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绵绵,细细密密的雨丝像无数银针,轻柔地落在皇宫的御道上。雨水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流淌,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形成一道道猩红的水流,瞬间被雨水冲得模糊不清。
冷风呼啸,雨滴拍打着宫墙和屋檐,发出沙沙的声响,整个皇宫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阴冷的氛围中。
三皇叔睿亲王身穿黑色蟒袍,双眸冷峻,走在被血水浸透的御道上。血水浸湿了他的黑色鞋面,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整个场景阴郁而肃杀,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灰蒙蒙的天光下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太监刘良撑着一把黑色油纸伞,站在宫门口,双手微微颤抖。他看见睿亲王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睿亲王,您来了。”
刘良小心翼翼地指挥着身边的小太监去拿新的鞋袜,“快去,快去,给睿亲王拿新的鞋袜来。”旁边的侍卫对刘良的表现露出不屑的眼神,却不敢违命。
睿亲王,曾经被刘良得罪的皇庶子,如今权倾朝野。他看着刘良,眼神冷冷的道,“刘公公,好久不见。”
大太监刘良,曾是位高权重的人物,随着地位的提升,他的脾气也随之变得暴躁。私底下人称九千岁,他手中害过的忠良不计其数,眼前这位,也曾多次受到他的冒犯。
刘良对睿亲王毕恭毕敬,连连鞠躬,“睿亲王,奴才不敢当。”
三皇叔反叛成功,清除了宫中的三位皇子。除了无意皇位的皇子穆亲王,现在皇宫只留下两岁的五皇子和其母。
倒也不是有意放过,只是成年皇子穆亲王已开府,人不在宫内。
三皇叔的权势已经无人能敌,连大秦未来的风向都已随他而转。
刘良对三皇叔充满恐惧,只能恭敬地弯下腰,为睿亲王擦拭湿透的鞋面。睿亲王的眼神冷漠,睿亲王走进后宫,去年春天,睿亲王曾到南方一行,从那里购得不少稀有的枫树,移植到宫中御花园。
因此,今年入冬,白霜覆盖之时,整个院落被火红的枫叶点缀得分外夺目。枫叶沿着石阶铺展开来,厚厚的一层,鲜红如焰。不时有几片枫叶在空中翩然起舞,以艳丽的红色在空中描绘出一幅凄美的画卷,仿佛无声地告别。
睿亲王踏进大殿,看到珠帘后故作镇定的女人。她身穿粉色长袍,头顶金冠,努力保持镇定,然而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殿内燃着檀香,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恐惧。
“容妃娘娘。”睿亲王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带着威严。容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咬了咬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三郎。”
睿亲王走近她,语气冷淡:“皇兄昏迷三月有余,恐怕再难康复,今日我所做的绝非谋反,清君侧而已。”
他挑起她的下颚,盯着她的双眼道:“你将成为太后,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容妃的情绪终于失控,她扑进睿亲王的怀中,泪水滑落,“三郎……”睿亲王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
忽然,容妃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狠狠地捅向睿亲王的腹部。睿亲王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一直表现得柔弱的女人竟会有如此狠辣的一面。“你……”睿亲王痛苦地低声说道,手紧紧握住容妃的手腕。容妃露出阴冷的笑容,“三郎,你就安心走吧。我和六部尚书李大齐青梅竹马,是你把我送进宫,成为你的棋子,你毁了我的一切……”
睿亲王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身体无力地倒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竟会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与皇宫那边的阴冷肃杀不同,阮家饭馆一片祥和。
阮家饭馆后院中种满了梅花,寒风中仍有几枝盛开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石桌边上,两盏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柔和的光芒。阮棠与未婚夫沈元澈对饮一杯酒,拿起笛子,轻轻吹奏。笛声如清泉般流淌,仿佛将寒冬的冷意驱散了几分。
沈元澈听着阮棠的笛声,内心渐渐安静下来,放松地靠在毡垫上。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所有的烦恼这一刻都随着笛声消散。
阮棠放下笛子,轻声问道,“怎么忽然回长安?招呼也没有打一声。”
沈元澈抬头望向天空:“长公主召回的。”
“恐怕长安将有大事发生。”
阮棠眉眸微启,又在他耳边低语:“沈哥哥出息了,当将军了?”
沈元澈微微一笑:“擒拿了个海寇头领。”
酒与笛声的交织让沈元澈微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舒心。
阮棠靠近沈元澈,耳边低语道,“你醉了。”
沈元澈觉得自己确实醉了,这柔情似水的眼神。
阮棠轻柔地换了一曲缓和的旋律,沈元澈手中的酒杯微微摇晃,他的心境也随着这悠扬的音乐变得宁静。之前的烦躁似乎随风而去,仿佛他已经乘上一叶轻舟,站在船首,缓缓游荡在这片宁静的水面上。
江水倒映出他的身影,月光在水面上铺开一层银色的光辉,他不急不缓地穿透这些波光,心中逐渐明澈如水。
久违的轻松让沈元澈多喝了几杯,直到阮棠的演奏结束,他才发现自己正凝视着她,她也看他,眼中透出一片清澈的神情。
他面颊微微泛红,眼底的清明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局促。
阮棠不禁露出一抹微笑,低下头乌发拂过他的脸颊上,那淡淡的兰花香气萦绕在他周围,她的发丝轻轻绕过他的脖颈,带来微微的清凉。
她伸手撩开他的发丝,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温婉自如的笑容。
“沈哥哥,”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柔和地飘散开来,带着几分确定的意味,“你似乎有些醉了。”
在这一刻,沈元澈突然感到自己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醉意。
雨骤停,前几日阮棠买的破缸染满泥土。
沈元澈放手中握着一个暖炉,与阮棠面对面静静的坐着。
沈元澈扫了阮棠一眼,拉过她的手,将暖炉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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