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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第 63 章[番外]

小说:

在水一方

作者:

潇潇夜雨子规啼

分类:

古典言情

独孤伽罗捧着《春秋》边嗑瓜子边追剧:"郑伯克段这集精彩!本宫就学开头这段——"她拍案叫绝记笔记:"第一招:给老二塞钱!第二招:让老大住危房!第三招......哎呀后头叔段造反被灭关我啥事?本宫只要'偏心老二'这知识点!"

杨坚探头看到笔记狂草:"皇后,这故事明明是警示不能溺爱......"

"陛下懂什么!"独孤皇后把瓜子壳糊他脸上,"这叫'帝王平衡术'!勇儿当太子就得吃苦,广儿当晋王就得吃香喝辣!"

杨勇抱着漏雨的东宫房梁痛哭:"母后!儿臣寝殿昨儿塌了半间!"

独孤皇后甩出《郑伯克段》剧本:"傻孩子!郑庄公住茅屋才成霸主,母后这是培养你吃苦耐劳!"转头给杨广的晋王府塞了三百车金丝楠木:"广儿好好练字,母后给你修个书法主题度假山庄!"

杨素举着小本本狂拍马屁:"皇后娘娘深谙历史精髓!这波'克段式育儿'比郑武姜还专业!"

高颎忍不住吐槽:"娘娘怕是忘了叔段造反被灭门......"话没说完就被独孤皇后用《女诫》砸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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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皇后开设《大隋育儿宝典》直播:"家长们看好了!想培养出郑庄公这样的霸主,就要让老大住漏雨房、吃馊米饭、穿补丁衣......"

弹幕突然刷屏:

「郑庄公最后把亲妈关地窖!」

「共叔段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娘娘您历史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杨广抱着晋王府的温泉汤池吃葡萄:"母后英明!儿臣定会像共叔段学习......啊不,像郑庄公看齐!"顺手把葡萄籽弹进杨勇的稀粥里。

郑庄公的魂魄从地府窜出来:"独孤氏你误人子弟!寡人克段后肠子都悔青了,特意写《春秋》警示后人......"

独孤皇后甩出VIP禁言符:"闭嘴!本宫看到'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犯困,后面剧情懒得追!"

孔夫子气得掀翻论语:"朽木不可雕也!当年郑伯听到黄泉见母都羞愧落泪,你们隋朝皇室......"

杨坚突然闪现接话:"朕悟了!这就挖条'仁寿地窖'让皇后体验母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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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翻着隋朝史书狂笑:"表叔家这育儿经比晋江虐文还狗血!"突然背后发凉——长孙皇后正举着《郑伯克段》新解:"二郎,承乾的青雀最近有点胖......"

李泰抱着糖葫芦泪奔:"父皇母后别学隋朝啊!我保证每天少吃三碗饭!"紫宸殿的琉璃瓦在幽冥的月光下泛着青芒,朱元璋一脚踹开雕龙门槛,腰间玉带随着动作哗啦作响:"标儿快看!那就是专克长子的瘟神!"他粗粝的手指直戳杨坚夫妇,惊得独孤皇后手中茶盏泼出半盏前隋的雨前龙井。

马皇后拎着朱标后颈往身后一拽,素色罗裙在幽冥风中猎猎如旗:"独孤妹妹当年给勇儿塞三十八个侍妾时,怕不是把《女诫》当兵法读?"她指尖捻起杨勇灵位前未烧尽的《列女传》残页,"逼着太子妃元氏日抄三遍妇德篇,转头又嫌勇儿冷落正妻——你们夫妻唱双簧呢?"

朱标捧着《大明律》缩在父母身后,温润眉眼忽闪:"勇哥投水那日...可是寒露?"他袖中滑落一卷泛黄历书,"侄儿推算过,开皇十年九月十二,渭水星象主孤煞,最忌行船..."

"标儿莫学钦天监那套!"朱元璋突然转身,从裤腰摸出根金丝楠木戒尺,"看见没有?当年你三叔往东宫塞歌姬,老子用这个抽得他三个月下不来床!"戒尺"啪"地拍在杨坚案头,震得独孤皇后刚补好的珍珠步摇又散落满地。

杨坚袖中《开皇律》哗哗作响:"朕不过是要勇儿..."

"要要要!你们皇家就会要!"朱元璋一脚踏上龙案,蟒纹皂靴碾碎半块羊脂玉玺,"咱标儿三岁习《千字文》,五岁背《出师表》,七岁跟着徐达学排兵布阵——你们倒好!给二十三岁的太子布置《女诫》功课!"

幽冥云层忽然裂开道缝隙,朱樉拎着烤焦的野兔窜进来:"爹!二哥把秦王宫点着了!"他黧黑的脸庞沾着草木灰,瞥见杨坚瞬间瞪圆眼睛:"您老就是隋文帝?听说您给太子哥布置的功课比锦衣卫诏狱还严?"

"胡扯!"晋王朱棢抓着冒烟的《资治通鉴》追进来,"我不过是想烧了杨广那厮的《帝范》..."话音未落,泛着青光的隋宫典籍突然化作锁链,将两位藩王捆成粽子。

马皇后指尖金针一闪,幽冥锁链应声而断:"杨广那小子转世成杨家二郎倒出息了,前几日还帮老四挡了辽军毒箭。"她突然揪住朱棢耳朵,"倒是你!上个月偷穿标儿衮服的事还没算账!"

杨坚望着满地打滚的朱家儿郎,苍老手指抚过灵位上的"勇"字:"朕只是...只是..."龙袍下的《开皇起居注》突然摊开,浮现出杨勇八岁时为他包扎箭伤的画面。小太子撕扯龙袍的动作太急,竟把十二章纹扯成了流苏。

独孤皇后发间步摇突然叮咚作响,十八颗东珠映出杨丽华抱着小静训的幻影。"勇儿最后那件素绫中衣..."她颤抖着摸向虚空,"是本宫亲手绣的竹叶纹..."

"现在装什么慈母!"朱元璋突然掏出个油纸包,浓郁的烤鹅香冲散幽冥寒气,"标儿饿了吧?爹刚在望乡台抢的!"油滋滋的鹅腿怼到朱标嘴边,"多吃点!别学你勇哥,二十三岁小伙儿饿得投河前还念叨什么'清白赴死'..."

