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人比后院的人向来要高贵不少,因为前院的人是家生子,算是沈家的人。
后厨的人都知道吉祥是前院的人,故而见到吉祥皆上前问好。
得了后院尊敬的吉祥趾高气扬地指着身后的沈意奴:“这个,是老爷新买的仆奴,叫意奴就成,以后也在小姐的后厨干活,大家有什么事尽管招呼他去干。”
吉祥的话将落,身后便响起少年的反驳音。
“我不是.....”
沈意奴欲反驳自己并非是老爷买回来的仆奴,沈千是他爹爹,沈长生是他姐姐。
但吉祥却在此时狠狠地拧着他后背的肉,凑至耳边小声地讲:“你要是敢讲小姐是你姐姐这样的蠢话,我发誓,你会立马被赶出沈府。”
沈意奴闻言,垂眸不言。
少年乖乖听话这一点吉祥很满意。
吉祥乜斜扫过垂头的沈意奴,确定了他不会再乱讲才离开后厨回去复命。
前院的人离开后,后厨的人才敢大声讲话。
众人皆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只有留下沈意奴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来此地是作何的。
身后被人轻戳了一下,沈意奴回眸,看见一个满脸麻雀斑的少年,约八、九岁的长相,穿着不甚很干净,但是胜在笑得干净。
“你是不是叫,什么....意奴?”麻雀斑的少年小声地问着。
沈意奴点点头。
“我叫鸿实,你以后若是在后厨干活,不出意外应是跟着我,因为整个后厨就差我没有徒弟了。”鸿实笑着道。
沈意奴眨了一下眼睛,没有讲话。
鸿实看他生得粉雕玉琢,手无细茧,便暗自猜测他以前定是位富家公子哥,许是家道中落,所以才被老爷买回府。
如此想着,鸿实便想先带着他识规矩,指着颠勺的光头道:“看见了吗?这是掌勺,整个后厨都是他在管。”
沈意奴掀眸看去,然后缓缓地颌首。
挺听话的,鸿实对他很满意。
“掌勺的徒弟是我,之前师傅与我讲过,若是再来一个比我小的,那便跟着我,你知道了吗?”说着他指了指自己。
“嗯。”沈意奴乖巧颌首。
“鸿实,这道糕点送去前院,小姐巳时醒来要吃的。”李掌勺的声音响起将两人打断。
李掌勺对新来的少年无兴趣,甚至是觉得有些烦。
后厨的活总共就这几样,派这么个小孩来能干嘛,左右不过是磋磨人。
他将蒸笼上的糕点装到食盒中,递给鸿实,低声嘱咐好几句。
鸿实欢喜应答接下,最喜欢的便是此事了。
谁都知道小姐喝药后要睡到巳时,而醒来要吃糕点,后厨的人轮流前去送糕点。
小姐生得好,是神仙般儿的人,哪怕鸿实每次只是隔着重重珠帘,都没有看见容颜,依旧很喜欢去。
鸿实喜滋滋地抱着食盒,眼珠子一转,拉着沈意奴:“走,和我一起去熟悉小姐的院子。”
沈意奴被鸿实推着往外走。
“师傅,我带意奴一起去,我保证不会出事的。”鸿实回头说道一句,没有人回答,皆忙着自己的事。
鸿实嘱咐沈意奴跟好自己。
沈意奴跟着鸿实,一路默不作声,但眼尾却扬着雀跃。
路过九曲连环的水榭,过后有一颗大的榕树,路过假山后便至寝居。
一路上沈意奴将这一条路谨记于心中,越是靠近寝居他的心跳便越快,似是要跳出来般。
终于要见到姐姐了。
他愉悦地眯起眸,任由着狂乱的心跳,一声声地震耳欲聋。
小姐喝完药之后向来不喜欢有人在身后候着,故而此刻寝居并无人。
如往常一样,鸿实提着食盒往寝居行去,肚子突然疼得厉害。
鸿实忍了一会,最后夹紧双腿,将食盒递到沈意奴身上,面露菜色:“你先拿着在原地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沈意奴垂着眼睫,神色乖巧地点点头。
鸿实赶紧去寻茅厕,临了又不放心地回首:“就留在原地等我知道了吗?”
少年乖乖地抱着食盒站在原地颌首,一派的纯粹无害。
鸿实满意地往后跑。
沈意奴含笑地等鸿实彻底跑远后,缓缓抖着手指白色的粉末,欢愉地抱着食盒转身朝前。
去见姐姐。
这一路行来与方才不一样,安静得好似只能听闻见自己的声音。
沈意奴神色好奇地看着四周,循着记忆行过假山,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院子。
看见富丽精致的庭院沈意奴停下脚步,雪白的脸上浮起忐忑,想起这些人对他的态度,担忧姐姐也会不喜欢他。
犹豫许久,他才伸手推开寝居的大门。
寝居内染着缭绕的松雪熏香,屋里格局是属冷调的奢华,隔着珠帘,隐约可窥见软榻之上躺着浅眠的少女。
少女生得乌发雪肌,眉眼清丽冷凉,柳眉轻颦出碎散的缥缈感,萦绕在华丽的室内漂亮得使人移不开目光。
沈意奴越是靠近,便越能清晰听到狂乱的心跳声,似是下一息就会跳至嗓眼。
他神色痴迷地行去,提着食盒的手因即将要碰上她而颤抖。
那是他的……姐姐。
撩起的珠帘,发出叮铃的脆响。
浅眠的沈长生忍不住颦起眉,似听见梦中刀割破皮肤发出,让她忍不住会恐惧颤栗的声音。
隐约察觉似有人碰在她的眉骨,冰凉的指尖如刀刃滑过,不知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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