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觉得这里怎么样?”源稚女走在前面引路,他绕过山溪、跨过小桥,走到一间山中大屋前。
“王将最初想在大阪郊外修建一座极乐馆,用来赚取猛鬼众所需的资金,但后来我说服他将地点改在了东京。”
“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还没来的及修建完就被废弃了,里面很空旷,适合用来召唤英灵,不会被人发现。”
琉璃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往前走,夜间的山路并不好走,黑黝黝的看不见一丝光亮,一群乌鸦被他们的的脚步声惊醒,发出“嘎嘎”的叫声。
“你不回去吗?你弟弟也是御主吧?”
琉璃站在外面看源稚女推开大门,这座外表精致的建筑果然没有彻底完工,或者说只有外面的壳子能看,里面甚至还有散落的工具和裸露的电线。
源稚女主动忙活着清理出一片空地来,他一边打扫一边回答:“因为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他说的很坦诚,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茫然。
“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亦或是父亲,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他和源稚生醒来不久后,上杉越就回到了蛇岐八家,尽管过去做了一堆荒唐事情,但这个男人的血脉在这里,只要他回来,他就是不容置疑的皇帝。
隐姓埋名几十年的男人对第一次见面的三个儿子满怀愧疚之心,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他们面前。
同时也对一手导致他们兄弟三个悲剧的橘政宗满怀怒火,几乎是带着蛇岐八家不死不休地追杀他。
要不是现在黑市已经对大额悬赏ptsd了,上杉越恨不得也连发几个悬赏,重金收购橘政宗项上狗头。
他的哥哥醒来后终于意识到橘政宗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也笨拙地接纳着父亲的示好。
他的弟弟刚从那间特殊病房里出来,对着初次见面的父亲充满了好奇。
于是三个人其乐融融,几乎很快就成了有些尴尬但分外融洽的一家人。
只有他格格不入。
源稚女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端坐在醒神寺的石桌旁边,头顶是阴沉沉的天空,脚下是遍布裂缝的青石地板,四周还有潺潺流水声。
他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鹿取小镇,回到了那个被长刀贯穿的夜晚。
源稚生看他的眼神全是歉疚,上杉越也同样。
只有上杉绘梨衣,他满脸茫然地注视着他,似乎在好奇这个和哥哥长得这么像的陌生人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这样看我啊……
别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
我就是杀了人啊,杀了十三个无辜的女孩子。
哪怕可以推脱到风间琉璃身上,可风间琉璃不就是我自己吗?
你们哪怕用正义审判我,也好过此时此刻用这种原谅的眼神看着我啊……
这会让我觉得,我的死是个笑话,我活着也是个笑话……
源稚女坐在那里张合着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曾迫切地想得到源稚生的谅解,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也没有错。
他也没有错。
源稚生也没有错。
谁都没有错。
他死了,他又活了,王将的阴谋被识破了,他们的父亲也回来了,接下来好像就应该迎来完美结局,大家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说起来好笑。”
已经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的源稚女站起来低声说,“那一瞬间,我被幸福刺痛了。”
“我觉得那种其乐融融的幸福太虚假了,完全不像现实,反而更像另一场梦。”
“好像我还在梦貘里没有醒一样。”
“所以,我逃出来了。”他低垂着头,轻声说,“我逃回你身边了。”
“琉璃小姐,你还要我吗?”
琉璃平静地说:“你想去哪里,想呆在谁的身边,都是你的自由,没有什么要不要的说法。”
“稚女,你太把别人的想法当回事了,人活的自我一点,才会开心一些。”
源稚女苦笑了一声,他总是把在意的人看得很重很重,这份量甚至远远超过自己,因为只有在他爱的人的目光中,他才恍惚觉得自己真切地活着。
琉璃没继续说话,她从拎着的编织箱里取出材料,对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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