朱标啃着鹅腿含糊道:"其实...勇哥若是生在咱家..."他澄澈眼眸扫过嬉闹的弟弟们,"二弟烧书房,三弟偷穿我朝服,四弟往御膳房塞蛐蛐——爹顶多罚他们扫三个月马厩。"

幽冥惊雷骤响,杨坚案头的《帝范》突然自焚,青烟中浮现转世为杨延定的身影。少年将军银甲浴血,正把昏迷的杨延平护在身后,红缨枪划过夜空的弧度,与当年晋王府檐角的风铃重合。

"看见没?"马皇后金针引线,把杨勇灵位绣进朱标的护心镜,"孩子就像这幽冥月,你越想攥在手心,越会从指缝溜走。"针尖游走间,灵位化作北斗七星,照亮朱标胸前的山河纹。

朱元璋突然把戒尺塞给杨坚:"教你个乖!"他扯开衣襟露出胸膛刀疤,"孩子捅的篓子,当爹的得先扛!当年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压境,咱把标儿绑背上杀出重围——你们倒好!把亲儿子往死路上逼!"

紫宸殿外忽然传来少年们的笑闹。转世的杨家七郎正与朱家藩王们比赛投壶,杨延昭的箭矢穿透时空,叮地扎进杨坚面前的青铜爵。酒液飞溅间,映出两个时空交错的重影——渭水畔的素衣太子与雁门关的白袍小将,终于在幽冥的月光里相视而笑。崔珏玩味一笑,目光在杨坚和独孤皇后身上流转,似是在审视着他们过往的种种。“看看现在的杨延平,那可是出将入相之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可马上定乾坤。他如今活得风生水起,可比那前世在你们手里,被逼得在开皇十年就投了渭水的太子强上百倍!”

说着,崔珏挥手一指,现世镜前画面流转,定格在了开宝年间。赵匡胤和赵光义兄弟俩正围着杨延平,赞不绝口。

“延平啊,你可是传承了杨震的才学和杨邠的俭静,还有那刚毅正直的性格。相貌还如此俊秀,温润儒雅,眉眼清俊,偏偏又有一身稳健精妙的枪法和百发百中的箭术。若你不是将门长子,要坐镇中军,运筹帷幄,我们倒是可以让你跟相国赵普学习理政呢。”赵匡胤笑着说道。

崔珏冷笑一声,转而看向杨二郎杨延定:“尤其这杨二郎杨延定,他这一世对杨业和赛花这对生身父母的孝顺是真心实意的,可不像他前世对你们伪装孝顺的杨广!杨业虽然表面对他严厉,却也放手让他去冲去闯。每次罚了军棍,晚上又会心疼地给他涂药,再给他带糕饼果子。而你们呢,面对他闯祸怕是只有严厉的责罚吧!”

说到这里,崔珏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提一句,他还有个别名——杨延广,延续的是杨广的生命和灵魂,和他内心深处真正的赤子之心。却褪去了算计,他面对杨业和赛花可不会起杀心。至于你们,难道就不相信,他会在你们睡着时扼住你们的咽喉吗?因为他内心深处觉得,你们才是万恶之源!若没有你们的严厉掌控、猜忌打压,和那所谓的偏爱——其实是将他当做争夺权力的棋子,让他们五个兄弟都痛苦不堪!”

崔珏的语气愈发激昂,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慨全部倾泻而出:“因为你们的严厉掌控、不公偏宠、冷漠苛责、猜忌打压,把五个孩子都仿佛放在火架上烤!还要一手挑起兄弟斗争,让五个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简直比赵武灵王还离谱!赵雍尚且因自己偏宠吴娃改立赵何,改自己的长子赵章为安阳君,还心疼他呢。你杨坚会心疼杨勇吗?不,你对他只有猜忌打压、冷漠苛责!无情的威压和无尽的期望!没有你们,杨勇何至于开皇十年的590年,就自沉渭水!”

说到这里,画面一转,人间画面中,杨延定某次冲锋陷阵一往无前,却因阵前勇猛无畏,不幸受伤,引发感染高热,昏睡了三天。坐镇中军运筹帷幄的杨延平跪在他的榻前,神色焦急。

“莽二郎,别睡,哥哥在呢。痛就咬哥哥的手背,别忍着。”杨延平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杨延定的脸颊,又把他烧得滚烫的手指放到自己脸颊紧贴,手指紧握,“二弟要快快好起来,醒来哥哥的桂花糕分你一块,是整整的一大块哦。”

而杨业呢,虽然忙着军务和作战,却也每天晚上都来摸摸杨延定的额头。这一世他的母亲赛花,更是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三日。在他喝药怕苦时,赛花会鼓励他,还会给他蜜饯杨梅做奖励。

前世的画面与今生的温馨形成鲜明对比。崔珏看着杨坚和独孤皇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们呢?冠冕堂皇地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的却全然是伤透心的事!看看人家杨业和赛花,这才是真正的父母之爱啊!崔珏的嘴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言辞犀利得仿佛能戳穿杨坚和独孤皇后的心窝子:“哼,你们俩,还真是‘慈父慈母’啊!把孩子们当棋子摆布,玩权谋斗争的游戏。杨广啊,你看看你前世那窝囊样,装孝顺装得累不累?心里藏着把刀,还得天天对着父母笑,你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杨坚,你还以为自己是明君呢?对杨勇,那猜忌打压的手段,比宫斗剧还精彩!独孤皇后,你也别装贤后了,你的偏爱和苛责,就是把孩子们往火坑里推。你们这哪是养孩子,简直是养了一群斗鸡,还天天盼着他们互相啄个你死我活!

再看看人家转世后的杨延定,那活得才叫一个滋润!父母疼爱,兄弟和睦,想闯就闯,想干就干。哪像你们,给孩子设置重重障碍,还美其名曰‘锻炼’。锻炼个屁啊!那是折磨!

杨广啊,你看看你现在,哦不,是看看转世后的你,那才叫一个坦荡不羁,真性情!不用装,不用防,活得自由自在。再看看你前世,哎呀,那活得叫一个憋屈!

还有那杨延平,前世你哥哥杨勇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转世后他能有这么个温文尔雅、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你看看你前世,对兄弟那是算计来算计去,现在好了,转世后的哥哥对你那是真心实意,眼泪都为你流了,你前世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杨广啊,你前世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真正的幸福不是那皇位,不是那权力,而是家人的疼爱和理解呢?不过现在也不晚,你就在梦里好好感受感受这转世后的温暖吧,说不定哪天你醒了,也能学会怎么做个真正的人了!

别看我崔珏现在说得狠,我其实也是恨铁不成钢啊!希望你们俩能好好反省反省,下辈子别再这么折腾孩子们了,行不?让孩子们过个安稳日子,行不?

