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开着他的宝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晁雨和男孩们走出西餐厅。
马超抚着自己的胃:“我姐还是我姐,牛掰!”
又用嘴形跟辜屿说:“你也牛掰。”
他们都没想到辜屿愿意走向晁雨那桌,这事吧,有点怪。
但是辜屿又是他们中唯一不怎么怕晁雨的那个,甚至显得十分冷淡,话也没说过几句。也许他就是想快点把这事解决,别在那边拖拖拉拉的。
晁二柱没喝酒,晁雨叫他:“走了,开车回去了。”
马超他们各自打车。
晁二柱:“狗哥跟我们顺路。”
“顺路又怎么了?”晁雨拖走晁二柱:“你那小破车就能坐两个人,你把他绑车顶还是怎么着?”
回到家,葛洁早收摊回来了,披着件家居服坐在堂屋里。
她总说这老宅里湿气重,她上年纪了,入了夜得注意点。
“妈,姐今晚去是去了,但具体情况你听我姐自己说。”晁二柱立刻就遁了。
晁雨在葛洁旁边的官帽椅坐下:“妈……”
“我都听你徐阿姨说了。”
晁雨心想这西装男嘴挺快啊。
她刚要解释,葛洁说:“你怎么没扇他一巴掌呢?”
晁雨微一怔,咧嘴笑道:“主要吧他看起来素质不太高,我怕他还手。”
葛洁叹了口气。
晁雨想了想还是说:“妈,我以后能不相亲了么?”
“这个不好,不代表所有的都不好。”
“我知道,可我不想再被这样放在秤上称了。”晁雨说:“女孩的这一生,被像这样称的时候,已经够了多。”
葛洁沉默半晌。
最后点点头:“行。”
反倒是晁雨愣了下:“你就答应啦?我还以为你要劝我呢。”
葛洁一手摩挲着另一手的大拇指:“我本来总想着,等以后我和你爸都不在了,二柱子又大大咧咧的,我在天上看着,没人护着你的话,我会很难过。”
晁雨站起来走到葛洁身边,揽抱着葛洁的肩:“谁能护着谁啊,只有自己能护着自己。”
葛洁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我护着你。”
“以后我去天上了,我就在天上护着你。”
晁雨瞬时有些鼻酸。
她扯了些另外的话题,跟葛洁随便聊了两句,便匆匆上楼了。
工作了一会儿,一直到深夜。
整座老宅万籁俱寂。
晁雨下楼的脚步声很轻,又悄悄踏出老宅。
她觉得辜屿应该等在那里,就在马路对面,站在路灯下,一身黑衣黑裤,手插在口袋,脸上的表情很淡。
从今晚辜屿站在她身后、从她肩上捡走她掉落的一根发丝时,她就有了这样的笃信。
辜屿果然在那里。
唯一跟她所想不同的是,辜屿并没有站在路灯下,而是站在交通标志灯下。由红变绿的一瞬,光影打在他脸上。
晁雨走过马路去,两人沉默地往毛家小院走去。
事实上即便到了现在,他们仍没有并肩,仍是一前一后地走着。
只不过进了辜屿的房间,晁雨锁上门,两人纠缠到一起。
晁雨跨坐在辜屿的腰际,俯身看着陷落在枕头里的辜屿。
她今晚穿的T恤上有一条领巾,带点小设计感的穿插在一格格镂空的领口。
这时她把领巾扯下来,缚在辜屿眼上。
这时两人之间什么都不剩了,只剩这条领巾。
辜屿明显怔了怔,可晁雨用领巾缚住他的眼时,他并没反抗。甚至晁雨在他脑后打结时,他还抬了一下头。
晁雨说不上为什么,今晚她迫切地想要掌握主动权。
今晚终于有准备了,终于可以进行到最后一步。晁雨跨坐上去,感受着某种崛起,皱着眉跟辜屿说:“叫姐姐。”
也许她今晚被西装男审视掂量的目光恶心坏了。
辜屿很干净,辜屿很傲慢,可辜屿上一次勾身向下服侍她时,她感到的不只是被尊重,甚至是一种圣洁的、虔诚的崇拜。
女性的身体,值得圣洁的、虔诚的崇拜。
她坐上去时辜屿抿着唇,并没有叫她。是等她失力时辜屿欺身起来,拥住她,挂在耳上的丝巾滑落下一半,露出雪中墨迹般的一只眼。
一盏昏黄的台灯开着,可晁雨慌忙闭上了眼。说不上为什么,她竟心悸于看辜屿这一刻的神情。
说不上是她占有了辜屿还是辜屿占有了她。辜屿填满她时俯在她耳边,用低暗的声音喊:“姐姐……”
-
“雨姐。”
“姐姐。”
听起来差不多的称谓,被人用截然不同的语调叫出来,就是完全迥异的意味。
这一夜晁雨记得回家。
就算再乏力,她爬也要爬回去。她可再受不了一次大清早从小院出来碰见熟人的刺激。
离开前,她把领巾穿回一格格镂空的领口时,回头问辜屿:“以后能去我那么?”
这样她就不用走路了。
可辜屿说:“不。”
晁雨回到家倒头大睡,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她卧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姐们儿,跑步去呗!”
晁雨揉着眼,觉得两只眼皮好像黏在了一起似的:“你说什么?”
“跑步!”许辰懿拍着巴掌:“你妈手艺也太好了!吃得我小肚子上的肉都快出来了。”
晁雨艰难地睁开眼。
她这姐们儿可真会挑时候。
许辰懿站在门口,眯起狐狸一样妩媚的双眼看她:“怎么了你?虚了啊?”
“谁说的。”晁雨从床上爬起来:“来了。”
虚什么虚。她心虚。
换了衣服出门跑步。其实洵州的早晨是很适合跑步的,青石板上沾着轻微的露气,杨柳混着梧桐,把浅金的晨光裁成一缕缕。
吸一口晨间的空气,是老旧的古书被晨光晒透的味道。
跑着跑着,许辰懿忽然用胳膊肘拐了晁雨一下。
晁雨本就腿软,被她这一拐,差点没直接跪地上给她拜个早年。
“怎么了?”
许辰懿努努嘴:“辜屿弟弟。”
还真是,辜屿在晨跑。
许辰懿眼都不眨地盯着他。
“你干嘛?”
“从他跑步的姿势推断下,他到底虚不虚。”
“不虚。”晁雨顺嘴就答。
真不虚,她终于验证过了。相当不虚,特别不虚。
许辰懿把眼珠子从辜屿身上撤回来,又粘到晁雨身上。
“不是,你看。”晁雨舌头打了下磕巴:“他这不是跑得挺好的嘛。谁说瘦薄的人就虚了,说不定像我弟那样看着壮的,其实才虚呢。”
“不虚。”许辰懿顺嘴也答。
“你怎么知道?”晁雨看向许辰懿。
许辰懿眨了两下眼:“姐们儿这双眼在健身房阅人无数啊,早就练得火眼金睛了。”
颇有道理。
晁雨回家冲了个澡,早饭时怒吃两个甜滋滋的米馒头。
上班时,结束了今天的案卷整理,她又摊开劝宁塔的设计方案。
九叔伸头看了眼:“琢磨这么些天了,琢磨出什么来了吗?”
“嗯,琢磨出来了。”晁雨指指方案:“在不改动外观的前提下,基本不可能弄出来。”
九叔端起茶缸喝口浓茶,又把一根茶叶梗吐回茶缸里:“该放弃啦,别折腾了。”
“一个夏天。”
“什么?”
“我给自己一个夏天的时间。”
说实话,这是晁雨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设计的乐趣。
从前她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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