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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小说:

在水一方

作者:

潇潇夜雨子规啼

分类:

古典言情

杨延定把红缨枪往地上一杵,歪头看着正在校阅兵书的兄长,忽然噗嗤笑出声:"哥,你说要是隋宫里那个装模作样的我看到现在这样——"他猛地蹿到杨延平背上,像只大型犬似的蹭乱对方发冠,"会不会惊得把鸩酒泼独孤皇后脸上?"

杨延平反手揪住弟弟耳朵,竹简上的墨迹蹭了人满脸:"可不是?当年那个'萧妃专情'的晋王殿下,如今在七郎尿床的褥子上画北斗星图..."话没说完就被杨延定捂着嘴拖到兵器架后。

"这事能不提吗!"少年将军耳尖通红,"昨儿爹刚用这理由罚我抄了三十遍《军戒》!"他忽然从铠甲里摸出个油纸包,"快尝尝,我偷摸去樊楼买的炙羊肉,特意让加了双份茱萸——哎哟!"

杨业的声音如惊雷炸响:"二郎!昨日说好禁荤三日呢?!"

杨延定瞬间弹开三丈远,边跑边喊:"爹您记错了!是大哥说要修身养性!"转眼被老令公拎着后领提溜回来,活像只被揪住后颈皮的狼崽。

七郎杨延嗣扒着门框看热闹:"二哥羞羞!前日还说要给我演示空手接白刃..."话音未落就被自家二哥瞪得缩脖子。杨延定咬牙切齿:"臭小子!上回谁帮你从娘那偷回弹弓的?"转头对上杨业铁青的脸,瞬间换上谄笑:"爹,我这是教七郎兵法中的声东击西..."

赛花夫人端着药膳缓步而来,杨延定立刻化身乖顺奶狗:"娘您闻闻,这药香比广儿当年调的安神香强多了!"忽然被兄长戳穿:"你十岁那年把爹的虎骨酒当安神汤,害得副将们醉倒马厩..."

"那叫替战马改善伙食!"杨延定梗着脖子嘴硬,忽然瞥见辽军犯境的狼烟,眼中寒光乍现如前世执剑的晋王。翻身上马时却不忘回头嬉笑:"哥给我温着羊肉!待我取回萧天佐首级下酒!"

红袍银枪的少年将军策马出城,惊起漫天雀鸟。杨延平望着尘烟轻笑:"倒是比前世坦诚..."忽见远去的弟弟猛扯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对了哥!我枕头下藏着给爹的寿礼,要是回不来记得..."

"杨延定!"杨业暴喝声响彻云霄,"再咒自己就抄《六韬》五百遍!"

雀鸟惊飞中,七郎扒着大哥肩膀嘀咕:"二哥现在像换了个人,上个月还帮我揍了欺负我的人..."

"是吗?"杨延平挑眉摸出根荆条,"那昨晚是谁在祠堂抄《孝经》时,在祖宗牌位后画乌龟?"

七郎的惨叫声惊飞了最后一只麻雀。

正啃着炊饼的曹彬差点噎住,胳膊肘猛戳潘美:"快看!杨老令公家那个玉面团子又出来巡营了!"只见杨延平一袭月白箭袖策马而过,眉目如画自带柔光滤镜,惊得枢密院几个老学究把笏板摔成了多米诺骨牌。

"这这这...杨家小子莫不是文曲星下凡?"宰相赵普揪着胡子直哆嗦,突然瞥见少年将军反手三箭射落柳叶,吓得把新买的澄心堂纸糊在了脸上:"好家伙!武曲星也来凑热闹?"

"小杨将军,这份边关布防图..."老将军颤巍巍递上图纸,却见杨延平指尖翻飞如蝴蝶穿花,眨眼间用朱砂笔圈出七处漏洞。兵部尚书盯着堪比蜘蛛网的修改图,突然捶胸顿足:"我家那孽障要有这半分能耐,老夫现在闭眼都能笑醒!"

某日朝会突发地震,满殿文武抱头鼠窜。唯见杨延平淡定扶住龙案,顺手抄起三足青铜鼎稳柱。逃到门口的寇准提着掉了一半的官帽惊呼:"好家伙!这届年轻人稳如泰山啊!"