杨广啊,你也别怨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让你在梦里提前感受感受那失去的幸福,免得你下辈子还走老路!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就继续在这梦里感受感受吧,说不定哪天你就醒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番话啊!”

说完,崔珏一甩袖子,那梦中的景象也随之模糊起来。杨广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那转世后的温暖和幸福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在这梦中扮演着那个伪装孝顺、内心压抑的角色。”梦中的杨广,听着崔珏那毫不留情的训斥,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意。崔珏的话语如同狂风骤雨,直击杨坚和独孤皇后的痛处,将他们那看似威严实则冷酷的面目揭露无遗。

“哼,赵武灵王赵雍偏宠吴娃,改立赵何,至少还对长子赵章说了句‘孩子,委屈你了,好好帮你弟弟’。可你们呢?对哥哥杨勇只有猜忌打压,冷漠苛责!无情的威压和无尽的期望,把五个孩子都放在火架上烤,还要一手挑起兄弟斗争,简直比赵武灵王还离谱!”崔珏的话语如同利剑,一剑剑刺在杨广的心头,却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解脱。

杨广望着那梦境中的画面,转世后的自己——杨延定,那个俊朗英武、剑眉星目的青年,与温文尔雅、清俊温和的兄长杨延平截然不同。他们兄弟二人,一静一动,一文一武,却都同样拥有着坦荡不羁的灵魂。

“这真的是我吗?”杨广心中喃喃自语,看着那个坦荡荡的杨家儿郎,不负杨家忠肝义胆,铁骨铮铮。前世伪装的自己,转世后竟变得如此坦荡,自由而不飞扬跋扈,真正孝顺父母,不再压抑内心的不羁。这简直就是神仙父母啊!

他又看了一眼那冷冰冰的牌位——“故先太子文悼太子杨氏讳勇之灵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哥哥,你我生死相隔千里,你却还在梦中许下承诺:“转世后桂花糕分我一大块。”那受伤发烧的滋味虽不好受,但有父母的疼爱,哥哥的安慰,喝苦药还有蜜饯杨梅奖励,这真的是真正的幸福啊!

“杨延广这别名,去掉‘延’,不就是我名字吗?”杨广心中苦笑,却带着一丝欣慰。这个别名,延续的是他的生命和灵魂,还有他的聪敏机警和内心压抑却终于释放的不羁。但褪去了算计和野心勃勃,他找回了那个未曾被权力磨灭的赤子之心。

他看着转世后的兄长,那细眉微蹙、杏眼含泪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老哥哭了?为我?这个前世算计惹你生气的弟弟?那毫不设防的兄长,怕是只有在自己幼年时才见过。可现在,哥哥挣脱了扼住他呼吸的锁链,而他,却还要带上假面,继续演下去。

“哎,这世道真是讽刺啊!”杨广心中诙谐地想着,“前世我算计别人,今生却被人算计;前世我戴着假面,今生却依旧要戴。不过,至少在这梦中,我看到了真正的幸福是什么样子的。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像转世后的自己一样,坦荡地活在阳光下吧。”

??崔珏的判官笔蘸着孟婆汤,在镜面写下血红弹幕:【隋朝帝后请查收——您家二郎の追兄千层套路!】幽冥·现世镜前,崔珏的判官笔戳得镜面波纹荡漾,映出太原杨家宅院的画面:杨延定叼着根狗尾巴草,大马金刀跨坐在石凳上,突然捂着心口栽进杨延平怀里:"哥哥害我——"

"啪!"独孤皇后手里的《女诫》惊落在地,杨坚的冕旒穗子缠住了脖颈:"这崽子又来这招!"

杨延平执棋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素来持重端方的杨家长子,清雅面容陡然变色,可面上依旧温文儒雅,他手中白玉棋子"咔"地嵌入石桌三寸:"二郎,你昨儿偷喝我的君山银针..."他忽然从袖中抖出本泛黄账簿,"还往茶里兑了辽人的马奶酒?"

"大哥明鉴!"杨延定翻身滚到梨花树上,腰间玉佩叮当乱响,"那酒分明是三弟从雁门关捎的..."他突然甩出九节鞭卷走棋盘,"弟弟这是替您尝尝敌情!"

杨延平广袖轻扬,三枚瓜子精准击中对方膝窝:"上月你说尝敌情,烧了辽军粮草,结果把老五养的芦花鸡烤了——"

"那鸡毛毽子不是给八妹玩得挺欢?"杨延定嬉笑着抛来油纸包,"尝尝!这次真是蟹酿橙!"橙子揭开瞬间蹦出只张牙舞爪的醉蟹,钳子上还夹着纸条:"兄友弟恭,橙心可鉴!"

镜外独孤皇后突然指着杨延平腰间的琥珀坠子:"那...那不是勇儿及冠时摔碎的玉珏?"

"娘娘看仔细喽!"崔珏弹指放大画面,琥珀里封着的竟是前世杨勇沉江时紧攥的半块糖糕,"杨大郎把渭水冰碴炼成糖霜,日日戴着警醒自己——"

话音未落,镜中杨延定突然正经了神色,将兄长按在银杏树下:"大哥可知?前世我往你东宫塞眼线,其实是怕你..."他忽然摸出个糖人,"怕你吃不到蜀地贡糖!"

杨延平怔忡间,糖人被塞进掌心。糖衣融化处露出金箔小字:"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

次日雁门关外,杨延定单骑踹营归来,肩甲上插着三支辽箭,怀里却抱着坛杏花酿:"大哥!弟弟新创了招'苦肉计'..."他突然拔箭溅了杨延平半身墨汁,"看!像不像你批军报的墨迹?"

杨延平慢条斯理擦着战甲,忽然甩出袖中连环弩:"为兄也新创了招'请君入瓮'。"弩箭钉在杨延定脚边,炸开漫天糖霜拼成的北斗七星阵。

"报——!"七郎杨延嗣冲进营帐,"辽军说...说二哥用糖浆糊了他们投石车!"

是夜,杨延平在沙盘前推演兵法,忽被甜香勾得抬头。杨延定蹲在帐顶揭瓦,吊下个玲珑剔透的蟹酿橙:"真没下药!弟弟拿宇文述转世的脑袋担保!"

"他的脑袋值几个钱?"杨延平终于破功,接过橙子时指尖相触,"下次再喊'哥哥害我'..."他突然蘸着蟹黄在弟弟额间画天眼,"就把你绑去五台山当俗家弟子!"

