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泽川朝管事问道:“锻造室旁的隔间此刻是否有人?”
“回将军,隔间此时没有人。”
谢泽川示意管事自己知晓,带着周听澜朝隔间走去。
管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个念头。
将军心系战事,整天冷冰冰的,小姑娘见到他都绕路,如今见到周姑娘却表现得温文尔雅。
他们将军不会是喜欢上周姑娘了吧!
将军年近二十三,虽年纪大了些,然尚未婚配又洁身自好,且他身上有勋爵之位。
依他所看,周姑娘与他们将军实乃天作之合,周姑娘精通锻刀之术,将军善于耍刀用刀。
太好磕了,他要高举谢将军与周姑娘百年好合大旗,嗯,待会儿下班他可得好好同将士们说说此事。
隔间不大,两人在桌子前坐下。
“不知周姑娘想与我谈什么合作?”
适才管事向周听澜介绍谢泽川的身份时,周听澜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愕,而谢泽川也对此事并无意外。
北疆城人口简单,恐无人不知他的名字,稍加打听便可知晓。
周听澜眸光微动,这么直接?
她也不瞒着,鱼儿上钩,总得先放点饵料。
“北疆战事吃紧,北狄多次挑衅,想必谢将军如今心焦得很。”
谢泽川神色晦暗不明:“继续。”
“将军何必心急,据我这两天了解,将军手头剩下的兵器不多了吧?”
谢泽川闷声嗯了一声:“周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将军还是如此心急。”周听澜拿起桌上她刚顺手带来的刀,放在眼前比划两下。
这便心急了,真是等不了一点啊!
瞧谢泽川的模样,周听澜猜测北疆城的兵器紧缺想必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见周听澜轻松自若的模样,反倒引得谢泽川更加心急:“周姑娘提及兵器,究竟要说什么?”
“我锻出的刀所用锻造材料较你们之前用料可少上不少,且更加锋利耐用,谢将军难道不需要这个?”
说罢,周听澜眼神示意手中的长刀。
谢泽川眉梢微挑,随即爽朗大笑起来。
“周姑娘所言极是,谢某确实需要。”
“既然周姑娘主动提起合作,自然有所求,不妨一说,只要不危及大昭国与百姓,谢某自当竭力为周姑娘办到。”
周听澜弯唇浅笑:“将军此话,我自是放心,不知将军是否知晓家父之事。”
哦~谢泽川听到周听澜的话来了兴致:“我还未曾打听过。”
“家父曾位居丞相之位,在朝多年尽心辅佐陛下,却遭佞臣扣上贪墨军饷的莫须有罪名,落得个全家流放的结局。”周听澜越说越气愤。
历史上有多少清官惨遭佞臣毒害,致使朝政不稳,中心权力旁落他人之手。
谢泽川挑眉:“所以周姑娘希望我为你做什么呢?”
他内心对周听澜的欣赏愈发高,眼前的姑娘无论胆识还是能力,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周听澜起身走至谢泽川面前,低声道:“那就要看谢将军的诚意有多少了。”
“你父亲的事情我全心助你。”
“好!”周听澜与谢泽川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我希望谢将军能助我重返上京城,为家父鸣冤昭雪,铲除朝中奸佞之臣。”
“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最终达成合作。
走出隔间,谢泽川当场提拔周听澜为兵器厂代管事,权力仅此管事之下。
任命即刻昭告全兵器厂,若有异议,可以过问谢泽川,然碍于谢泽川威名在外,无人敢议。
当日午时之后,管事将兵器厂近期锻造材料情况账册交予周听澜手中。
“周姑娘若有事,吩咐人来找我便是?”
锻造材料的紧缺情况比周听澜预想之中还要严重几分,然锻造兵器的基础便是要有充足锻造材料。
她想出磨损兵器尚可回炉提取出锻造原材料,于是便去找管事想要来放置破损兵器的仓库钥匙。
管事得知周听澜欲回炉破损兵器提取锻造材料时,大吃一惊。
“周姑娘,回炉提取难度之大,至今无人成功做到!”
管事心中焦灼,若是周姑娘没有成功,会不会打击她的自信啊?
“无事,我姑且先来试试。”
拿过钥匙,周听澜与管事匆匆告别,去仓库随手拿了两把刀面磨损严重的刀具,回到锻造台。
待管事再看到周听澜时,她正站在锻造台前用锤子不断捶打,而旁边的锻造台上堆满了锻造材料。
天佑他北疆,出此锻刀师,何愁无锻造材料锻造兵器。
**
周听澜瞧着台下锻造班的学生,她对班上学生好学的态度十分满意。
前几日,她在花费几日将兵器厂与兵营仓库中破损的兵器全部回炉,锻造材料紧缺问题得到暂时缓解。
可单凭她一人是无法锻造出能供应整个北疆兵营所需兵器,于是她去了趟兵营找谢泽川说明自己的计划。
“你打算在兵器厂内开办个锻造班?”
“不错,开设锻造班可以将我的锻刀技艺传授给更多人,即便我不在北疆也可为北疆兵营提供上好兵器。”
也不知大昭国有无类似的班级,她这种做法和开中小学补习班似的。
谢泽川觉得她的计划可行,吩咐兵器厂管事在兵器厂内挑选合适铁匠。
兵器厂内许多铁匠慕名报名,他们着实好奇连谢将军都赞叹不已的锻刀技艺究竟如何,何况他们听闻此锻刀师还是名小姑娘。
次日,待铁匠们看过她展现出来的锻刀技艺后,赞不绝口,纷纷主动效仿学习。
然而不久,周听澜常接到管事同她道锻造班上有学生请假。
一次或为偶,多次则必有异,且学生频繁请假严重拖累其传授技艺进度。
她问管事:“可知请假所忙何事?”
管事回道:“不知,请假的诸位铁匠皆只道近日家中突发私事,急需返家处理。”
周听澜疑虑更深,当日她便去兵营寻谢泽川。
谢泽川正坐在书桌后处理军务,见她来问道:“周姑娘可是有急事?”
周听澜告知谢泽川近日锻造班学生频繁请假的异常行为,心里叹气,也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谢泽川思索道:“我让秦斯年带人去城中搜查。”
周听澜下午让管事替她管理锻造班,待在谢泽川营帐等待秦斯年搜查的结果。
“查出来了,有人夜半给他们家门上放恐吓信,信中道若是他们再敢去锻造班便放火烧死他们全家。”秦斯年将自己搜查到的结果告知谢泽川。
恐吓信?
周听澜问:“既然他们如此害怕,为何会直接告知你恐吓信的事情?”
秦斯年摇了摇头:“非也,起初他们是不愿告知,但可能后来见我英勇可靠,方肯告知。”
“……”
谢泽川在旁泼凉水道:“倒不如道你死皮赖脸求着别人告知你,好了,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将送信之人抓出。”
秦斯年切了一声:“这有何难,我今晚带人去其他铁匠门口暗中轮流蹲守,势必拿下送信之人。”
翌日清晨,周听澜便被谢泽川派人唤去兵营。
“听说人抓住了?”周听澜走进营帐问道。
谢泽川:“抓住了,但……”
见谢泽川话语听顿,周听澜眼底微沉:“到底是谁?”
秦斯年插嘴道:“是城中居无定所的乞丐,我昨夜在铁匠家门口当场将人抓获,定然不会有误,同时我们还截获一份恐吓信。”
周听澜查看恐吓信内容,内容如之前所知,便是不许去锻造班,否则放火烧死全家。
“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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