"报——!杨少将军的药方子又来了!"当值太医看着"熟地黄三钱、丹参五钱"的笔迹,突然瞳孔地震:"这配伍手法...跟隋朝东宫医案上的朱批一模一样!"众太医集体倒抽冷气,药柜里的当归都跟着抖三抖。

某日暴雨掀了军帐,杨业夫妇撞见儿子胸口的淡红胎记。佘太君手中铁枪"哐当"落地:"这...这不是勇儿当年..."突然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偷听墙角的八贤王带着文武百官摔作一团!

潘美举着《隋书》当场表演川剧变脸:"夭寿啦!杨大郎居然是被爹妈坑死的太子转世?!"龙椅上的太祖皇帝手一抖,半块豌豆黄精准掉进寇准张大的嘴里。

"所以这就是你装病让弟弟们冲锋的理由?"杨七郎叼着狗尾巴草跳脚。杨延平慢悠悠擦拭袖箭:"毕竟这辈子心脏多长了个心眼。"突然摸出小瓷瓶吞下药丸,"再说了,没看见老臣们听说我前世死因后,现在见我就塞护心丹?"

赵光义看着奏章上力透纸背的"广设义仓"谏言,突然泪目:"我总算知道杨勇当年为什么抑郁了——这届爹妈不行啊!"转头就给东宫送去三车核桃:"给太子补补脑!"

茶楼说书人唾沫横飞:"要说那杨大郎啊,长得比潘安还俏,打仗比韩信还妙..."满楼贵女手中的团扇帕子下雨般往台上砸。某郡主怒掷千金:"本宫要包场听三十八遍枪挑辽将那段!"

而此刻军营里的杨延平突然连打喷嚏,望着案头堆成山的求亲帖扶额:"前世被爹妈坑,今生被全城姑娘追...这转世业务能不能差评重来?"

萧挞凛在阵前气得直拍马脖子:"姓杨的你们兄弟作弊!说好的转世失忆呢?"身后副将突然瞳孔地震:"大帅!那白袍将军掏出了《三十六计精装版》!书皮上还盖着隋朝东宫藏书印!"

杨延平在城楼上慢条斯理展开折扇,八个烫金大字晃得辽军集体眯眼——"以德服人,不服补箭"。二公子杨延定扛着丈八蛇矛狂笑:"大哥,他们看到你袖箭筒在反光了!"

"放箭!先射那个小白脸!"辽军先锋刚抬手,忽见杨延平广袖翻飞如白鹤亮翅。三支袖箭"咻咻咻"钉穿敌军头盔红缨,吓得后排士兵集体捂脖子:"夭寿!这届书生会预判!"

杨延定趁机策马突进,重枪扫出半月寒光:"大哥给他们讲道理,我来教物理!"但见辽军盾阵瞬间上演天女散花,有个头盔旋转着飞上云层,惊得大雁当场改道。

"报——杨大郎今日阵前抚琴了!"萧太后手一抖,奶茶泼了半碗:"快撤!上次他弹《广陵散》咱们折了三百先锋!"帐外突然传来空灵琴音,辽军炊事班集体摔了马勺——这厮居然在弹《十面埋伏》remix版!

被俘的辽军小兵哭诉:"那白袍将军笑盈盈问我要不要听《伤寒杂病论》,结果听完三十页我就投诚了!"军师韩德让揪着头发哀嚎:"他们老杨家转世还带知识继承?这仗打不过啊!"

杨延定擦着枪头血迹挑眉:"哥,你那袖箭能不能别专挑喉结射?看把辽军吓得都系围脖了。"杨延平淡定翻阅兵书:"这叫精准医疗,专治话多。"突然抬眸一笑,"二弟你枪下留点全尸,回头给八王叔送年礼。"

城楼下传来辽将怒吼:"杨勇你有种别用前世宫斗的脑子打仗!"杨延平袖中寒光乍现,三支箭贴着对方头皮钉入城墙,排成标准颜体"丑"字。杨延定笑出虎牙:"我哥上辈子被亲弟坑,这辈子专坑干弟弟!"