星河倾落,帐外偷看的杨延昭差点摔了千里镜:"夭寿!二哥把大哥的《武经总要》折成纸船放渭水了!"

崔珏在镜外笑得打滚,把判官笔当糖葫芦啃:"妙啊!杨二郎这招'以直报怨',可比你们当年高明万倍!"

翌日,杨延平正在书房批阅军报,青瓷茶盏升起袅袅雾气。忽见杨延定破窗而入,陌刀"哐当"砸在案头:"哥哥害我——"

"嗯?"杨延平笔尖一颤,墨汁晕染《雁门关布防图》。

前世记忆如走马灯闪过——

隋宫东殿,杨广跪在独孤皇后脚边抽泣:"母后!大哥竟私藏《孙子兵法》!"

杨勇被按在《女诫》上掌掴,竹简棱角刺破掌心...

"害我对你如此心动!"杨延定猛然凑近,战甲撞翻茶盏,滚烫茶水泼湿兄长衣襟,"想护你周全,想替你挡箭,想..和你并肩作战,担心你,保护你,甚至,占有你."

"杨二郎!"杨延平噗的喷出半口清茶,耳尖泛红甩出袖箭,钉住弟弟偷摸过来的爪子,"以后说话,不许大喘气!你的《男德经》抄完了?"

"抄了三百遍呢~"杨延定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箭疤,"哥哥看!这伤是替你挡的辽人冷箭..."

指尖抚过狰狞疤痕,杨延平眼神微动:"所以偷喝我的药酒疗伤?"

"哥哥的桂花酿比军医的黄连好喝!"

幽冥镜前,杨坚的冕旒突然变成爆米花桶:"快看!二郎这招'哥哥害我'比仁寿宫那会儿还精妙!"

北宋军营大帐内:杨延平刚抿了口建溪茶,就被自家二弟惊得呛出半条渭水:"咳咳...杨二郎!"他指尖抹过唇边水渍,袖箭机关咔嗒作响:"你可知'心动'二字在《女诫》里要抄多少遍?"

"大哥怎知我没抄过?"杨延定旋身躲到三弟背后,露出半张俊脸:"上月在汴梁瓦舍听《莺莺传》,张生可不就是这般对崔莺莺...哎呦!"

话音未落,杨延安算盘珠子已砸在他脑门:"二哥莫要玷污圣人书!《论语》有云——"

"有云个鬼!"杨延定抄起羊皮地图挡脸,"三弟你账本里夹的《飞烟传》当我没瞧见?那'相思一夜梅花发'的批注..."

帐外突然传来七郎的吆喝:"开赌开赌!大哥半盏茶内必破功!"

"加注三斤糖渍梅子!"杨延琪掀帘探头,腰间流星锤撞得铜壶滴漏叮当乱响:"二哥昨日偷穿大哥银甲照铜镜,还念什么'陌上谁家年少...'"

"老八!!"杨延定耳尖红得能滴血,突然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大哥的蟹酿橙在此!"他指尖轻弹,橙皮里竟蹦出张字条——「渭水河灯共赏否?」

杨延平手腕一抖,银枪穗子扫落满案公文:"你倒是把仁寿宫栽赃陷害的本事..."他突然顿住,枪尖挑起块鲜鱼生塞进二弟嘴里:"改成糖衣炮弹了?"

帐外偷听的杨延昭突然栽进来:"大哥!辽军斥候说咱们营帐半夜冒粉红泡泡!"

"正好。"杨延平慢条斯理擦枪,"让六郎带三百斤糖霜,把萧太后甜齁在雁门关外。"他忽然压低嗓音凑近二弟:"至于你——"

"报!"杨延嗣顶着满脑袋草屑冲进来:"宇文家转世的粮草贩子说...呃你们继续?"少年看着被银枪钉在柱上的二哥,和大哥袖中若隐若现的袖箭,默默退后三步。

杨延平转身掏出《杨家兵法修订版》,在"美人计"旁朱批:「改由二郎实施,效果增三倍,费糖霜五十斤」

幽冥镜爆出七彩弹幕:「杨坚:学到了!当年该让广儿对突厥可汗说心动!」

「独孤伽罗:原来银甲配橙香是这么用的!」

「武则天:本宫那不成器的太平要有这手段...」

「崔珏:下期《三界撩汉指南》特邀杨二公子主讲!」

崔珏适时插播隋朝回忆杀——

杨广端着毒酒浅笑:"大哥,这是母后赐的安神汤。"

镜外杨延定突然抢过兄长茶盏:"这普洱定是七弟偷换的隔夜货!弟弟给您煮姜茶!"

"再闹就把你塞回娘胎!"杨延平捏住弟弟下巴,指尖沾着墨汁画猫胡须,"对辽作战的战术还没写..."

"我写我写!"杨延定就势蹭兄长掌心,"只要哥哥把蟹酿橙分我一半~"

独孤皇后金指甲抠裂镜面:"成何体统!"

杨坚魂魄裂成二维码,扫出RAP歌词:

"前世下毒今生撒娇~

兄友弟攻真会玩~

崔判官你缺大德~

老夫棺材板压不住啦!"

"张嘴。"杨延平舀起蟹酿橙,突然转腕塞进自己口中,"伤员忌海鲜。"

杨延定扑倒兄长抢夺:"我中箭的是胸口不是胃!"

帐外偷听的七郎摔个狗啃泥:"夭寿啦!二哥把大哥的束发带咬断了!"

崔珏的判官笔在镜面上敲出火星子,阴阳怪气道:"陛下娘娘,快看您家二郎的'追兄千层饼'!"

杨延定拎着染血的绷带冲进书房,把正批军报的杨延平吓得朱笔一抖:"大哥!辽人箭上有毒...我怕是活不成了..."

杨延平皱眉扯开他衣襟,露出心口淡得快看不见的擦伤:"这伤再晚点找军医,就该愈合了。"

"可这里疼!"杨延定抓着兄长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桃花眼水光潋滟,"哥哥的姜汤少放糖,弟弟心都苦皱了~"

独孤皇后:"本宫当年就该教他《男诫》!"

杨坚魂魄裂成二维码,扫出rap词:"前世下毒今生撒娇,二郎你属变色龙?"

七郎抱着桂花糕探头:"大哥!这是我攒了三个月的月钱..."

"砰!"杨延定抬脚把弟弟踹出门,转身掏出雕花食盒:"朱雀街王婆婆的蟹酿橙!排了三天队呢~"

杨延平掀开盒盖,橙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你往蟹肉里掺梨花白?"

