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绑着垂发髻的青衣少女。
她望着沈长生的地方,语气一点也不友善:“没想到你也会来谢府,别一会儿晕倒在筵席上罢。”
沈长生最听不得被人这般讲,原本柔和的表情冷却下来。
这个人她也认识,和沈府沾亲带点故,严格来讲沈长生还当得上她一句表姐。
“青青你认识她?”因沈长生甚少出府,故而大部分人没有见过她,但是见她又生的好看,有人忍不住好奇询问。
“嗯,长宁街沈千之女。”叫青青的小姑娘转头说:“但是我爹爹讲过,沈长生活不过成年,没有想到如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嘛。”
青青讲完环抱双手,眼中藏着警惕,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沈长生的面容太过于优越,让她有危机感。
因为她也是慕名谢岐宴而来的,虽知道谢岐宴许是不会收一个活不久的人为弟子,但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沈长生一身的病,谁沾上谁倒霉。
果然大家的眼神都变了,沈府的嫡女沈长生名讳,京都人或多或少有些听闻,本就是短命的相。
要不是沈府家大业大吊着命养才活这般年岁,但凡换在个家业小点的世家,早就该是被放弃了的。
沈长生出现在此,难道也是想成为谢岐宴的弟子?
众人看她的目光不言而喻地带着古怪。
被人放在明面上说短命,沈长生藏在桌子下的手都气抖了,但她却按住想要替自己出头的春晓。
“可不就是嘛,我也只是身体弱了些,可以活些年头,不像是有的人心都坏了,不知道哪天走夜路被黑无常勾去了魂,指不定不我还要早走一步呢。”
沈长生抬起眼眸,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气急败坏,或者红着眼眶泪欲落不落的样子,反而盈盈浅浅的含着笑,暗讽着。
青青自然能听出来沈长生的暗讽,讲不出来她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又觉得在众人面前被反讽,自己还说不出来什么太丢脸了。
最后只能在众人眼中,憋红了脸才憋出来一句‘病秧子’。
又是踩在她的痛点上,每次她听见这样的话,心中便更恨沈意奴一点。
沈长生脸上的笑落下,冷冷地看着她,就在青青以为沈长生要出言时,暗自在心中憋了不少骂她的话。
结果最后沈长生只轻飘飘,藐视一眼就过去了,她不再搭理青青,这种人越搭理起来会越起劲。
青青的话都到了嘴边,一句都没有机会吐出,只能愤愤地坐下。
在别人宴会上同人斗嘴也不怕丢脸,沈长生低头面无表情的道:“蠢货。”
前面的一点小插曲,众人转头就能忘,待谢岐宴到后众人起身迎接。
隐藏在众人中的沈长生,定睛看见谢岐宴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白衣公子的模样品性都是上品。
比起第一次见,这次他远远比之前多更多琨玉秋霜之姿,光是立在人群中被人一眼扫去便难以忘记。
不知是否是沈长生的错觉,她好像有一瞬间和谢岐宴对视上了。
但由于她的身后也有不少人,不确定是不是,虽如此她还是厚着脸皮微笑颌首。
竟然坐在那边的。
谢岐宴别过眼睛,开始坐堂讲学。
谢岐宴讲学的方法新奇,会结合所遇所学将一些青涩难懂的话语,讲得简单生动。
今日无疑是一场盛听之宴,沈长生听得入迷。
“那么大家还知道,垣国神山之巅,被垣国人誉为什么吗?”谢岐宴突然停下发问。
垣国离得嘉庆国百万里,大家也只听闻过一些风俗民情,谁知道垣国神山之巅被誉为什么?
没有人答上来,谢岐宴目光环视,最后落在沈长生的身上。
大概是谢岐宴的目光太明显了,沈长生有一种被专注注视的感觉。
隐约知道自己被提名了,她神情僵硬像是被钉住了般,好歹讲话还利索。
“垣国神山之巅,谢伯岐在列国志中用几句话记载过:‘垣国之巅,偶遇寒国,得问旅人,旅人道:陨神之地,神花生长地’。后谢伯岐在书中记载到,神陨冰寒。”
沈长生念出来的是谢岐宴第一次游历垣国,所做书的首章开封的那几句话。
这本书早就已经绝迹了,沈长生当时也是花了重金买回来,无法出府的日子,她全靠着谢岐宴书中写的那些,妄图窥视外界。
谢岐宴点点头含笑,没有想到她真的答出来,然后温和地挑挑拣拣,问了好些冷门的话。
沈长生也没有想到谢岐宴所问,皆是她知晓的,一一做答。
整个宴会之上,基本成了她和谢岐宴一问一答的辩论。
不止大家,沈长生整个晚上都是晕乎乎的。
最后不负众望的谢岐宴选了沈长生。
沈长生出谢府门的时候,脑袋都还是一片浆糊,远没有表面冷静。
大家都以为是她为人稳重,却不知道在谢岐宴看向她的时候,她多么的呼吸困难,手脚发冷。
往后太过于顺利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坐上马车,沈长生忍不住撩开车帘往外看谢府,然后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原来真的有神。
放下马车帘,马车摇摇晃晃地催人入眠,沈长生犯困地将头倚靠在靠垫上小憩:“春晓,到府了唤我。”
马车平稳地行驶。
不消片刻春晓也觉得倦意,摇摇头赶走疲倦,然后往沈长生身上披上薄毯。
沈长生沉睡没一会儿,原本清醒的春晓也困倒在马车里。
马车依旧平稳的行驶着,只是行驶的轨迹和来时完全不一样。
等谢岐宴得到沈府的马车没有回到沈府,沈长生也跟着不见了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了。
沈府早已经寻了一夜,只知道出了谢府就不见踪迹,旁的什么也没有查到。
沈千上门时谢家人脸色大变,不由得想起来昨日沈长生的马车受惊之事。
当时以为是有人针对谢府,没有想到,这人是想一箭双雕。
不管那人是什么目的劫走沈长生,这件事怎么都和谢府脱不了干系。
谢岐宴当机立断的第一个翻上马出了谢府。
……
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沈长生是被恶臭的味道熏醒的,迷糊之间眼前一片黑暗。
“这是……”
沈长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着,周围的空气还弥漫着腥味的恶臭,让她几欲做呕。
“有人吗?”挣扎许久她都没有挣扎开身上的束缚,恐惧席卷全身。
她被人绑了。
她大喊,然,四周安静得像是无人造访地界。
微弱地叫了几句,她省下力气,用力挣扎着手上的绳索,但怎么都无法动半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力气用尽了,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瞪着眼睛,想要努力的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可四周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中所有的恐惧都会被放大,沈长生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以此来换取微弱的安全感。
此处的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似天永远不见光,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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