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也是臣女有意为之。
这题本是郡主拜托我猜一猜的,本来是要交给郡主的。
偏郡主迟迟没来取,买书的时候正巧遇到晋王殿下,臣女想着若是亲自送予小侯爷,万一被人做了文章,对小侯爷、对我的名声都不好。
素听郡主说晋王殿下是个秉公冷淡不偏私的主,行宫宴时见他对小侯爷颇为照顾,便斗胆请他转交。
我想着此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经晋王殿下过目,也算是个人证。
臣女惶恐,难道晋王殿下也因此受到牵连了吗?”
“你倒是想得多,倒也无需为晋王担心,他也不是软柿子。罢了,本宫暂且信你。起来吧。”
“谢殿下。”
“你……本宫就直接问了,你和李悠然,有讲和的可能吗?”
“不知殿下想听心里话,还是场面话?”
“这是不愿讲和了?”
“其实,您不该来问我,当去问她。
讲和的前提是清了旧账,可她与我,旧账未清,且她不停地添新账。”
“那是你总盯着她不放!”
无忧故作委屈地瘪了瘪嘴:“她也在盯着我。”
长公主刷得站起来,难掩怒火:
“她是什么身份,她在帮谁干活,你心中没数?谁给你的底气敢以卵击石,就不怕本宫因此迁怒你?”
无忧跪下:“您不会的。”
“哦?谁给你的勇气?何以笃定?”
“如您所言我是以卵击石,她已占尽先机,若是如此都守不住,这样的人,何以担负起您的期待?”
承平长公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罢了,那你们便各凭本事,本宫且看你如何收场。”
“多谢殿下不阻拦。”
“本宫未阻拦你,你却是不断给本宫添堵,东宫八娘的亲事,你可有掺和?”
“不敢欺瞒殿下,有。”
“你还敢承认!这又是为何?”
“我和八娘不对付,不想眼睁睁看她嫁入好人家。”
长公主诧异地抬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是梅家悔婚在先,我只是在祖父觉得憋屈时,趁机吹了吹风。”
长公主站着呼吸了几口,半晌方长叹一口气,坐下:
“你这个孩子啊,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你跟弟弟有嫌隙,跟姐姐也不对付,你这是仗着有两分聪明,谁也不放眼里,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无忧垂头跪着,抿唇不语。
“我看你是华宁玩多了,脾气见长了。
这些话跟本宫说说就罢了,以后切莫跟旁人再说了。和家人,还是要好好相处的。
本宫知道,他们不待见你,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同家人交恶,对你有什么好处?
也不小了,不可太任性太意气用事了。”
这些内情,大大超出长公主的设想,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以长辈的身份说上几句。
无忧垂头默默听训称是。
“罢了,看你对本宫还算坦率的份上,梅家的事,就此翻篇了。你退下吧。”
无忧行了礼,跪久了,腿有些麻。起身时微微摇晃,恭敬离去。
等看不见身影,坐在角落看火盆的吉嬷嬷道:“殿下,宣国公府郎君还在楼下呢,要传吗?”
长公主心情复杂地扶着额头:
“不必见了,让他走吧。”
吉嬷嬷擦了擦手,起身去拿一旁的鹤氅:“那时辰不早了,您该去见客人了。”
“这丫头真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原先只当她是个听话的书呆子,没想到这性情越发乖戾了。”
“她倒是什么都敢跟您说,也能解释她对您要见她胞弟全然不关心了。
影二说,这姐弟一路就没说话过。”
“拒婚这事,母后还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有了二心,要是知道内情这般……你觉得是真的吗?”
吉嬷嬷手指灵巧地打着如意结,柔声细语:
“殿下,乍一听是离奇。
仔细想想,倒也可能。若非事实,她何必给自己泼一身脏水?
民间常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东宫太傅是个要面子的,这姑娘藏着私心,嘴皮子又厉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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