"哎呀被发现了~"杨延定就势枕在兄长膝头,"醉蟹配醉人,哥哥可要尝尝?"

崔珏甩出《男德经》拍在独孤皇后脸上:"重点背诵第三十六条:禁止□□兄长!"

"哥哥可知前世我递毒酒时..."杨延定突然把兄长逼到墙角,指尖摩挲他喉结,"多想这般抵着你说话?"

杨延平袖箭"唰"地钉住弟弟发带:"再提旧事,明日校场加练三百箭。"

"那哥哥可得手把手教~"杨延定叼住滑落的发带,舌尖卷着绛红缎子轻笑,"就像教八妹盘发似的..."

现世镜外:

杨延琅(转世长姐)扛着关刀踹门而入:"杨二郎!老娘的胭脂是不是你偷去染战旗了?!"

深夜军帐,杨延平咳嗽着披衣起身,忽被毛茸茸的脑袋拱进怀里:"二弟的狼毛大氅暖不暖?"

"你当自己是哮天犬?"杨延平屈指弹他额角,却被攥住手腕按在榻上。

杨延定鼻尖蹭过兄长泛红的耳垂:"汪~"

帐外偷听的七郎摔了个倒栽葱:"夭寿啦!二哥把大哥当肉骨头啃!"

幽冥暴击:

独孤皇后掰断金步摇:"本宫要重写《女诫》!加注'禁止犬化'章节!"

崔珏甩出《天界养犬指南》:"建议二位下辈子投胎雪橇三傻!"

"二郎可知..."杨延平突然反客为主,墨发如瀑垂落弟弟颈侧,"为兄袖箭淬的不是麻药?"

杨延定喉结滚动:"难道是..."

"是佘老太君的十全大补汤。"杨延平笑着将人踹下床榻,"专治登徒子,药效三天。"

"哥哥好狠的心!"杨延定瘫在地上打滚,"要弟弟当三天软脚虾,不如让我..."

"让你什么?"

"让弟弟给哥哥暖一辈子床!"

杨坚的冕旒缠在独孤皇后的翟衣飘带上,活像两只绑错的红线木偶。镜中正演到杨二郎拎着食盒翻墙——

"哥哥看我带了炙羊肉!"杨延定扒着书房屋檐倒挂金钩,发梢扫过杨延平正在批注的《武经总要》,"撒了西域孜然,比前世东宫的庖厨强百倍!"

杨延平朱笔未停:"戌时练枪,亥时温书。"突然笔尖一抖,在"诱敌深入"四字上晕开墨团——那混小子竟把肉串举到他鼻尖三寸处打转!

"看枪!"杨延平的梨花枪挑飞三片柳叶,却见自家二弟突然捂着心口踉跄:"兄长好狠的心……"话音未落整个人往后仰倒,惊得树梢偷看的杨业差点摔了茶壶。

杨延平枪尖急忙回撤,却见那厮突然鲤鱼打挺,叼着柳叶冲他眨眼:"兵法云实则虚之——哥哥方才撤枪慢了半拍!"说着摸出油纸包,"罚我喂您吃玫瑰酥?"

"杨二郎!!"向来端方的杨大郎抄起十八般兵器追得满场跑,红缨枪头挑着的战袍下摆却悄悄系着个蟹壳青香囊——正是某位"伤员"昨夜溜进他房里挂的。

独孤皇后:"这泼皮无赖劲定是随了宇文家!"

崔珏往生死簿上画了只挥小旗的Q版杨广:"娘娘仔细看,您二儿子前世告黑状时眼珠转得能榨葡萄汁,现在这眼神——"镜中特写杨延定偷看兄长的侧脸,眸光清亮得像雁门关初融的雪水。

杨延定蹲在灶台前鼓着腮帮吹火,熏黑的脸活像偷香油的老鼠:"张婶说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胃……"突然被人提着后领拎起来,头顶传来熟悉的檀香味。

"酉时烧了马厩草料,亥时炸了练兵场的沙盘。"杨延平的声音比雪夜还冷,"现在是要拆厨房?"

"我错了我错了!"少年转身时突然变出荷叶包,掀开竟是冒着热气的蟹酿橙,"但哥哥说过,火头军最重出其不意——"他指尖还带着烫伤的红痕,"就像当年哥哥在渭水……"

话没说完就被塞了满嘴甜橙,杨延平转身时耳尖通红:"食不言寝不语。"

现世镜突然被糖霜糊住,杨坚气得扯断三根胡子:"这混账何时学会的苦肉计!"

崔珏憋笑憋出鹅叫:"陛下该夸他战术精妙——您瞧这伤口包扎的纱布,特意用您前世赐死的云昭训最爱的天水碧!"

杨延定抱着长枪缩成团发抖:"哥哥我冷……"

杨延平解大氅的手突然顿住:"你裘衣里塞的三个汤婆子当我没看见?"却见那小子突然掀开帐帘,塞北星河哗啦啦倾泻在他带笑的眉梢:"那哥哥可看见——我眼底映着的万千灯火,都不及你眸中一点星光?"

远处传来杨业中气十足的吼声:"老二!把你哥帐顶的瓦当踩碎了!"

幽冥殿的孽镜台突然卡壳,独孤皇后凤钗上的东珠气得蹦迪:"这话本子般的混账话!定是跟转世的萧氏学的!"

崔珏的判官笔在空中画出对话框:"错喽~这是您二儿子在汴京瓦舍听了三十八场《凤求凰》,用坏三个砚台才写出的'兄长攻略手册'!"

庆功宴上,杨延定拎着酒坛摇摇晃晃撞进兄长怀里:"哥哥可知……前世我总梦见你站在渭水边。"他指尖划过对方束紧的护腕,"如今这双手握的是枪不是笔……真好。"

杨延平刚要开口,忽觉颈间微痒——这混蛋竟用发梢在他领口画圈圈!正要发怒,却见少年眼底晃着水色:"现在我能堂堂正正说,杨二郎愿做兄长永远的枪锋。"

杨业的大嗓门突然穿透屋顶:"混小子!把你哥的玉带扯散了!"

杨坚的冕旒卡在镜框缝隙里,活像只被门夹住的龙头风筝:"逆子!这眼神朕熟得很!当年他算计东宫时就这般眨巴眼!"