某夜辽营突然惊现戴鬼面之人,萧挞凛激动得打翻炭盆:"兰陵王显灵了?!"却见那面具下传来闷笑:"本王来取经——听说有人比我还会用脸杀人?"杨家兄弟帐中同时打喷嚏,药罐子又被震碎两个。

次日两军对垒,辽军集体戴起青铜面具。杨延平施施然展开新折扇——"貌美心善,欢迎碰瓷"。杨延定枪尖挑起辽将面具狂笑:"早说了我哥是汴京医美活招牌!"从此辽军流行起新谚语:宁挨杨二郎十枪,不接杨大郎一笑。

杨延定揽着兄长的手抖得比筛糠还厉害,药丸在掌心跳起胡旋舞:"哥!你上辈子闭眼走得痛快,这辈子还想演同款剧情?门都没有!"说着抄起老爹的紫檀笏板,活似开封府衙役撬锁:"这玩意儿上朝时谏言,下朝了救命,爹回头得给我记双倍军功!"

杨业远远望见自己笏板插在长子齿间,惊得虎头靴踩进泥坑:"二郎!那是为父参枢密院伙食太差的奏事板!"佘太君一杆铁枪横扫过来:"闭嘴!没看见平儿睫毛在抖?这分明是想起你上辈子训话装晕呢!"

杨延平苍白的唇色与笏板上的朱砂批注撞色,恍惚间又见隋宫琉璃瓦折射的冷光。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哽咽:"哥你咽啊!这药丸可比当年东宫厨子做的桂花糕软乎!"他勉力掀开眼帘,正对上弟弟糊满眼泪鼻涕的脸——比前世顺眼多了。

"广...咳咳..."喉间漫开的苦味惊得杨延定原地蹦起:"太医!我哥开始说胡话了!他居然喊我前世尊号!"八贤王扒着门框憋笑:"要不本王给你俩点播首《玉树□□花》助兴?"

"杨二郎你让开!"孙太医抱着针灸包冲来,却见患者牙关紧咬笏板宛如蚌精转世。杨延定突然福至心灵,摸出袖中糖渍梅子晃了晃:"哥,这可是大嫂亲手..."话音未落,只听"咔嗒"一声,笏板应声落地。

帐外偷听的杨排风差点摔了烧火棍:"合着大郎是馋晕的?"柴郡主捧着药盏幽幽飘过:"错,是听说要给二郎说亲气晕的——上辈子没被算计够么?"

杨延平望着帐顶流苏轻叹:"二弟..."

"在呢在呢!要骂要打都行!"杨延定把脸凑得比战鼓还近,"就是别学上辈子留遗言,你上次那句'为何生我'害爹娘哭了三宿..."

"...

...笏板该换了,有股咸菜味。"

全军帐瞬间笑炸,杨业举着半块豌豆黄追打儿子:"老夫那是忧国忧民尝的苦味!"

《惊!杨家二郎深夜苦练口技:汴京周报》

"杏仁茶——桂花糕——糖渍梅子哟——"更夫惊恐发现杨延定在屋顶对月开嗓。路过的包拯默默掏出奏本:"臣请设大宋食品安全监,以防有人诱拐病患..."

杨延平倚着银杏树啃秋梨,突然朝练枪的二弟挑眉:"记得那年你被罚抄《武经总要》,墨汁把八王叔送的端砚都磨秃噜皮了吗?"杨延定枪尖一歪差点戳中路过的大黄狗:"大哥!说好不提这茬!"

佘太君端着药膳经过,铁枪头"咣当"戳进青石板:"二郎当年那出'狼来了',可比戏班子精彩!"杨业从兵书堆里抬头,戒尺上的雕花都在颤抖:"老夫至今想不通,狼和狗的后代该叫狼狗还是狗狼?

七岁的杨延定攥着小木剑冲进正厅:"报——西厢房有狼!"正在给杨延平讲《左传》的杨业头都不抬:"昨日是东厨,前日是马厩,今日换西厢?来人,把老夫新打的狼牙棒给二郎送去当玩具。"

半炷香后,狼狗混血的"哮天犬"叼着二郎的裤腿闯进来。佘太君捏着绣花针笑出泪花:"儿啊,你这谎撒得连狗都看不下去!"杨延平默默递上三指厚的《武经总要》,扉页赫然写着:"赠谎话精弟弟——兄延平监制"。

"爹!三百遍抄完手要废了!"小延定举着肿成包子的手哭诉。杨业捋着胡子冷笑:"为父当年随太祖打天下,中三箭照样誊写军报。"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大哥替你抄了三十遍。"

窗根下偷听的杨延平"噗通"摔了砚台——原来墨汁沾衣襟的糗事是这么来的!

