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正要练字,司唯噌噌噌上楼,看到钟杳的大书桌,眼睛都直了,“这谁给你买的?”
钟杳眼皮都没抬,慢慢悠悠拖长了尾音,“你哥啊。”
司唯呆滞,无神,落寞。
想当初他跑去他哥的书房写字,他哥就让他蹲着趴在茶几上写。
钟杳觑他一眼,又说:“二楼书房还有我的书桌呢。”
司唯眼里充满了嫉妒。
司唯想起他说想在他哥的书房加一张自己的书桌,他哥把他丢出去了。
“哎呀。”钟杳忽然抬头,“我的画还在你哥的书房呢。”
钟杳伸出一根手指推开挡路的司唯,下楼。
司唯木讷着跟上。
钟杳直接推开司箴的书房门,进去走到司箴的办公桌前,把占据了三分之一书桌的她的画收起来往楼上走。
司唯亦步亦趋的跟着钟杳。
司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我哥要在书房给你加书桌?”
钟杳当然不能说是为了监督她把丑的千奇百怪的字练好。
“当然是好让我写作业。”
司唯妒了,想起他趴着写了一周的作业。
“那为什么又给你换了张更大的?”
钟杳当然不能说是司箴觉得她太占地方,俗称霸道。
“当然是怕小的我不够用啊。”
司唯默默的坐在吊椅上,怀里的玩偶都要被他捏变形了。
嫉妒使他丧心病狂。
司唯瞄了一眼钟杳,又瞄了一眼钟杳,突然,他站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书桌前。
“哼,我告诉你,我哥那是为了磨练我的意志,像你这样的,那是要养废的。”
钟杳:???
“晓晓,他在说什么啊?”
晓晓:“他在嫉妒你。”
司唯看钟杳没有反应,还以为吓到了,得意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我哥可是我亲哥,你是客人,对你好一点那是待客之道。”
钟杳抿了抿唇,站起来。
司唯吓了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
奇了怪了,那眼神扫过来的时候怎么那么像他哥要生气的前兆。
就在司唯模拟好了逃跑路线的时候,钟杳弯眉,微笑,“是呀,可是你哥又不会永远陪着你,等以后你们都会成家,组建新的家庭,你们就不亲喽。”
司唯眼睛大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钟杳循循善诱,“你看你爸爸是更爱你妈妈还是更爱你的叔伯?”
司唯沉默了,他五岁的时候,他妈妈半夜想吃鱼了,他爸就去抓了二伯好几万一条的鱼煮了。第二天二伯找了过来,他爸死活不认,还说没证据。但其实,他偷偷看到了。最后二伯什么也没讨到,气走了。
钟杳见司唯不说话,冷哼一声。
早上被吵醒的气终于出了。
空间里的晓晓默默给司唯点了一根蜡,杳杳有起床气的,能记好久,它都被欺负过。
下午司唯和云祉走的时候,司唯还看了一眼钟杳,撇了撇嘴,没说话。
钟杳回了楼上,刚坐下准备写字,砚台里突然跳出一只青蛙。
“啊——”
楼下的司箴和路擎听到动静赶紧上楼,钟杳手里捏着青蛙的腿,眼睛红红的。
司箴接过青蛙给路擎。
路擎拿着青蛙下楼,憋笑。
司箴看钟杳又是气的,又是吓的,抽了张给她擦手,笑问:“和司唯吵架了?”
钟杳深呼吸,“是他早上的时候先吵我的,我就跟他聊了一会儿天,没有吵架。”
司箴压着上翘的唇角,“嗯,我教训他。”
钟杳暗暗咬牙,“下次我要给他放老鼠。”
“好,让路擎带你去抓。”司箴把纸扔到垃圾桶里,看钟杳眼睛还有些红,问:“还害怕?”
“我才不怕,就是突然出现被吓到了。”钟杳看了眼司箴,抿唇,“其实我挑拨你和你弟弟的关系了。”
司箴挑了下眉,“说了什么?”
钟杳给他讲了一遍,“你说他会不会多想?”
司箴微微弓身,眼睛直视着钟杳,唇边洋着笑,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钟杳:“你知道什么?”
“起床气真大,以后还是让陈婶叫你起床吧。”司箴轻笑,“免得下次你给我房间里丢老鼠。”
钟杳的脸突然红了,不好意思的别开眼,“那还是放青蛙吧,就刚才路擎拿下去那只,养起来。”
司箴站直身体揉了揉钟杳的脑袋,“他要是真多想就不会只是放青蛙了,下次要给他放老鼠记得告诉我一声。”
钟杳:“你要报信啊?”
