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鱼实在看不清脸,只能凭借轮廓确定自己的判断——夏先生!
他没走,还在看着自己。
唱了这么多年的歌,夏知鱼第一次有了紧张的情绪,只是因为被这个仅见过两次,哦不,三次面的男人盯着。
夏知鱼觉得十分荒唐。
前奏时间不长,夏知鱼深吸一口气开了口,干净的声音飘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他投入感情,控制气息,加入技巧,一首歌唱的扣人心弦。
这是一首节奏欢快的小情歌,用来暖场在合适不过,一首歌唱完,台上换了另一位主唱。
夏知鱼下了台,扯掉脖子上的项圈准备上楼换衣服。
“哎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夏家二少爷吗?怎么沦落到来酒吧当驻唱了?”
夏知鱼停下动作,奇怪的回头看向恶臭发言的源头,那是一个穿搭审美在辣眼程度上和夏语年不相上下的男生,二者不同的是,夏语年基因很好,一套乱七八糟的穿搭看起来有个性,不像这个男生这么折磨人。
他仔细搜索脑子里关于眼前这个男生的记忆,片刻后果断放弃,并在内心疯狂吐糟:还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做什么都被找茬,真心烦啊。
“怎么不说话?你拒绝田丹到底装什么清高?”
夏知鱼烦躁的皱起眉,看来这位无名氏也是来替田丹找场子的。
台上歌手把场子带热,台下的人随着音乐律动欢呼,谁也没注意到台后对峙的少年。
“你到底谁啊。”夏知鱼不耐烦问:“你不知道江湖规矩吗?找茬之前报上名号。”
男生被说的愣了愣,这个时候夏知鱼不应该恼羞成怒然后破口大骂吗?他还想让前面的观众看看自己刚才为之欢呼的歌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不说?好吧,我比较忙,没事就别来找我了,再见。”夏知鱼迈开步子准备上楼把这身糟糕的衣服换掉,虽然在室内没什么冷气,但唱完歌出了汗,再加上空调风吹一吹,也有了寒意。
“等一下!”那男生怕夏知鱼真走了,赶忙伸手搭在对方肩上,连声音都尖锐起来:“老子让你走了吗?来人,把他给我带到楼上包间里去!”
男生身后两个黑西服的保镖称“是”,上手就要钳住夏知鱼的肩膀把人拖上楼去。
“你们敢动我?”夏知鱼虽然内向看起来乖乖的,但真让人强行绑上去这种事他还是会反抗一下的,以前还没穿书的时候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对付不了两个保镖,但可以拖一拖时间。
“夏知鱼,别给脸不要,得罪了我,我让你连酒吧驻唱都做不下去。”
“我看是谁在我的地方闹事?”
乔晚将头发别在耳后,一身黑色的皮衣修饰了凹凸有形的身材,她踩着恨天高倚在墙上,半眯着眼睛看向准备动手的两个保镖:“来之前没打听打听,上一个在我场子上闹事的人下场怎么样了?”
夏知鱼实在好奇,凑到乔晚身边悄咪咪问:“下场是什么?”
乔晚坏笑一声,说:“我以聚众斗殴的理由报警,给抓走了。”
“……”夏知鱼又问:“对了,乔姐,你知道他是谁吗?”
乔晚故作惊讶:“你跟人家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名字啊,他是刘兴。”
夏知鱼点点头,又对刘兴说:“就算我是夏家抱错的孩子有跟你硫酸有什么关系,夏家的事还能轮得到你管?”
“我叫刘兴!”
“哦,刘兴。”
“赶紧从我眼前离开,否则我就告诉我爸,让他撤资。”夏知鱼说。
刘兴还真不知道夏知鱼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但他不敢赌,万一夏氏真的撤资,回去他爸不得削死他!不过面上不能露怯,他故作镇静,挥挥手让两个保镖退下,冷厉的眼神上下扫一遍乔晚,又盯住夏知鱼的脸。
几息后,刘兴笑了:“你们的家事我懒得管,但是你打了田丹,这事怎么算?”
“我说刘听啊……”夏知鱼说。
“刘兴!你特么能不能记清楚啊?”
“哦哦,不好意思,刘青。”
“……”
“我说,你是不是暗恋田丹啊,这么着急给他做舔狗?”夏知鱼啧啧称奇,看刘兴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
正好墙上转动的灯光闪到刘兴脸上,夏知鱼惊奇的发现,这人的脸又黑又绿,跟吃了苍蝇似的。
焦灼的气氛变得尴尬,大家心照不宣沉默下来,夏知鱼一惊,什么情况,难道真被他说中了?他只是随便一说啊!
“胡说什么呢你!”半晌,刘兴终于扯着嗓子呵斥:“那是我好兄弟,兄弟有难,我当然得帮他找回来,不像你,根本就没朋友。”
刘兴的目光尖锐直白,充满带着不屑的恶意,他拿出一张卡扔在地上,嘴边噙着笑:“卡里有一百万,让你上去给我唱个小曲够了吧?这些钱你在酒吧嗓子唱冒烟都赚不到,还不快谢谢我?”
夏知鱼瞟了一眼地上的卡,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就拿走了,真是可惜。
“现在跟我去楼上包间,伺候开心了我再给你五十万。”刘兴的嗓音很难听,像极了喊哑了的鸡叫,偏偏这人自认为自己嗓音低沉,说话都夹着气泡音,奇怪得很。
简直折磨耳朵,夏知鱼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了,人多他也有点不习惯,主要是社恐。
他说:“那就签份合同,自愿赠与,对了,你这一百万是税后吗?合法吗?能换成现金吗?”
这下换成刘兴惊讶了,他还不知道装个bi还有这么多事,以前不都是把卡甩到对方脸上,说几句bi格很高的话就行了吗?
“学学法吧文盲。”夏知鱼踩着卡笑出了声:“就你这点东西,我还看不上。”
看得上啊,那可是一百万!对于一个贫穷的大学生来说实在太多了!
“拿着你的卡滚远点。”夏知鱼面上轻蔑,他虽然语气客气得很,可一双漂亮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刘兴分明从中读出嫌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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