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无忧能感觉到他平静面容下的不高兴。
转念一想便能理解,清贵的殿下定然不乐意被拽来干活。
但眼下也不敢矫情地说不要他包,颇不好意思地先道谢,“多谢殿下。”
元琰没说话,抿着薄唇,眼睛都不眨直接拽开塞子撒药。
血肉外翻,鲜血淋漓,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金创药撒上,她虽忍住没叫,手却本能地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不好意思的人儿立刻垂下脑袋拿衣袖蹭着眼睛。
“五哥,你轻点啊。”夏昕雅看得脸都皱成了包子。
伤口太深,为了止血,他只能加大药量,疼痛无法避免。
元琰看了眼紧紧咬着衣袖眯着眼睛的无忧,看见她轻轻点了点头,又撒了些粉末,才动作利索地包扎打了结。
无忧蹭了蹭脸上的泪珠,“谢殿下。”
深沉的殿下一言不发,清冷的桃花眼认真盯着她的额头。
相比手背伤口的严重程度,额头只算皮外伤,可是伤在脸,影响不比手小。
“仰头,华宁你扶着她,撒点药,额头先不包了。”
“好。”
无忧抬起下巴,为免四目相对他上药尴尬,干脆闭上了眼睛。羽毛般浓密的睫毛微颤着,眼角是没擦干净的泪痕。
“五哥,你轻着点啊。”
夏昕雅见他表情太凶忍不住又叮嘱一句,她也知道不该让尊贵的皇子来干这种活,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了。
这边勉强处理好,那边金萝也缓过神来,到底是软土,摔得虽然疼,没有伤到骨头。她坐了一会儿,便缓了过来。
正巧看到下人捡回来的海东青和鸽子,气地跟过去,愤怒地向夏孝帝告状。
“她这是耍赖!她混用了弓弩!”
“是你耍赖输不起!输了还动手打人,欺人太甚!”
没找到御医的霍隽深回来一听到告状怒冲冲就跑过去对质。
“你不也踢我了?男人打女人,你不要脸!”
“你也算女人?你一个胡搅蛮缠的疯子,少给自己贴金!”
“我怎么不是女人了?陛下,你们的侯爷打了我还侮辱我!您就不管吗?”
迎启帝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御前动武,御前互骂,这帮小的还豁的出去。
无忧手疼脸疼,疼麻了。听到那边吵起来,也顾不了要缓一会儿了,赶忙抓着夏昕雅起来,前往御前。
元琰处理完慢慢往回走,对上李淑妃意味深长的探究眼神,他没什么表情地汇报着,“伤口很深,怕是要疤了。”
留疤就意味着不可能成为皇子妃了。
踹人是解气,但金萝要是往死里闹,霍隽深恐怕要吃亏。
无忧一心把话题拉回来,“启禀皇上,臣女问过金萝公主,是否必须一箭完成,金萝公主大方准许臣女五箭。
臣女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弓弩,没有隐瞒。
金萝公主问臣女是否弓弩都用,臣女回答了都会试。臣女自问没有耍赖。”
无忧疼得嘴唇发白,额间虽然破了相,仍娓娓而谈,不卑不亢。
“可你没说你要混用!你要空中接力!”
无忧抿唇浅笑,透着一股儿看傻子的云淡风轻,
“请问金萝公主,两军作战,难道会把所用战术谋略都事无巨细地提前告诉对方吗?
退一步说,金萝公主也没告诉大家,那只海东青也是你的兵呀!”
杀人诛心,金萝不能忍,“你这是狡辩!你分明知道那是我的海东青!”
“照公主的意思,臣女是不是可以说公主也当知道臣女会混用弓弩空中接力?”
“贱人!你撒谎!”金萝气得跺脚大叫,张牙舞爪地挥着胳膊,“你们大夏人耍赖!”
“你才耍赖!
你丢不丢人啊,自己先耍阴招,被十一破了局,就泄愤打人!
你看看这伤口这脸上破的相,你个输不起就下脏手的脏东西,好意思说别人耍赖?
你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比嗓门,夏昕雅可不会输,尖着嗓门喊回去。
霍隽深也道,“皇爷爷,十一娘全程没有隐瞒,也成功射下了那只鸽子。赢得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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