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柳钰将玉佩一同放在江清念手中,“娘子医术了得,我此次来沧州就是解决此事的,若你能研制出解药,于你于我而言皆是有益的。”
他端起身子,双手抱拳,“在下柳钰。”
江清念望着手中残留着余温的玉佩,这几日在自己关上栅栏时,她悄悄观察着柳钰的动向,好像除了每日在院中晒晒太阳,也没做些别的。
双手交叠放在身体一侧,转过身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江清念”三字。
江...清...念...,柳钰收紧捏住纸条的手指,缓缓抬起头来。
他再次细细看向江清念的脸庞,巴掌大的脸庞已然褪-去了从前的稚嫩,眉眼清冷,眸含清波,气质淡雅,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柳钰依旧记得那天上巳节,江清念也是穿着一身素衣,却比平常浓妆艳抹的世家小姐更加动人,但她好像全然对自己没了记忆。
或许是从前的事对她伤害颇深,不记得也罢。
重新认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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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解药?”柳钰看向面前如清水般的那碗药。
琉云解释道,“这是慢性毒药,不会立即发作,只是使人的胃部灼烧之后逐渐糜烂,最后不能进食,虎子毕竟是个孩童,毒药的发作在他身上会强烈一些,对于一些普通的流民,我们给到药就行,不用那么着急。”
柳钰揭开旁边附带写着成分的纸条:此由黄连、甘草、金银花、绿豆精细萃取而成,无色,味微苦。
江清念推出另一张纸条,指向柳钰后面的碧玺楼。
“你想借酒楼之手将解药撒布出去?”柳钰一知半解,“可这城边流民不一定会来啊。”
江清念笑着摇头,催促柳钰快些打开纸条,在面前人期待的目光下,柳钰将纸条抹平:阿舅前日打听到最近朝廷限制外邦人进出,好些乞丐流民逮不到人乞讨,若是此时让酒楼每日供应食物,他们定会来的,毕竟人都要饿死了,谁还管里头放了些什么呢?
不错的法子,这样既不会让人起疑心查到自己身上,还可以解决流民中毒的问题。
“可行,你将药给我,酒楼的事我去商量。”柳钰将展开的纸条重新叠好,“多谢江娘子了。”
回到柳生堂,江清念将解药给虎子喝下。
“还好遇见了娘子,不然真是危险了...”琉云用冷布条给人擦拭着手脚,帮他降温。
江清念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为何要给这些无家可依靠的流民乞丐投毒呢?
药效还算可以,不出半柱香虎子的烧就退下了。
回到崔宅,江清念走到崔老太太门前,按照往日,她不出诊时便帮老太太按-摩头部,这几日换季,恐是头痛病又要犯了。
她轻叩了叩门,无人应答;等待了几秒再次敲击,还是没有回应。
不在屋里吗?难道去了制药房?
江清念转身欲向对面走去,后面突然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她深感不妙,推开门进去。
崔老太神情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手撑着自己的头。
江清念将人扶到床边躺下,神色凝重地用手比划问崔老太有没有摔到哪。
“许是起猛了。”崔老太拉住江清念的手,“婉娘给我按按就行,不用瞎操心,老-毛病了。”
心中隐有些不安,但是拗不过老太太,只能按她的意愿来。
这五年里一直都是江清念替人按-摩的,手法早就熟练了,每次都能将崔老太按得舒舒服服地睡过去,此次也不例外。
趁人睡着,她微微抬起崔老太的手握住,感知脉象,虽是绵软了些,但大体没探出什么问题。
次日,城门处聚满了人,酒楼怕引起城中骚乱,便把供应的米粥和馒头搬到城门处发放,这里可是流民乞丐常走动的地方,不出半日,已经涌上很多人了。
江清念研制的药滴滴精萃,哪怕是一小滴功效也了得,柳钰索性命人全混到水里制成了吃食。
“将军,城中所有的流民和乞丐全都在这了。”木南点完人数回来汇报。
“行。”柳钰放下手中的茶具,“帮了程如鹏这么大的忙,是时候去衙县讨些赏赐
县衙府中一片寂静,县令房中传来阵阵异响,下人们迅速从门口走过,好似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大人~您弄疼我了~”
“欧呦,我的小心肝诶,好好好,大人轻些...”程如鹏轻抚女人的手,慢慢摩挲着,书桌上的宣纸都被蹭掉了一张,“美人,你别躲啊...诶,快快快些下去!”
门外传来小厮的呼唤,说柳将军今日特来传告这几日的带兵成果,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谁,谁让你们放进来的。”程如鹏慌乱地扣起衣裳,让怀中的女人从后方的窗子翻出去,顺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正襟危坐。
门从外面被推开,柳钰手执利剑站在门框处,冷眼看着屋中,语气低沉,“程大人,这府门整日不开,莫是怕有贼人侵入,柳某可帮你一举消灭。”
白皙的宣纸在青绿的地面上着实惹人眼,程如鹏瞧着地上的宣纸,又无意间瞥见柳钰手中反出的寒光,忙喊一旁的小厮进来清扫一番,将地上的宣纸拾起。
程如鹏快速将纸接下放置好,谄媚般地笑道,“柳将军突然来访,我都没来得及好好准备,来人给将军备茶!”
“有劳了。”柳钰手中的剑并未收回,径直走进屋中,选了一处靠近案桌的椅子坐下,他低头不去看程如鹏,只是拿着帕子擦拭手中的剑。
柳钰身批软甲,似是刚从军营回来,程如鹏盯着他手里的剑,轻咽了口唾沫,仿佛那柳钰手里握住的不是剑,而是他自己的头颅!
“柳将军啊,不知这突然到访,莫不是军营出了什么事?”程如鹏望着柳钰问。
“那不是,军营好得很呢,那些人拖着水泥跑数十里都没有问题。”柳钰笑着回,“你既知道我来练兵,定是挑些身强体壮的,是不是新兵我就无从得知了,反正结果总归是不错的。”
程如鹏这下愣了,柳钰不是为这件事来的,那还能是何事?“终是瞒不过柳将军,那不知您为何而来啊?小人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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