独孤皇后攥断三根护甲:"且慢——这混小子往延平箭囊里塞的是什么?" 镜中特写杨延定指尖一闪,杨家大哥的箭羽上突然多出个歪歪扭扭的"平"字,仔细看竟是用糯米糖浆粘的瓜子仁拼成。

"哥哥的枪穗散了!"杨延定顶着暴雨蹦到屋檐下,变戏法似的掏出缠金丝,"我帮哥哥编个新样式!"手指翻飞间,发梢雨水顺着脖颈滑进杨延平的铠甲缝隙。

杨延平后颈一凉:"杨二郎!你手在摸哪里!"

"找、找结扣嘛!"少年鼻尖蹭过他耳垂,突然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看!特意煨在胸口的糖蒸酥酪!"被雨水泡化的糖汁正顺着杨延平的锁甲往下滴。

远处树梢上偷看的杨业脚下一滑:"这兔崽子从哪学的贴身战术!"

幽冥殿飘起焦糖味的阴风,崔珏的判官笔在空中画出一串糖葫芦:"陛下您瞧,二公子这招叫'糖衣枪法'——攻的是令兄铁甲下的柔肠呢!"

杨延平猛然合上《六军镜》:"出来!"

梁上簌簌掉下几颗松子糖,杨延定倒挂着探出脑袋:"哥哥怎知我在?" 发带垂落扫过书页,正盖住"诱敌"二字。

"你身上糖炒栗子味,熏得《孙子兵法》都变《孙膑甜点》了。"杨延平揉着眉心,"前日往我榻上塞暖炉,昨日给战马喂蜜饯——"

话没说完被塞了块杏仁糕,少年指尖还沾着墨迹:"这次真不是捣乱!"他忽然正色,"辽军新布了九曲阵,我用糖霜在炊饼上画了破解图……" 展开的油纸包上,芝麻点成的阵眼正闪闪发亮。

现世镜突然卡出糖丝特效,独孤皇后拍案:"这混账倒是用糖霜排兵布阵!"

杨坚揪着胡子冷笑:"跟当年用糖人收买朕的贴身太监一个路数!"

校场?比武大会上,杨延定突然捂着心口单膝跪地:"兄长好俊的回马枪……" 战袍故意扯开三寸,露出锁骨处朱砂画的小螃蟹——正是蟹酿橙的图案。

杨延平枪尖一颤:"起来!成何体统!"

"不起不起~除非哥哥允我今夜值宿。"少年就势滚到校场青砖上,"你书房地龙比营帐暖和……我保证不抢被子!" 说着从护心镜里掏出个橙子,"看!最后一颗晚橙,再不做蟹酿橙就过季了!」

杨业的大嗓门穿透云霄:"老二!你裈裤后边的破洞露出来了!"

幽冥殿的孽镜台喷出蟹黄,崔珏笑出泪花:"二公子这招'橙意绵绵枪',可比李家小子当年玄武门的血雨腥风风雅多了!"

雪夜,边关哨塔,杨延定突然解了狐裘往兄长身上裹:"我火气旺!" 却在对方转身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杨延平反手将大氅甩回去:"胡闹!" 却见少年变出个酒葫芦,"那哥哥喝口姜酒暖暖?我特意拿茱萸换的西夏烈——哎哎别瞪我!没偷没抢!"

酒液入喉时,杨延平突然僵住——葫芦内壁用蜂蜜写着"愿为兄长枪上红缨",随热酒化开甜得呛人。正要发作,忽见杨延定睫毛挂着霜花轻笑:"这话本子里学的,哥哥不喜欢?我下次换羊肉汤写?」

现世镜突然飘起粉红雪片,独孤皇后掐着人中:"这浪荡劲儿随了谁!"

杨坚突然想起什么,惊恐地看向崔珏:"他前世往朕的参汤里写诗劝进……"

庆功宴上,杨延定拎着酒坛撞进兄长怀里:"哥哥可知……" 指尖划过对方新愈的箭伤,"前世你投渭水那夜,我在对岸烤了三十只蟹。"

杨延平瞳孔骤缩,却见少年突然掏出个油纸包,橙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这次没下毒没算计。" 他眼底映着篝火,像把前世今生都烧成灰烬里的星,"只求哥哥许我年年岁岁……"

话没说完被塞了满嘴橙肉,杨延平耳尖通红如枪缨:"食不言!" 转身时却把喝剩的半坛酒揣进怀里,坛底蜂蜜字迹正缓缓化开——"允"。

幽冥殿的孽镜台炸成烟花崔珏拍着生死簿狂笑:"好个'橙心橙意'终得'橙'!陛下,这可比您的'独孤误我'的戏码精彩多了!"

杨坚的龙袍与独孤皇后的翟衣彻底缠成死结,活像两只在《男诫》里溺水的鸳鸯。镜中残影里,杨延平正用枪杆挑着自家二弟回营,雪地上歪歪扭扭的脚印,拼出个巨大的蟹酿橙图案。

现世镜"啪"地黑屏,崔珏憋着笑给看呆的帝后递帕子:"瞧瞧,没被《女诫》腌入味的兄弟,打架都打出并蒂莲了~"

幽冥水镜突然闪现北宋军营场景,杨坚的冕旒被惊得歪成拨浪鼓。

杨延定突然扑向沙盘打滚:哥哥害我——他故意撞翻沙盘里的辽军模型,你布阵太精妙害我冲锋都找不着北!

杨延平慢条斯理擦银枪:二弟这招"驴打滚"倒是得了辽军真传~他枪尖突然挑起冻梨砸过去:接着!补补你撞傻的脑仁!

杨延定啃着冻梨含糊不清:哥你前世要这么好玩,我至于装孝顺装到脸抽筋?梨核精准投进箭壶,重现杨广投壶赢杨勇的姿势。

杨延平袖箭射断弟弟腰带:再提前世,下次射的就是你藏床底的酒坛子!飘落的腰带绣着"大业九年御赐"暗纹。

杨坚揪断三根胡子:这这这...成何体统!幻象突然回放开皇十年自己怒摔杨勇诗稿的画面。

独孤皇后凤冠东珠乱颤:广儿转世后怎么比程咬金还浑!突然瞥见水镜里赛花正笑着给俩儿子补战袍。

杨延琪扛着红缨枪闪亮登场:二哥又讹大哥!她枪杆突然变成算盘:来算算你上月打碎的花瓶、啃光的军粮、吓跑的战马...

杨延定蹿上旗杆:八妹饶命!我这就去洗全军袜子!旗杆上垂下"大业十三年"残破战旗。

杨延平突然甩出绳索套住弟弟:下来!他拽人动作与前世杨勇拉落水杨广重叠。你当我不知?上月辽军暗箭是你替我挡的。扯开弟弟衣襟露出绷带,杨延定摸着鼻子傻笑:我皮糙肉厚嘛~他的指尖闪过前世杨广袖中毒粉的光,今世却变成金疮药,倒是哥你夜夜观星,眼圈黑得像熊猫!