某日猎场骤起狂风,真正的狼群绿着眼睛逼近。杨延定边放响箭边吼:"这次真没骗人!"杨业一箭射穿头狼喉咙:"信你才有鬼!"直到看见儿子被狼爪勾破的裤衩才惊觉:"快救二郎!他新做的绸裤要报废了!"

事后杨延定裹着虎皮毯抽鼻子:"爹,我要是再撒谎..."

杨业把戒尺舞出残影:"老夫就请汴京说书人把你的糗事编成《杨家谎话录》,从瓦舍讲到金明池!"

杨延平给弟弟斟茶:"要说咱爹娘教育真绝,上辈子独孤皇后拿佛经训你,这辈子爹直接上狼牙棒。"

杨延定嚼着桂花糕含糊道:"可不是!现在我见着带毛的活物都条件反射背《武经总要》——上次官家围猎,我差点把御前侍卫当狼给举报了!"

帐外突然传来佘太君中气十足的吆喝:"二郎!七郎又砸了曹彬家的水缸——你教的'善意的谎言'该上场了!"

杨延辉一掌拍碎核桃,碎壳飞溅到杨延定战袍上:"二哥你看清楚了!"他抖开泛黄的隋朝太医案卷,"'太子脉象如悬丝'——这上头每道褶子都是大哥忍痛的证据!"窗外惊雷炸响,照得杨延平翻阅兵书的手微微一颤,书页间掉出片干枯银杏叶——恰似前世东宫那棵总被杨广踹的老树落叶。

正给兄长煎药的杨延琪突然摔了蒲扇,滚烫药汁在青石板上泼出狰狞痕迹。她抄起红缨枪抵住二哥咽喉,枪尖映着跳动的炉火:"那年我闯进甘露殿,大哥案头还摆着给你雕的竹蜻蜓!"说着突然摸出个袖珍暴雨梨花针,"这玩意儿本该叫'还泪梨花针',专扎没心肝的哥哥!"

"开饭啦——"杨延德端着翡翠白玉汤撞进门,却见满屋兵器寒光。佘太君淡定把铁枪插回兵器架:"今儿这鱼汤倒是应景,像极了当年太医院熬的护心药。"杨延平舀汤的手悬在半空,汤匙与瓷碗相碰的脆响惊得杨延定蹦起来:"哥!这鱼我试过毒了!"

七郎杨延嗣叼着鸡腿含糊道:"二哥你现在比御厨还紧张,上次官家赐的蜜饯你都嚼了半时辰才敢给大哥..."话音未落,杨延定突然掏出个锦囊哗啦啦倒出十几种药丸:"护心丹!养荣丸!安神散!大哥您挑个顺口的?"

"所以说..."杨延平慢悠悠擦拭袖箭,箭尖故意在弟弟眼前晃,"我这心疾是前世PTSD加上遗传因素?"正在偷吃核桃酥的杨延辉呛得满脸碎屑:"大、大哥你从哪学的西洋词?!"

杨延琪突然掀帘而入,怀里抱着个贴满符咒的药罐:"三哥新研制的'急救套餐',说是混合了华佗麻沸散和孙思邈护心汤——"话音未落罐中突然炸出七彩烟雾,惊得院外巡夜的禁军高喊:"走水啦!杨家又在炼仙丹!"

杨延定把兄长裹成蚕蛹按在躺椅上,月光透过银杏叶在他脸上投下碎金:"那年你昏迷时说'为何生我',我在雪地里跪了整宿。"他突然摸出糖渍梅子晃了晃,"现在你说句'难受',我能把汴京所有大夫绑成蜈蚣队赶来!"

杨延平望着掌纹轻笑:"当年太医说我活不过弱冠,如今..."他忽然被塞了满嘴梅子,酸甜滋味冲散药苦。杨延定红着眼眶恶狠狠道:"这辈子有我在,阎王殿的生死簿早改成话本子了!"

