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九月初八,中间隔了个中秋,这是如意镇的大事,许多在外邱生活的镇民都会回来过节,听说九月初八是许若愚大婚的日子,一个个都表示自己要留下参加婚礼。
许若愚一边笑着点头一边私下里咬牙切齿地问江寻:“咱们的银子够不?”
江寻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感觉到自己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许若愚内心安定了些,再看他那脸上浮现胜券在握的微笑,宛如夜空中绽开的星子,璀璨耀眼,许若愚不由得看呆了。
江寻包揽了大部分事务,许若愚清闲极了,除了每日打铁绣花,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因为她看到江寻忙忙碌碌,想要做点什么,江寻总是笑着让她回去。
“你管好你那嫁衣就好,旁的事无需你操心,我都安排好了!”
许若愚惴惴地用自己惯来打铁的双手拈起绣花针。
江寻皱皱眉,没有说话,走出许氏铁铺。
许若愚毫无知觉,眼前只有她那几件嫁衣。
“若愚,你看我这绣花针是不是不行了?不然给我重新打一套吧?”
绣房的吴秀秀走进来,把手里的针线放在许若愚面前。
她一眼看到许若愚正在绣花,正是她擅长的活儿,于是凑了上来:“你在绣嫁衣呢?”
许若愚看到吴秀秀,嘿嘿一笑:“我这点儿手上功夫还是你逼着我学的,我正想着有空的时候请教你去呢!你倒先找上门来了!”
吴秀秀抿嘴一笑:“索性今儿个没什么活儿,我的绣花针不能用了,等你重新给我打一套,我来帮你吧!”
“你给我看看可以,但你可别上手,”许若愚将嫁衣藏了藏,“你的手艺太好了,人一眼就看出不是我绣的!”
吴秀秀拿帕子掩着嘴:“好好好!你绣,我给你看着!”
事实证明,让吴秀秀看着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她虽然平日里温柔贤惠,一旦沾上刺绣,吴秀秀便格外严厉起来。
“哎呀!你看看这里的花儿,颜色过渡不自然呢!等再用一色线过渡一下!”
“你这鸳鸯腿儿这么细,怎么承受得住这么胖的身体?”
许若愚:……
让她在菜刀上雕一朵花儿可以尽善尽美,但这一根小小绣花针,让她来绣好看些,着实要了她小命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给你打绣花针吧!”许若愚狼狈溜走。
吴秀秀叹了口气,摇头,若愚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坐不住,眼看着婚礼还有二十来天,这绣花的活儿对她来说跟杀了她也没什么区别。
八月十五,如意酒楼的李掌柜给全镇的居民都送了月饼。
“江大夫,你是第一年在如意镇过中秋,给你做了甜咸两种口味的月饼,明年你要是有什么偏好,直接跟我说就好!”
李掌柜笑呵呵地对江寻说道。
江寻手里提着一包药材:“多谢掌柜!汪师兄叫我来时,我还怀疑过,天下哪有这么好的去处,竟如一家人一般,如今看来,竟是我见识短浅了!这是我抓的一些补药,专治你在灶前烟熏火燎产生的内热,颇有些效果!”
李掌柜笑眯了眼睛:“那就多谢了!”
掀起手上提着的篮子,里面已经堆了不少街坊邻居的回礼。
最后一户是许若愚。
她早就准备好菜刀,就等着李掌柜上门了。
“李伯!之前给你打的菜刀已经钝了吧?这是两把新的,旧的我过两日取回来再锻新刀!”
李掌柜很捧场:“哎呦!我正想跟你说菜刀不行了呢!这菜刀来得太是时候了!”
他接下菜刀,取出最后一份月饼。
“若愚,这是你的豆沙月饼,这是最后一次给你送月饼了……”李掌柜的语气有些伤感。
许若愚:“啊?”
李掌柜瞬间觉出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下次给你哦送月饼,就是送到对面和江大夫一起咯!”
许若愚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李掌柜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若愚啊!你们还有二十来天就成亲了,我也不说什么丧气话,祝你们新婚快乐,以后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在如意镇,咱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父亲虽然不告而别,但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李伯,你放心吧!”许若愚心下感动,依然笑着说,“那江大夫岂不是很惨了,若是我们吵架,他不是有一个镇子的仇人?”
李伯哈哈大笑:“那不成,谁让他是后来者!咱们就是护短!”
正说着话,江寻从药堂走出来:“我可是打扰二位雅兴了?”
李掌柜捂着篮子,做贼一般溜走了。
许若愚也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你吃李伯的月饼了吗?每年都是李伯给大伙儿发月饼,省得大家伙儿再忙活,要是不喜欢他做的口味,也可以去镇上买!”
江寻在门外摆出茶桌和月饼:“我刚刚尝过,味道很不错,我很喜欢……若愚,咱们一块儿赏月吧!”
说话间,江寻已经在屋外摆好了茶水和月饼。
许若愚一个人在家也是过节,干脆也搬着椅子坐在桌边。
两人方坐定,就看到林大娘拎着酒壶走过来,待到近前,她看清江寻和许若愚面对面坐着,又掉头就走:“哎呀!我今儿来得不巧了!有人已经先我一步了!”
江寻和许若愚连忙叫住她:“林大娘!既然来了就一块儿赏月吧!”
林大娘并非扭捏之人,二人一客套,她脚步一转,就回来了。
许若愚连忙回去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此时月亮已经到了中庭,挂在高高的天空,不用烛火,也将他们面前的茶水月饼照得明亮。
许若愚拿起月饼,咬了一口:“江大夫……”
林大娘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哎哟!若愚啊,你们都快成婚了,怎么还叫得这么生分啊?”
“啊?那我该叫什么呢?”许若愚沉思,“江寻?阿寻?”
江寻放下公道杯,笑道:“我表字子业,你叫我子业就好!”
许若愚吐了吐舌头:“我只听书肆的袁书生有表字,看来子业也是书香世家呀!又如何与汪大夫相识的呢?”
江寻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光:“我家原本世代行医,汪师兄拜在我父亲门下,我十四那年,家道中落,父母……遭仇家所杀,汪师兄不知怎么,来在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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