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醒来的时候在空间,她似乎躺在一张暖玉床上,因为身下有热流不断涌上来,流进四肢百骸。
“徒儿啊~”
一声轻叹,紧接着美人师傅出现在暖玉床前,他抬手,探了探钟杳的脉搏,“徒儿,珍爱生命,远离高楼,不上天台。”
钟杳撑着胳膊坐起来,刚起来的那一瞬间脑袋还有些晕。
“师傅,我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为师唤你进来的。”美人师傅屈指弹了下钟杳的额头,声音严肃,“既然怕高,为何还要上去?”
钟杳捂住脑门,有些愤然,打人脑壳是真疼,都给她疼清醒了。
“我也不知道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站上去了。”钟杳讨好的扯了扯美人师傅的衣袖,“而且我知道有师傅在,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很安静……
钟杳看他的神色有些冷,两只爪子也慢慢放了下来。
“钟杳,我收你为徒,不是要你做救世主,我只要你自保。”美人师傅从床边起身,垂眸看着钟杳还有些惨白的小脸,嗓音冰冷无情,“他人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平安无事的便够了,莫要再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钟杳愣愣地看着他。
“钟杳,你记住,旁人的死活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以后莫要再多管闲事。”
话音连同人影一起消失。
钟杳曲腿坐起来,一只手按着太阳穴。
这个师傅和别的师傅好像不一样啊?
钟杳从床上下来,出了门,放眼往下望去,这里是小楼的三楼,院子里盛开着不知名的花,还有飞动的时候翅膀会发光的蝴蝶。
很漂亮的一幕。
不知为何,钟杳看着觉得有些虚幻。
像是假的。
钟杳下了楼,路过二楼的时候拐了个弯,推开门进去,里面全是书,钟杳正要进去看,晓晓突然叫她。
“杳杳,再不醒就要出事了!”
病床上,女孩的睫毛轻轻颤动。
“明医生!她醒了。”
是护士惊喜的声音。
钟杳费力掀起眼皮,入目是一张好看到钟杳找不出任何形容词的脸,比脸更好看的,是那双眼睛。
像是墨色晕染过的琉璃,漂亮的想把它珍藏起来,只留给自己看。
钟杳抬起手,指尖朝那双眼睛探去。
司箴伏着身,看到她的动作,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没动。
“钟杳!醒了?”
在钟杳的指尖离琉璃眼眸还有一毫米的时候,明池御推开门进来了。
司箴站直了身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明池御推开。
“终于醒了我的天,我马上给你安排检查。”明池御说着指腹搭上钟杳的手腕,“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钟杳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出不来声,只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司箴端起桌上的水,扶着她坐起来。
钟杳抿了几口,才问出心底的疑问,“我睡了多久?”
明池御伸出手,“五天,你再不醒,我要让专家组的人过来了。”
钟杳的第一反应是,五天?她真能睡。
第二反应是,专家?这个词听着不太好,她不会被拉去切片研究吧。
“晓晓,我为什么睡了这么久?”
晓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因为你刚重生,魂魄不稳。”
钟杳心底微动,“我昏睡,你也昏睡了吗?”
“杳杳,咱们以后不爬楼了吧,我要被吓死了,是真的要被吓死了,宝宝不禁吓,真的不禁吓,不爬楼了好不好,就走平地成吗,不成也可以做电梯呀,对吧,是吧,啊,……”
钟杳默念了一遍师傅叫她的口诀,晓晓的声音从脑海里消失了。
看来这小东西也被吓得不轻。
看钟杳呆呆的坐着也不说话。
明池御以为她被吓到了,便出声安慰,“没事,醒了就好,等会儿你去做检查。”
明池御脑袋一转,看到旁边端着水杯的木头人司箴。
“他,”明池御指向司箴,“他陪你去做检查。”
钟杳跟着司箴往出走,也没人说话,就很安静。
钟杳瞥了眼前面的人,伸出爪子。
司箴正拿着手机回消息,突然衣摆被扯了一下,他放下手机,回头。
钟杳扬起脑袋,小声开口,“天台的时候,谢谢你。”
司箴眉梢微扬,语气淡淡,“嗯。”
钟杳语尽。
不是应该回不客气吗?