崔珏举着发光生死簿飘过:各位观众老爷们——

- 用户"李世民"打赏玄甲×10:这兄弟情比我和大哥的玄武门剧本强!

- 用户"哪吒":二哥你下凡后混得不错啊@杨戬

- 用户"宇文成都":举报!杨延定偷学我凤翅镏金镋招式!

水镜突然炸成烟花,映出杨家将大破辽军的幻象,杨延平将令旗塞给弟弟:傻二郎,前锋交给你了。他又温和的低声提醒:别死在我前头——

杨延定红缨枪舞出银河:得令!这次定把宇文化及转世串成糖葫芦!他的枪风掀飞杨坚幻影的冕旒。

杨坚的龙袍绞着独孤皇后的翟衣摔成团,活像两只在《男诫》里溺水的旱鸭子。远处镜中,杨延平正用枪杆挑着自家二弟的后领往军营拖,嘴角却翘着压不住的月牙儿。

杨延昭蹲在屋顶啃胡饼:"开盘下注!二哥今晚睡书房还是马棚?"

佘赛花举着锅铲追杀杨业:"老娘的蟹酿橙全被俩兔崽子糟蹋了!"幽冥殿内,血色曼陀罗在青铜灯台上绽放,崔珏的朱笔悬在半空,墨汁滴落化作无数面水镜——镜中映着天波府里七个少年将军围炉夜话的暖色,更衬得殿前跪着的帝后身影孤寒。

"二位且看这面镜子。"崔珏广袖拂过玄光镜,镜中顿时显出杨延平教导幼弟练字的场景。青年握着杨延嗣的手腕运笔,宣纸上"忠义"二字力透纸背,"若你们当年肯这般手把手教太子写《左传》而非《女诫》,何至于......"

"朕何错之有!"杨坚突然暴起,帝冕上的玉旒撞得叮当乱响,"皇子本该恭俭克己!当年勇儿若肯收敛心性......"

"收声!"崔珏突然将生死簿砸在案上,惊得殿顶盘旋的鬼火鸦四散纷飞。他指着镜中正给弟弟包扎伤口的杨延定冷笑:"看看这位二郎!前世被你们教得装模作样,今生被杨业罚跪祠堂时还敢偷吃供果——"镜面一转,十五岁的杨延定正叼着苹果对佘太君耍赖:"娘亲~孩儿真的没偷看七弟情书!"

独孤皇后突然掩面抽泣,凤仙花染的指甲刮过水镜表面:"勇儿从前最怕水......那夜渭水该多冷......"

"现在知道心疼了?"崔珏指尖轻点,幽冥河水突然漫上台阶,水中浮现出杨勇沉溺时的画面。青年白衣如凋零的玉兰,指尖还缠着断裂的玉带穗子,"看看你们的好二郎在做什么?"镜像切换至仁寿宫,杨广正对着兄长的灵位独酌,醉眼朦胧地抓着杨素衣襟:"老匹夫......你说孤现在像不像个提线傀儡?"

此刻北宋天波府,杨延平突然打了个寒颤。正在帮他绾发的杨延琪立刻揪住兄长耳朵:"大哥哥定是又偷喝我的酸梅汤了!"

"八妹饶命!"杨延平笑着讨饶,发间银冠突然滑落,露出耳后一道陈年旧疤,"要怪就怪二弟,昨夜非拉着我试什么辽人烈酒......"

院墙外突然传来清脆马哨声。杨延瑛一袭红衣策马掠过月门,马背上还驮着偷溜出府的杨延嗣:"八姐快来看!九妹我新制的火药箭,能把辽人的铁鹞子炸成烟花!"

幽冥殿中,崔珏挥袖散去幻象,将一卷泛黄的《颜氏家训》掷到帝后面前。竹简落地展开,字迹竟化作血色:

"教子篇写得明白:『父母威严而有慈,则子女畏慎而生孝』。"判官指尖燃起青火,将竹简烧成漫天星灰,"而二位呢?对长子苛如严冬,对次子宠若骄阳,剩下三个孩子......"他忽然吹响骨笛,五个半透明的少年魂魄从帝后袖中跌出,手腕皆缚着镣铐般的《女诫》竹简。

杨秀的魂魄突然暴起,颈间被宇文成都勒出的紫痕泛着幽光:"父皇可知地牢的虿盆里有多少毒虫?儿臣被囚十年,连哭都不敢出声!"杨谅的魂魄却蜷缩成团,口中喃喃着"孩儿再不敢了",手中还攥着幼时摔碎的玉麒麟——那是开皇十八年独孤皇后赐的"不孝之证"。

"够了!"崔珏的朱笔突然划开阴阳,现出正在巡营的杨家七子,"且看今世的杨延平定——"镜中少年将军正单枪匹马冲入辽阵,银枪挑飞三个契丹武士后突然回马,将落单的汉人俘虏拽上马背。

"这等肝胆,才是真正的君子六艺!"判官突然轻笑,袖中飞出五枚虎符嵌入帝后眉心,"给你们五十年阳寿,去汴京茶楼当个说书人。什么时候把《杨家将演义》说满三百场,什么时候再论轮回!"

殿外突然雷声大作,帝后的冕服化作粗布麻衣,手中多了块惊堂木。杨坚盯着木头上"忠烈千秋"四个字,突然老泪纵横——那正是杨延平冠礼时,佘太君亲手刻的训诫。幽冥殿内,崔珏的朱笔在生死簿上划出一道金芒,玄光镜中顿时响起杨延平清润的嗓音。独孤皇后死死攥着杨坚的龙袍,看着镜中长子执折扇敲二儿子脑袋的鲜活模样,指甲几乎掐进丈夫的皮肉。

"完美?"镜中杨延平正给七弟编小辫,闻言差点扯掉杨延嗣一缕头发,"父皇上朝要太子恭俭,宴饮要太子风雅,议政要太子聪慧,犯错要太子顿悟——您二位不如直接捏个陶俑供在太庙!"

杨延定叼着草茎从演武场晃过来,银甲上还沾着辽人的血:"就像萧统那倒霉太子!白天给灾民发粥,晚上还要担心老爹觉得自己太仁德!"他突然伸手在兄长腰间比划,"大哥上个月替老七挨军棍,这腰可比萧统饿瘦时还细三寸!"