司箴笑,“我给你抓老鼠。”
钟杳都没脾气了。
“你不用觉得我是客人就偏袒我,你弟弟要是真的伤心了怎么办?”
司箴敛了笑,“司唯说话不过脑子,你不用在意。他有时候是很欠揍,要是想动手了就打,不用顾及我。”
钟杳:天没法聊了。
-
司唯在去机场的时候就后悔了。
主要当时时间紧张,他想抓七星瓢虫来着没抓到,正好瞥见了一只青蛙就拿上去了。
不会被吓哭吧,艹,不会真哭了吧。
司唯坐立不安,屁股一直扭来扭曲。
云祉瞥了他一眼,“你干什么,不想回京城。”
“回啊,肯定回。”司唯立马坐好,不回京城被他哥知道少不了又要被罚。
过了一分钟,司唯偷偷看云祉,“那个,我就是,有点事想求你。”
云祉撩开眼皮,偏眸看他,“害怕了?”
“怎么可能?”
人在心虚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放大声音,就像现在。
司唯坐的板正,手都乖乖放在了膝盖上,“就是吧,那个什么,就是我吧,我那不是,我就是,我也不是,我没想,……”
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云祉淡笑,“下次见面,钟杳要是欺负你可别来找我。”
“为什么?”司唯不理解,“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徒弟吧。”
云祉冷漠看他,“别,我丢不起这个人。”
司唯弱了声音,“你说我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对钟杳比对我好。”
云祉正了正神色,“比如呢?”
司唯掰开手指,打算细说。
“我五岁的时候,去我哥的书房写作业,我哥让我蹲着趴在茶几上写,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云祉:“不是你把你二伯好几万的鱼烤了,你二伯来找司箴,司箴才罚你的。”
司唯:“那后来我说想在我哥的书房里加一张自己的书桌,我哥还把我丢出去了。”
云祉:“不是你偷偷跑到老爷子的书房,把老爷子最爱的砚台摔了,司箴被老爷子勒令不许包庇你。”
司唯:“我去基地找我哥,他还不给我吃的。”
云祉:“你是说你十岁那次偷偷去基地,把后厨准备的午饭倒给了猪圈里的小猪。”
司唯:“那我之前去医院看我哥,他还不让我进门,我爸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揍我。”
云祉:“你是说你偷摸进去,拔了仪器的插头自己坐在那里充电打游戏,医生差点被吓死那次。”
司唯唇瓣嗫喏,“那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云祉笑了,“司唯,你长这么大,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司唯罕见的沉默了。
其实仔细一想,他哥对他真好。
要是这次他哥打他,他就受着吧,欸,欺负一个姑娘真挺没品的。
-
8月15日,高三和补习班考试,考试结束后,放10天假,和高一高二一起开学。
考试时间就一天,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早上到校后十分钟准备,6点30开考,每堂考完休息半小时,中午休息两小时,下午6点30考完。
钟杳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脸上是平静的死感。
司箴打开车门,钟杳上车瘫在后座,有气无力的开口,“帮忙拿一下牛奶,我手腕抬不起来了。”
司箴从钟杳书包里取出牛奶给她,把吸管也插好,钟杳脑袋一歪叼住吸管就喝。
路擎:“钟小姐,这么恐怖吗?”
钟杳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你没上过高中吗?”
路擎:“我读了一年就被保送了。”
钟杳不想说话了,人和人的差距,果然是这么的明显。
司箴捏住钟杳的手腕揉着,“今天不练字了。”
钟杳:“练也没用,手都抬不起来。”
司箴:“那看来也不能吃饭了。”
钟杳:“我有左手。”
司箴:“也对,今晚教你左手写字。”
钟杳眼眸瞪大,“你是魔鬼吧。”
司箴语凝,手下力道加重,钟杳疼的嘶了一声。
钟杳坚定的拒绝,“不行,今天晚上我要看边述的节目。”
她下周还要去现场呢。
司箴知道钟杳在追一档综艺,陈婶有次看到了,也跟着看。
“喜欢看男生跳舞?”
“不啊。”钟杳一脸诚恳,“我喜欢看好看的。”
司箴:“正式开学就别看了,打扰你学习。”
“不会啊,我看……”钟杳在司箴平淡无波澜的眼神下,换了句话,“他们这个节目下周就结束了。”
……
陈青树已经把陈父的后事办好了,家里那边也都打点好,明天就要走了,钟杳跟着去送他。
陈青树淡声道:“我虽然去学习了,但明年的高考也会参加,希望到时候能在表彰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
钟杳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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