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虞的笑僵在脸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作何反应,心中懊悔应该让青欢守在殿外。
端出公主尊容,暗中清了清嗓子:“苏少师怎得去而复返。”
那人偏生的端正,揶揄得话说出来亦有些正人君子的摸样,“我落了东西在这,怕不好。现在想来公主也不会介意。”
话说着拿起来角落里得披风,霍虞似是刚看见她的殿内有外男得东西,故作娇羞得样子,哪怕知道她是装的,也让苏幕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臣告退。”看着行完臣子礼的苏幕。
“秋日寒凉,有劳少师监工了。”刚踏出去的脚微微一顿,认命似的将刚得知的消息送到了霍虞面前。
“有人往林其忠手里送了贤妃母家的罪证。”他不能在公主殿待得过久,转身走了。
只留下霍虞在床榻之上思虑,贤妃是四妃之首,且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能让苏幕探查到的消息,便是有人有心要将事情闹大,且必然是大的罪证,那么是谁想除掉木家呢?
既得利者又是谁呢?世家轻易动不得,他们向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不能一锤到底,那么便会让他们群起而攻之。
父皇你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使团远赴南疆,而后又对世家动手,当真觉得众人高呼万岁,这大晋便由着他折腾了吗,且不说内外交战国库能否承受得住,便是这百姓又该何去何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却想起前些日子父皇那冷彻骨的神色,便觉得不应如此,这后边怕是还要生些变故。
可这一等便是等到她公主府建成,也未等到林侍郎的弹劾,甚至有些怀疑苏幕是不是再诓骗她,霍虞有心想问,却也知道若非她上次为苏幕挡箭,那人便是连半步都进不了公主殿。
而如今搬来公主府她倒是想起了另外的事情,便接着古人有乔迁之喜的由头在公主府办了菊花宴,特地派人去回家送了请帖。
那边苏幕在府里刚与父亲商议完木家的事,准备差人往公主府送帖子,怕她在府中无聊,想邀着霍虞出去,便听到下人们议论:“听说长平公主特意给回大人送了帖子。”
“回大人可是咱们大晋第一才子。”那人说话声中带着仰慕之意,“嘶,你掐我作甚。”
“小声些,大公子还不知道呢。”小厮弯着腰看着面前丫鬟神采奕奕的说着,心里有些不好受。
那丫鬟还绞弄这衣衫说着:“你说咱们公子跟回大人比如何?”
苏幕却听不进去回了房,也不想着差人去了,想到若是霍虞没选他,怕是以皇后娘娘的性子必然要拉拢寒门,心里升起莫名的酸意,又细细品味着,第一才子这句话,还是觉得婚期定在明年秋里太过墨迹了。
“那小子蔫坏的。”自己嘟囔着,又觉得以霍虞的性子必然看中了回家的价值,“不行,不行。”
也不知道不行个什么劲,连一旁的来福都看不下去别开了眼,大公子在房内来回踱步一个时辰了,往日里精明的公子,怎得遇见公主就总是这般呢,之前也是这样。
“这可怎么办呢?”来福这边说着,霍虞的公主府内太子也说着同样的话。“阿姐,若是让少师知道了,只怕日后找我麻烦啊。”
抬眼瞧着装模做样的人,霍虞开口嘲笑着:“您可是太子,而且我可是记得我弟弟向来胆子大,帮着姐姐刺杀少师,你莫不是个假的吧。”说着“哎呦”一声,伸手打了过去。
太子看着伸过来的手自觉地把脸递了过去,“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怨怼的语气装了个十足十,霍虞微微一愣。那一巴掌就那么下去了,“再装还打你,你就装吧。”
“阿姐莫不是公报私仇,心疼你的驸马了。”那语气是叫一个委屈。
霍虞倒也不惯着他,又朝着手上打了一巴掌,“公报私仇是这么用的吗?亏你也知道他是我的驸马。”
太子自知理亏红着脸,“阿姐不也是同意了吗,木家的事情先压着。”
“同意,你把母后搬出来我能不同意吗。”到底是怕自己打狠了翻来覆去的看着他的手和脸,看着无碍才放心。
要不是眼前这个白眼狼,她还想不出来压着木家的事情,先暗中查着,欺压百姓的事,悄悄制止先不动声色,到最后总归是对她们有利的,本来她不欲同意。
乾州知道之后,倒是说服了母后来劝她,她倒有些意外母后能同意,原以为她比谁都想压下木家的势力。
“不过,有件事情你还是得自己拿主意,科举来年就要举行,看父皇的意思要广开恩科,可偏偏无人提议,若是你开口这件事便是一个契机,但世家的那些人你不一定能安抚的了。”霍虞有些犹豫,这件事是否操之过急。
“阿姐和苏少师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苏幕?他也是这样想的?他身后是世家,怎么会给乾州出这样的主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都他来说定然要被报复的。
不过想来苏太傅也依然知晓,苏幕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对家族不益的事情。
“我会向父皇提议的。不过,阿姐,那个位子非得去争吗?我只想和谢小姐一起练武,若是阿姐是我便好了,阿姐明明比我更适合。”
太子垂头丧气的说着,又恍若发现了不同之处嘴里反复嘟囔着一句话,霍虞没有听清,却听清了接下来的话,“阿姐,前朝有位帝姬屠尽亲族登上了王位。”
眉头轻轻皱起,而后霍虞笑着抚摸着太子的手,“阿姐只会求着你平平安安的。”
哪知太子想的与她想的完全不同,“阿姐,我是说姐姐比我更适合,况且我只想姐姐与谢小姐好好的,我没有大爱,救不了天下百姓,也治理不好大晋,所有人都在逼着我争,可是阿姐我不愿意,母后的筹谋我如何不知,父皇的猜忌也压得我喘不上气,二弟与三弟小时候那般可爱,可如今与我们如仇敌一般,阿姐这条路太孤单了,我好累啊。”
少年伏在肩头轻声地哭泣。多久没有见到州儿这般哭泣了呢?霍虞心疼的为他擦着泪,雪白的衣衫上满是泪渍。
“阿姐,你若.....是想,我拼尽全力为你......筹谋好不好。”
断断续续的话,让霍虞想起来年少时的州儿也是这般趴在她身上偷偷的哭,只是为了多练一会儿剑,便被父皇母后相继训斥。
“州儿,累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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