季砚沉是出了名的面冷心硬,不近人情。
“季总。”回过神的张总连忙道歉:
“没事吧季总?实在不好意思,年轻人不懂事……”
张总想拉开颜桑。
颜桑心里一慌,不可以。
躲开张总伸过来的手,颜桑眼一闭,直接往男人怀里缩的同时喃喃开口:
“你亲亲我。”
自己已经暴露,这是唯一的机会。
想到这里,颜桑又鼓起勇气环住男人的肩:“季砚沉……”
姿态亲密,真正的投怀送抱。
季砚沉:“……”
轻飘的声音如羽毛从耳边拂过,宛如情人低声呢喃。
季砚沉目光从颜桑那不住颤动的眼睫,一直扫到他颜色浅淡的唇瓣。
近在咫尺。
男人眼底的幽深一闪而逝。
季砚沉冷眼看着贴上来的人,没动。
他不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颜桑语出惊人,张总等人觉得天塌了:……完了。
这小博主长相惊为天人就算了,胆子也包天。
没拦住颜桑的覃卓觉得自己也完了。
回去季总非撕了自己不可。
这些年往季总身上扑的莺莺燕燕太多,花样层出不穷,但没有谁这样直白大胆。
颜桑的手段太过拙劣。
被封杀……是他最好的结局。
死寂之下,大家胆战心惊地等着季砚沉大发雷霆。
颜桑也在等。
他抱季砚沉都不敢抱实,手只是虚虚搭在对方身上。
对方轻轻一推就能推开他。
他没妄想季砚沉能带他离开,只是想借一下对方的势。
不用太多,让张总忌惮一些就行了。
理智这样想,可鼻翼间全是这个人身上的冷香,颜桑快要丧失了思考能力,心跳剧烈到快要耳鸣。
颜桑维持虚抱的动作等了好一会儿,季砚沉也没动作。
气氛有些凝滞。
颜桑勉强拉回一丝神智:
难道被自己冒昧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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