帐外偷听的杨家兄妹集体破防。杨延辉把《武经总要》拍得啪啪响:"二哥你肉麻得我兵法都背串了!"杨延琪抹着眼泪扔出暴雨梨花针:"再惹哭大哥就把你扎成刺猬!"突然传来杨业中气十足的怒吼:"谁把老夫的戒尺涂成桃红色?!"

杨延定手里的糖葫芦"啪嗒"掉进药罐,糖衣在汤药里开出诡异漩涡:"哥!合着我前世是抢了张太子体验卡?"他掰着指头算得噼啪响,"合着每年折寿价目表比樊楼的炙羊肉还贵?"

杨延平慢条斯理给银针消毒:"可不是,你这VIP套餐还附赠父母监控服务。"突然捻针扎向弟弟虎口,"别躲!这针专治撒谎后遗症——当年你派来监视我的探子,可比这银针还密。"

正偷喝药酒的朱棣突然呛出眼泪:"听听!这才叫专业太子!"他举着酒坛朝虚空敬酒,"杨兄啊,你家老二好歹没放火烧宫——哪像我那倒霉侄儿,削藩削得我不得不cosplay疯子!"

杨延定闻言抄起暴雨梨花针当话筒:"诸位观众朋友,现在插播《太子防坑指南》——第一课!如何辨别绿茶弟弟!"帐外路过的八贤王差点摔了翡翠扳指:"这届武将都这么能说会道?"

"所以哥你上辈子早知命不久矣?"杨延定突然把脸怼到兄长眼前,"那还天天给爹雕木马给我刻竹蜻蜓?"他摸出个褪色竹蜻蜓转得嗡嗡响,"这玩意儿飞起来像窜天猴,害我被母后追着打三条街!"

杨延平袖箭一甩钉住竹蜻蜓:"当年太医说我活不过弱冠,自然要给阿霙留些念想。"突然被塞了满嘴麦芽糖,甜得他眉心直跳,"你往糖里掺了多少黄连?!"

孙太医举着《情绪性心脏病图谱》激情演讲:"看见没!杨大郎这鼻尖发红,耳垂带褶,典型的..."

"典型的汴京第一美男认证!"杨延定抢过图谱当扇子,"要我说这病就该改名叫'美强惨综合征'!"突然被佘太君铁枪抵住后腰:"再胡诌就送你去太医署当针灸模特!"

杨延平望着星空轻笑:"如今倒好,心疾换得逍遥身。"指尖银针寒光流转,"倒是你..."

"打住!"杨延定突然掏出十几种护心丹摆成阵法,"这辈子谁敢动你,先问过我杨家枪和《三十六计》联名款!"月光下他枪尖轻挑,银杏叶纷飞如蝶,"看见没?这才叫正经太子周边!"

帐外偷听的杨业突然老泪纵横:"老夫的戒尺终于不用沾血了!"却见杨延平施施然展开新折扇——"心疾可愈,弟弟难防",惊得满树乌鸦集体改道。

"哥你该增重了。"杨延定打横抱着假皇帝跃出帐篷,感觉怀里人轻得像片银杏叶。夜风卷起兄长银白发带,蹭得他脖颈发痒:"当年在甘露殿..."

"闭嘴!"杨延平突然揪住弟弟耳朵,"再提我前世体重,信不信现在就把你踹回隋朝?"

远处传来辽兵惊呼:"宋帝会轻功!八贤王抱着官家飞檐走壁啦!"

"二哥你脖子怎么红了两块?"七郎举着火把凑近,被杨延定用枪柄挑起扔进草垛:"蚊虫叮的!"

六郎杨延昭捧着《伤寒论》幽幽飘过:"《金匮要略》载,此等红斑多见于..."

"多见于被兄长揍的!"杨延定抄起马鞍堵住弟弟的嘴。帐内突然传来杨延平的轻笑:"二弟,需要为兄给你配点止痒药么?"

三郎端着药膳憋笑:"二哥这'八贤王'当得值,抱着官家跑出三军最快脚程。"

五郎擦拭着新缴的辽刀补刀:"可不是,方才探马来报,辽军正在重金悬赏'会飞的宋帝'。"

杨延定突然从怀中掏出块玉佩:"这是哥掉落的,谁送去赏谁陪他抄医书!" 众兄弟瞬间作鸟兽散,只剩七郎在原地蹦跶:"我去我去!大哥最近教我认的枸杞和毒蘑菇可像了!"

