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落地窗,杨延平的后腰抵在冰凉的紫檀案几边缘。檀香与血腥味交织中,他看见弟弟眼底浮现金色法纹——那是清源妙道真君被触怒的神印。】
"属狗?"杨延定从喉间挤出低笑,犬齿又陷进半寸。鲜血顺着苍白的脖颈蜿蜒而下,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血洼,"兄长可知开皇十年那夜,我啃断渭水畔三根芦苇才忍住没这般咬你?"
杨延平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漫过——隋宫琉璃瓦滴落的血珠,北宋毒酒泼洒时腾起的青烟,此刻都与颈间的刺痛重叠。他忽然抬手扯开弟弟衬衫,指尖按在那道横贯胸腹的旧疤上,那是卫国公子的致命伤。
"那二郎可知..."他喘息着将人拉近,伤口在摩擦中渗出更多血珠,"你前世替我挡箭时,这里..."指尖划过狰狞疤痕,"涌出的血是桂花味的?"温热的唇忽然贴上颤抖的疤痕,惊得杨延定松开齿关。
隋朝·东宫
更漏声里,杨广攥着染血的奏折闯入兄长寝殿。烛火映出他眉骨新添的伤口,那是方才与杨素门客厮打所留。
"看啊!"少年将密信拍在案上,宣纸被血浸透,"杨素与元胄的往来书信!他们说你在终南山私铸..."话音戛止。他看见兄长正在擦拭的青铜剑——剑柄缠着褪色的平安符,是去岁围猎时自己胡乱编的。
杨勇转身时,素白中衣滑落半肩,他的锁骨处蜿蜒的鞭痕还渗着血,那是白日里文帝震怒时留下的。"广弟的伤..."他伸手欲触,却被狠狠挥开。
"为何不辩!"杨广扯开自己衣襟,心口赫然是同样的鞭痕,"你当这些同心蛊是摆设吗!"当初他偷学的南疆秘术,本该让兄长痛他所痛,此刻却成了最辛辣的讽刺。
现代·雨夜
杨延定突然发力将人按倒在地毯上。羊绒织物吸饱鲜血,绽开暗红的花。"同心蛊..."他撕开兄长衬衫,指尖摩挲着对方心口淡粉疤痕,"北宋那世你剜心破蛊时,可想过我..."
"想过。"杨延平忽然翻身压住他,他潮湿的发丝垂落成帘,"所以选在寒食节动手。"指尖点住弟弟急欲辩驳的唇,"那日你去五台山为三弟求平安符,归途会遇杏花雨——总好过让你看着我死。"
惊雷劈亮满室狼藉。杨延定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忽然想起雍熙三年的雪夜。兄长被辽军长矛贯穿胸膛时,天上也落着这样的杏花雪。
"这次不会了。"他扣住那截清瘦腕骨按在头顶,神印在肌肤相贴处灼出淡金纹路,"姜尚老头说...若这世再护不住你..."犬齿轻轻叼住喉结,"就把真君殿拆了给你盖兔舍。"
现代客厅里,杨延定把游戏手柄砸进懒人沙发,战术平板弹出师门灭门的全息投影。
杨延定叼着冰棍瘫在竹席上,山西的午后阳光穿过葡萄架,在他腹肌上烙下斑驳光痕。兄长翻动《隋书》的沙沙声里,突然飘来一句:"原来二郎前世还会做等身木偶解闷?"
"咳咳!"冰渣呛进气管,杨延定涨红着脸弹坐起来。只见杨延平指尖正点着泛黄书页,月光白的绸衫领口微敞,锁骨处还沾着上午比武时自己不慎蹭上的朱砂。
"那...那是史官污蔑!"少年将军耳尖红得滴血,抓过蒲扇猛扇,"柳抃不过是个弄臣,我召他进宫是为...为研究机关术!"
杨延平慢条斯理摘下金丝眼镜,凤眸里漾着促狭的波光:"哦?那木偶能斟酒会吟诗,深更半夜还要陪陛下赏月——"他忽然倾身逼近,松香混着墨香拂过弟弟鼻尖,"这般妙人,倒比活人更知情识趣?"
竹帘猛地晃动,惊起檐下白鸽。杨延定将兄长压进软枕堆,发狠咬住他晃动的翡翠颈饰:"哥哥若想要木偶,我现在就给你雕个三丈高的!"指尖划过绸衫下摆,在腰间敏感处打着旋,"雕成月下对饮的姿势可好?"
"胡闹。"杨延平笑着抬膝顶开这头炸毛小兽,从冰箱里摸出个琉璃杯盏,"尝尝这个。"盏中梅子裹着晶亮糖壳,在日头下泛着琥珀光。
杨延定赌气吞下整颗,霎时被酸得龇牙咧嘴。正要抱怨,忽觉舌尖漫开咖啡的醇苦,紧接着蜜渍樱桃的甜香在喉头炸开。三重滋味在味蕾缠斗,恰似他们纠缠千年的爱恨。
"像不像你此刻心绪?"兄长指尖沾着糖霜,在他胸口画北斗,"酸某人前世风流债,苦今生看不住哥哥,甜..."尾音消失在突然覆上的唇间,杨延定噙着半颗樱桃渡过来,果核硌得人舌根发麻。
窗外偷听的曹丕差点笑出声。关兴扒着窗棂啧啧称奇:"杨家老大这驯兽手段,比二哥当年在麦城逗云长还绝。"话音未落就被关平捂住嘴拖走,留下满地打翻的酸梅汤。
深夜的雕刻室突然传出异响。杨延平推门便见满地木屑纷飞,三米高的柳抃木偶正在月光下舒展关节。杨延定赤着上身挥汗如雨,狼毫笔蘸朱砂为木偶点唇:"哥哥看,这才是真正的机关术!"
木偶突然抬手抚琴,奏的竟是《玉树□□花》。杨延平瞳孔骤缩——这曲调与平行时空下,仁寿宫变那夜的丧钟何其相似。他抄起刻刀掷向琴弦,寒光闪过处,木偶头颅咕噜噜滚到弟弟脚边。
"机关核心在这里。"杨延平劈开木偶胸腔,扯出缠满红线的齿轮组。殷红丝线尽头拴着半块双鱼佩,正是前世沉入渭水的玉带扣模样,"有人借机要重启轮回阵。"
杨延定脸色骤变,抓起外袍就往外冲:"我去烧了那破木头!"
"慢着。"兄长突然从背后环住他,下颌抵在汗湿的肩窝,"既是送我的礼物..."温热的唇贴上脊椎,"不如改成二郎的模样?"
月光突然被黑云吞噬。木偶残躯剧烈震颤,柳抃的面容竟开始向杨延定五官变化。窗外惊雷炸响,照出曹丕惨白的脸:"快毁掉!这是巫蛊替身术!"
杨延平却笑了。他咬破指尖在弟弟后背画符,鲜血渗入肌理时,木偶发出凄厉哀嚎。当最后一道符咒完成,冒牌货轰然炸成齑粉,纷纷扬扬的桃木屑里,真正的杨延定转身将人抵在门板:"哥哥早就知道?"
"从你雕第一刀就发现了。"杨延平勾住他脖颈轻笑,"前世你为我雕的机关雀,翅膀纹路也是左三右四——这毛病千年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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