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帮众人目瞪口呆,他们所有人都忘记了,也许是过分破败的外形和酿酒区糟糕的居住环境掩盖了拉格夫人寓所的本质,这栋建筑从构造上来讲,是一间不折不扣的贵族居所。
而这种帝国贵族的寓所,一般都有这样几种共『性』。
建筑通常房间众多,同时,它们往往拥有一些普通民居无法拥有的精巧机关,而这些特点,使得拉格夫人的寓所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困敌陷阱。
布洛尔现在除了确定自己中计之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析原因,敌人有心算无心,那么对于已经吃亏的己方,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逃跑,街头混混最不缺的就是光棍脾『性』,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压根没管已经上了二楼的手下的死活,一声招呼,立即带领身边的心腹精锐开始向大门口撤退。
这也太把拉格夫人不当回事儿了,既然敢堵你们,那就说明一开始就没用放你们简单离开的打算,老太太不等他们动作,立即平举双手,分别捏住一只她所饲养乌鸦的脖子,表情狰狞扭曲,接着发力收紧双手,乌鸦们挣扎着哀嚎几声,在黑羽纷『乱』之中被扭断了脖子,化作两道墨『色』的光芒直奔大门口而去。
饶是布洛尔敏捷非常,也没能及时逃出拉格夫人寓所。
先是有机关簧片转动的声音传来,一道厚重的铁闸门随之从空中骤然落下,把大理石地面砸的粉碎,同时死死地封住了原先被炸开窟窿的大门。
紧随其后,两道黑光几乎同时击中了这扇铁闸,变得诡异像雾气一般,氤氲开来,瞬间布满了整扇铁闸表面。
随后,黑雾开始快速翻涌,顷刻之间凝结成『液』,均匀的附着在钢铁上,『液』面沸腾,可却始终神奇的牢牢粘在铁闸上,像是被烧开的墨汁。
大嘴巴见机得快,看见这个黑『色』的『液』体翻涌沸腾,觉得不像是什么善类,及时的刹住了车,没有再向前去,而他有个手下却跑的太急,收势不住兜头撞在了那翻滚的黑『液』上。
完蛋了!
大嘴巴一闭眼,不忍心再看,在他的想象中,这闸上的黑『液』无非就会让人皮肉翻卷溃烂的腐蚀物质罢了,撞上去的画面一定是白骨鲜血的场景,可是惨叫声却没有传来,布洛尔睁眼去看,只见那个撞门的酒帮精锐满脸的黑水,人却完好无损,黑『液』并未对接触它的人产生腐蚀或者之类的负面效果,除了看起来有点脏,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过这个兄弟还是运气不佳,他正待伸手『摸』『摸』铁闸上黑『液
』究竟是什么,那『液』面突然组成了个神似拉格夫人的女『性』脸孔,张嘴一口黑气喷在那个兀自伸手的家伙脸上,再次缩回了那片闸上的神秘黑『液』中,再看那厮,吭都没吭,直接翻到在地,脸上一片青紫。
布洛尔彻底惊了!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邪教魔法,一滩挂在墙上的黑水面,不到一个指头深,你从哪儿弄了格人脸来?这是吃了什么嘴里味儿这么大,一口就给一个精壮汉子喷倒了?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平时他根本没看在眼里的拉格夫人,竟然有这么恐怖诡异的实力!