暗处观战的朱棣嗑着瓜子吐槽:"看看人家弟弟!朕当年要有这演技,早让建文以为朕真疯了!"

兰陵王的面具在月光下闪了闪:"美人计用到这份上,本王当年戴面具真是亏大发了!"

佘太君的铁枪"哐当"立地:"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大郎的十全大补汤热上!" 杨延定闻言狂奔:"放着我来!这次绝对不加黄连!"

杨坚飘在汴京上空啃着冥界特供胡饼,看着校场上杨业手把手教杨延平枪法,酸得鬼火直冒:"凭什么老杨头能享受父慈子孝!"转头撞见独孤皇后阴森森飘来,吓得饼渣乱飞:"伽罗你听我解释!当年真不是故意吼勇儿..."

"闭嘴!"独孤皇后甩出缚魂索把杨坚捆成粽子,"看看人家佘太君!儿子假扮皇帝都敢放出去浪,你当年连勇儿多吃块糕点都要查三遍!"说着掏出轮回镜照向杨家军营,镜中正见杨延平往弟弟嘴里塞麻糍:"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报——宋帝携八王已至辕门!"辽军探子话音未落,忽见"宋太宗"广袖翻飞,袖箭精准射断天庆王腰带。杨延定顶着八贤王的脸谱狂笑:"陛下神射!这招'断带惊鸿'可比隋宫投壶雅致多了!"

暗处的杨延平边给机关酒壶灌麻药边吐槽:"二弟你悠着点,当心把前世装哭求母后那套演砸了。"突然被弟弟往嘴里塞了颗护心丹,甜得他眉心直跳:"往药里掺蜂蜜是想招蚂蚁?"

校场边佘太君边纳鞋底边监工:"平儿歇会儿!你爹那套回马枪都过时了!"突然甩出铁枪示范新招,惊得杨业新蓄的胡须乱颤:"夫人!说好今天让为夫耍帅呢!"

七郎啃着炊饼溜达过来:"爹娘偏心!教大哥二哥不教我!"被佘太君揪着耳朵拎走:"先把昨日打碎的曹彬家瓦罐赔了!"杨延平倚着枪杆轻笑:"要不为兄教你绣花抵债?上次给三妹绣的帕子..."

"哥!给我留点面子!"七郎蹿得比中箭的兔子还快,身后飘来杨延定魔性笑声:"跑什么!大哥绣的比樊楼姑娘还精致!"

嬴政嗑着瓜子飘过:"看看人家老杨!我儿要能转世到这家,寡人至于哭塌阿房宫?"

扶苏抱着自尽的长剑幽幽道:"弟啊,下辈子投胎记得查查父母KPI。"

朱棣突然从冥界直播间刷起火箭:"杨家军需代练不?朕自带靖难BUFF!"

杨坚看着轮回镜里杨业给儿子们擦汗,酸成柠檬精:"凭啥他养儿子像种白菜!我养儿子像拆雷!"突然被独孤皇后踹进忘川:"游你的泳去!别耽误我看平儿智斗辽军!"

深夜军帐中,杨延平正研究沙盘,忽见父亲抱着貂裘溜进来。杨业板着脸把儿子裹成粽子:"风寒刚好就嘚瑟!"转身从袖中掏出糖画,"路上看见像你的...才不是特意买的!"

帐外偷听的杨延定差点笑劈叉:"爹您傲娇得跟长安西市波斯猫似的!"突然被飞来的兵书砸中脑门,伴着杨业中气十足的怒吼:"臭小子滚去巡夜!"

星辉下,杨延平摩挲着糖画轻笑:"这届父亲,真香。"那时,崔珏举着轮回镜刚要解说,被杨广一把抢过:"这镜框镶的夜明珠比我前世龙冠上的还大!"镜面突然浮现五岁杨延平踮脚给弟弟擦口水的画面,惊得杨俊手中孟婆汤洒出三丈:"大哥转世后居然会带娃?!"

"重点是这个吗!"杨秀指着镜中自己未来叛逆造型跳脚,"菊花点金枪什么鬼?老子要换方天画戟!" 崔珏淡定掏出生死簿:"四郎啊,你未来还会用走线铜锤cosplay流星锤呢~"

杨广撸起袖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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