司箴瞥了眼拽着他衣摆的手,眼眸微动,听到女孩弱弱的声音又响起,“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钟杳。”
“司箴。”他说。
钟杳默念了一遍,“司zhen?是哪个zhen?”
司箴垂眸仔细盯着小姑娘,她虽看着瘦弱,可眼睛却很有神,此刻看向他的目光怯生生的,攥着他衣服的小手微微收紧。
司箴觉得有些好笑,害怕还敢问。
“竹字头,箴言的箴。”
钟杳重复了一遍,“司箴?”
女孩的声音清脆,带有一丝软糯,司箴只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心底涌出,散到四肢各处。
司箴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轻轻嗯了一声。
钟杳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白色?
他的周身,怎么是淡淡的白雾?
做完检查,钟杳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实在没什么力气,她拽着司箴的衣袖,跟在他后面走一步拖两步。
忽然,晓晓的声音又出现了,“杳杳,告诉你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钟杳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晓晓继续说道:“钟耀祖被抢劫了,幸亏楚红玉聪明,不然他们可要穷的光屁股了。”
钟杳来了兴致,让它仔细说说。
“那天在医院,就有人盯上了他们,等他们离开了医院,那些人一路尾随。因为钟耀祖一家人错过了当天的火车,只好改签。当天晚上,钟耀祖和楚红玉被抢劫,他们俩身上的钱都没了,就钟楚帆身上的还在,最重要的是他们俩挨了一顿打,还被打的不轻。钟耀祖害怕,订了凌晨的票连夜走了。”
晓晓说着气呼呼地,“把他们的钱抢光光才好呢,坏人。”
钟杳勾了勾唇,眸低嘲讽,“要是真被抢完了,肯定又要来找我,到时候更麻烦。”
晓晓有些气不过,“可是那些钱本来就是你的。”
钟杳无所谓,“没事,就当这些年的抚养费了。钟耀祖好赌成性,而且楚红玉这人可不简单。再说了,可还有钟楚帆呢。”
晓晓也想到了什么,笑声猥琐,“嘿嘿,杳杳,你为什么不告诉钟耀祖钟楚帆不是他的孩子啊?”
“不告诉他才好呢。”钟杳笑,“等以后发现了,就让他们狗咬狗。”
“那要是一直没有发现呢?”晓晓问。
钟杳眼底冰凉,“上一世钟耀祖穿的破破烂烂来找我,是他亲口告诉我钟楚帆不是他的孩子,而且楚红玉一早就在骗他。钟耀祖对钟楚帆倒是掏心掏肺,钟楚帆可不见得真拿他当爸。”
晓晓啧啧两声,“楚红玉这人真不一般呢。”
钟杳认同,“可不是。”
因为钟杳一直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脑门直直的朝前面撞上去。
“嘶。”钟杳捂着脑壳,疼的吸气。
病房里,大家都看过来。
明池御只是暗道这大爷果然不会带孩子。
云祉看到钟杳的时候,沉寂的双眸微动,尤其是看到她手腕上的平安扣,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震惊。
商迟就比较简单粗暴了,直接问:“这哪家的小孩?”
路擎的视线只在钟杳身上停顿了一秒就移开,把桌子上的饭菜依次摆开。
钟杳后知后觉,放下手,就看到几双探究的眼神。
明池御拉着钟杳坐下,“你的营养餐,我专门叫人准备的,吃吧。”说完才看向商迟,回答他的问题,“这是我的病人。”
“哦。”商迟没兴趣了,医生嘛,救死扶伤的,治过的病人多的数都数不清。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小可怜罢了。
钟杳对路擎道了谢,然后开始吃饭。
青菜可以忍,豆芽是真忍不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豆芽这种食物。
还有,豆芽和豆腐不是一个东西演变来的吗,为什么有了豆芽还要有豆腐。
司箴和商迟说着话,云祉坐在一旁,偶尔插一两句。明池御还有病人,先走了。
路擎看着钟杳把豆芽一根一根全都挑出来,还把豆腐一块一块全都挑出来,挑完之后筷子已经伸到了玉米粒。
路擎终于忍不住了,朝司箴喊了一声,“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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