“你们这些爱给人添麻烦的小家伙,放心吧,『奶』『奶』可没杀人,你们的伙伴只是晕过去啦,只要你们能从这个与所里出去,他自然会好的,不过想要出去,可不简单啊,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里玩吧,不要试图强行破坏房屋结构逃生,刚才那个小可爱,可是会再把你们弄晕过去的,再见啦,嘿嘿嘿嘿...”拉格夫人似乎根本不屑于对布洛尔和他的手下们动手,怪笑着揶揄了酒帮众人几句之后,鸦羽一闪消失不见,剩下一堆呆若木鸡的暴力分子面面相觑。
“大家不要慌。”关键时刻还是要看领头的,布洛尔深知这个时候如果他都无法冷静下来的话,手下的人一定更加慌『乱』,他的手下虽然都是些瞪眼就宰人的亡命徒,在神秘的未知力量面前,他们的表现也就和普通老百姓差不多。
“听我的命令,大家现在不能分散,跟着我抱团,咱们好好探探这个该死的地方,鼓起勇气来,酒帮那么多的危险都经历过了,我们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大嘴巴到底还是发挥了一定的组织能力,强行压住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先把军心稳住,再徐图逃出升天的法门。
竹中半兵卫站在拉格夫人寓所二楼的阳台上,这里正是他和老王第一次来拜会拉格夫人时进入的地方,拉格夫人站在他的身边,手中抓着一把细碎的谷物正在给自己手上的乌鸦喂食,表情和蔼慈祥,和刚才掐死乌鸦施法的狰狞样子判若两人。
“拉格夫人,感谢您的帮助,我一定会让这些没有礼貌的家伙后悔入侵了您的寓所。”竹中对着拉格彬彬有礼道。
“行啦,行啦,我的小小鸟,『奶』『奶』活了很久,见过和各种各样有天赋的孩子,只有你,让『奶』『奶』最喜欢了,而且你还那么聪明,『奶』『奶』当然应该疼你。”
“感谢您提供的无私帮助拉格夫人,你的诉求一定会得到满足,无理到大嘴巴这种程度的人只能在地狱中继续学习礼仪。”竹中对拉
格夫人微微躬身道。
“那么交给你了小小鸟,『奶』『奶』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趁你们年轻人收拾害虫的时间,就让『奶』『奶』享受一下睡眠吧。”看起来刚才释放魔法对于拉格夫人也是不小的消耗,老妪的脸上竟然没有带着她习惯『性』诡异笑容,只是用没精打采的语调回答可竹中一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竹中盯着拉格消失的地方沉思了一会儿,转身闪进连接阳台的房间中,面容冰冷,杀气腾腾,这是王满仓最不喜欢他做的表情。
小家伙无意中看见镜子中自己的脸,又悄无声息的笑了,他知道,大叔是个单纯的家伙,他总是不希望自己一个小孩子心中有太多的阴暗面,不过对于敌人嘛,这样做可是没错的,大嘴巴布洛尔,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这所房子来告诉你吧,竹中从怀中掏出那个拉格夫人给他的水晶小瓶,拧开盖子一口饮尽,目光冷酷。
今天的这间拉格寓所中,诡异的事情特别多。
竹中走到一面边墙,背靠着它慢慢站定,然后,诡异的沉没进了他背后看似非常坚实的石头里,布洛尔,我来陪你好好玩玩吧。
布洛尔此刻已经逐渐控制住了一众手下的情绪,他带着酒帮精锐们组成了相对紧密的队形,通过会客室右边的侧门前进,这里通常是厨房和饭厅的位置,一般的家庭为了在享用美餐的时候有更好的用餐环境,通常会选择在饭厅的位置多开窗,保证采光充足,布洛尔虽然在酿酒区长大,可是作为混帮派的大佬,这些基本常识他还是懂得一些,所以他现在打的注意,就是要找到这些采光用的窗子,打碎它们逃命。
“亲爱的大嘴巴先生,你还记得我的么?那个被您狠狠踩过的弗朗士。”
布洛尔大惊,这个诡异的童声还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响起,配合着拉格寓所即便是在白天也很阴森的气氛,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大嘴巴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来源,有点不情愿的抬起头向上看去——有个瘦弱的少年竟然倒吊在他的正上方,苍白的脸颊已经快要贴上他的额头了。
布洛尔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惊恐的向后跳去,把跟在他身后的小弟都给撞倒了。
他稳了两秒,分别出倒吊的人就是弗朗士,而且笑『吟』『吟』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动静,于是大着胆子稍微凑近了一点,警惕的举着刀做防御状。
他定睛再瞧,倒吊男孩的双脚诡异的陷进天花板中,微微摇晃的身形被光线在墙上映出了影子,布洛尔舒不禁了口气,看来弗
朗士应该不是什么该死的脏东西才对,没准就像他的“复活”,可能是采用了另外的什么诡异小技巧出现在这里吓唬我的。
他想到这里,刚准备直接抢上去给这个最近然他吃足了苦头的小畜生一刀。
弗朗士忽然转头对着他无声的笑了,男孩儿有点调皮的歪着头道:“布洛尔先生,我不是你想象的东西,我是活生生的人类,不过,我猜你还是有些事情不明白的,比如说你为什么中计,或者是我为什么这幅样子倒吊在天花板上呢?”
布洛尔愣住了,心想难道弗朗士这家伙想要告诉我原因,借此好好的羞辱我一番么,也罢,我就让你废话,还用倒吊这种方式出场,你真是狂的没边,布洛尔悄悄的把右手短刀换成正手握刀的姿势,他才不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去弄明白事情的缘由呢,等到弗朗士说道兴头上,他就要用得意的投掷短刀技巧结果这个小杂种,不管你怎么诡异,我还是坚信你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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