"闭嘴!"杨延平耳尖泛红,折扇"啪"地敲在弟弟护心镜上,"昨儿谁偷吃佘太君的茯苓糕被罚倒立两个时辰?"

幽冥殿突然剧烈晃动,杨坚的帝冕歪到一边:"逆子!朕当年就该......"

"该怎样?"崔珏冷笑甩出捆仙索,把暴跳的老皇帝捆成粽子,"继续让太子日抄十遍《女诫》?还是在他落水后骂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判官广袖翻飞间,镜中浮现杨勇自沉那夜的场景——青年白衣浸透渭水,怀中竟还揣着给三弟庆生的和田玉佩。

独孤皇后突然尖叫着扑向水镜:"勇儿别松手!娘给你做梅花酥......"凤冠撞碎在冰冷的镜面上,殷红血迹顺着"杨延平"三个字蜿蜒而下。

天波府梧桐树下,杨延定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趁机把脑袋拱进兄长颈窝乱蹭:"定是爹娘在底下骂咱呢!大哥当年要是没跳渭水......"

"那我就会变成第二个萧统。"杨延平指尖抚过弟弟新添的箭伤,突然扯开他衣襟露出精壮胸膛,"看看,这可比什么蜡鹅厌胜实在多了!"

七弟杨延嗣举着糖葫芦窜过来:"二哥胸肌比辽人的战鼓还鼓!"少年突然被拎着后领提溜起来,杨延定狞笑着把他抛向半空:"小崽子偷看我洗澡了是不是!"

幽冥殿内,崔珏用朱笔戳着杨坚的脑门:"看看人家杨业!上个月二郎夜袭辽营中了埋伏,老将军军棍打得震天响,转头就让佘太君给儿子膝盖敷药——哪像你们,勇儿十岁背错《孝经》就罚跪冰砖!"

镜中画面忽变,杨延平正在书房誊抄兵法,窗外突然飞进个油纸包。打开竟是还冒热气的炙羊肉,底下压着张鬼画符的字条:"大哥再瘦成竹竿,我就学哪吒拆了汴梁城!——二郎留"

"混账!"杨坚气得胡子翘起,"储君岂能......"

"岂能什么?"崔珏突然变出个糖瓜塞进老皇帝嘴里,"您那套早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判官指尖轻弹,镜中杨延平拎着食盒翻进演武场,在众目睽睽下给弟弟喂汤药:"杨延定!再躲药碗试试!"

银甲将军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就着兄长的手吞下苦药,突然咬住他手腕含糊道:"大哥喂的砒霜我也吃!"

幽冥地府的曼陀罗突然全部绽放,杨延平似有所感地望向虚空。他腕间牙印还泛着红,嘴角却扬起释然的弧度:"父亲母亲,如今儿臣终于明白——"

"明白个鬼!"杨延定突然从背后扑来,两人滚进晒满稻谷的庭院。七弟趁机把糖葫芦戳进二哥鼻孔,八妹的银枪挑飞了大哥的玉冠。佘太君的怒吼穿透九重云霄:"杨!延!定!老身新腌的酱菜!!"

崔珏大笑着挥散玄光镜,给呆滞的帝后脚下各踹了个金元宝:"还不快滚去汴梁说书!记得添上这段——杨家将斗法辽军三百回,抵不过佘太君一坛酱菜!",幽冥殿内,崔珏的朱笔蘸着忘川水在虚空一划,顿时展开十丈水幕。杨坚的龙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眼睁睁看着镜中赵德芳举着糖葫芦戳杨延定鼻尖:"听说隋朝皇子连吃块炙羊肉都要背《女诫》?"

"何止!"镜中杨延平正给八妹梳头,闻言手腕一抖扯断根珠钗,"我十岁那年偷吃口乳酪,母后让我抄了三十遍《列女传》。"他忽然拎起杨延定后颈,"哪像这个混账,上月偷吃官家赐的龙团饼,爹娘还夸他'赤子心性'!"

独孤皇后突然尖叫着扑向水镜:"勇儿!娘给你做十盒乳......"话音未落被崔珏甩出的缚魂索捆成粽子,判官指尖燃起青火,将隋宫旧事烧成漫天星屑。

"慈威并济?"崔珏冷笑甩出本泛黄的《颜氏家训》,书页翻飞间化作锁链缠住帝后,"你们教太子《女诫》,给皇子塞姬妾,活像让和尚吃肉还嫌人家破戒!"他突然变出碗冒着热气的胡辣汤,"看看人家佘太君!二郎偷喝三坛酒,她边喂素醒酒冰边骂'小兔崽子再喝试试'!"

天波府演武场,杨延定突然连打三个喷嚏。他趁机把脸埋进兄长颈窝乱蹭:"定是那对老古董在底下骂街!大哥你说......"

"说我该学萧统饿成竹竿?"杨延平反手揪住弟弟耳朵,忽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狰狞疤痕,"看看,这可比什么蜡鹅厌胜实在多了!去年雁门关替你挡的毒箭......"

七弟杨延嗣举着风车窜过来:"二哥胸肌比辽人的战鼓还响!"少年突然被拎着腰带提溜起来,杨延定狞笑着把他抛向半空:"小崽子偷看我换药了是不是!"

幽冥殿内,崔珏用朱笔戳着杨坚的眉心:"看看杨业!上月大郎中伏受伤,老将军挥着军棍追出三里地,转头就让佘太君给熬当归鸡汤——哪像你们,勇儿十岁射中红心就骂'储君岂可逞勇斗狠'!"

镜中画面骤变,赵元佐正往杨延平手里塞酥油泡螺:"快尝尝!官家新赏的西域点心,比你那隋朝的醋芹强百倍!"杨延定突然从梁上倒挂下来,叼走泡螺含糊道:"大哥肺不好,甜食归我!"

"混账!"杨坚气得帝冕歪斜,"成何体......"

"体统?"崔珏突然变出把糖炒栗子塞进老皇帝嘴里,"您那套早过时了!现在时兴的是——"判官指尖轻弹,镜中佘太君举着锅铲追打杨延定:"小兔崽子!敢偷老身的腌梅子!"

人间忽起惊雷,杨延平似有所感地望向虚空。他腕间还留着弟弟的牙印,嘴角却扬起释然弧度:"父亲母亲,如今儿臣终于明白......"

"明白个鬼!"杨延定突然从背后扑来,两人滚进晒满药草的竹匾。八妹的银枪挑飞晒干的枸杞,九妹的火药箭炸得花椒漫天飞红。佘太君的怒吼震碎三朵祥云:"杨!延!定!老身新晒的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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