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被拽得生疼,沈长生紧闭双唇不出声,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身子止不住地颤着。
不能让人知道有陌生男人在她的浴室之中,不然就算是五十张嘴都说不清,因为该看的都快被看光了。
她倒是忍得痛。
拽了一会儿,沈意奴就失去兴趣松开手,但在她以为获救之际,倏然抓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按到浴池之中。
沈长生触不及防地呛了一口水。
被迫按在水中,等到极限再把她拽出来,反反复复的让她感受生和死来回切换。
沈长生此刻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眼前的男人虽是疯子,但她算是彻底看出来了。
他对她的确是有杀心,但是比起杀心,他好像更喜欢折磨她。
那就是有机会活下去。
沈长生浑身湿漉漉地躺在水中,湿发狼狈地胡乱贴在脸上,无力地喘息着,心中微妙地抓住这一点。
“沈长生,你猜猜过几天京都,会发生什么喜事?”他似乎是玩儿够了,松开手。
没有他的力道支撑,沈长生跌落池中,松软地趴在池壁上喘气,浑身狼狈不堪。
她此刻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掌中都是触碰她肌肤的感觉,沈意奴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缓缓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睨视狼狈万分的沈长生。
沈长生早被磨得无丝毫力气,只能伏在池壁上大口呼吸着,脸色难看极了。
玩人也不是这样玩的。
刚才好几次,她都感觉怀着狠意要淹死自己,可每次在她以为要被淹死之际,都会被再次拽上来。
她在生与死之间来回切换。
静默片刻,身体敏感的沈长生身上浮现起凌.辱后的红痕。
“没想到,你这浑身的痕迹,倒是……挺下.贱的。”沈意奴半眯着眼睛打量她光洁的后背,冷笑出言。
听着冷冽毒物般的腔调,沈长生不由得从心里面腾出怒气,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她咬着牙,沉默地喘息。
在她的不断沉默中,沈意奴勾唇冷笑,再次蹲下去,好心地伸出手将她覆面的湿发拨开。
终于露出她敢怒不敢言的屈辱神情。
修长的手指游离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种被毒蛇爬过的阴冷触感,忍不住缩了一下。
“沈长生,送你一个相见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他压下心中的亢奋,垂下头在她的耳边,而用的是暧昧语调。
若不是前面这么折磨她,沈长生倒还真会认为,此人会能让她满意的礼物。
等他讲完这句话,没有丝毫停留地转身消失,来无踪去无影。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
沈长生伏在池壁上身子忍不住地打颤,许是病犯了,她感觉此刻心如刀绞般难受,连呼吸也逐渐困难。
确定人走了,她勉强支撑起身子,蹒跚地行出浴池。
披起挂在一边的衣裳,她颤抖着手将衣裳胡乱系上,然后扶着墙往外走。
心绞痛越发的明显了,沈长生对这种痛十分熟悉,每次发病都是这样,无力又厌烦。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犯过病了。
自从去了南山大佛寺后,犯病屈指可数,现下可能是被那般折磨身体受不了。
此刻她身上没有药。
春晓身上时常会备着药,所以她强忍着往外走,可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心尖上。
还没走到门口,沈长生终于扛不住的直直倒在地上,生生痛昏过去。
翌日。
沈府天方将亮便有无数名医进进出出,甚至连宫中的御医都来过好几回。
沈长生在夜里犯病被人发现昏倒在浴室之中,故而,沈千连夜请来名医,第二日还从皇宫请来御医看诊。
“如何了?”沈千看见宫中的王御医收起银针,赶紧上前询问。
王御医在沈长生自幼时便看诊过几次,对她身体的情况还算是了解。
知道现在她如今身体不比以前羸弱,本应该是不易发病的,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才导致犯病。
王御医斟酌片刻道:“沈小姐大概是肺浸了寒水,昏倒时又受了寒,故而老毛病就由此引发,但好在吃药吃得及时,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切记勿要再受寒,用不了多久便会恢复的。”
有了王御医的一番话,沈千放下心来,脸上展出一抹笑,亲自请出王御医,一同前往大厅给看诊费。
沈长生的病难治,用的药更是千金一颗,光是看诊费沈千都是给了百两银子。
王御医揣着银子,跟着沈府的丫鬟往外而行。
路过长生院的小花园时,王御医无意瞥见看见位,穿着灰色短褐肤色皙白的少年。
少年跪坐在地上,手中拿着裁剪枝叶的剪刀,而他一边还立着位面容凶恶的下人。
明显是在欺侮人。
王御医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少年,面皮生得极好,姿态乖巧,好似半分脾气也没有。
没想到这般的少年也有人舍得欺负。
王御医怜悯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中暗忖,没有想到沈府以善为名的府邸,也会有这样的恶仆。
但这是沈府的家事儿,他一个外人也没有资格管,如此想着收起怜悯,抬起脚离开此处。
早在王御医打量他的时候,沈意奴也注意到了。
等到王御医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慢悠悠地收回思绪,目光全然在修剪枝叶上面。
一旁立着的人是沈府的家生子,也是沈长生的狗。
家生子愤然地看着眼前长相昳丽的少年,眼底闪过怨怼。
昨夜本应该是沈意奴当班,但他偏生迟了半刻钟,如此才被他抓到把柄。
因沈意奴是府上谁都可以欺辱的对象,所以他便让沈意奴跪在此处。
也好教沈府那些喜欢沈意奴的女人好生看看,如今的沈意奴是多么的难堪。
本来他是打算要一直在此处,看着沈意奴不让他偷懒的,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面生的下人走过来。
那人道是夫人院中的下人,要唤他去问些事情。
夫人院子离得长生院好大一段距离,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长生院寻他,要问何事?
几个疑惑在脑子中旋转,他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来。
主子有事吩咐,自然是要先紧着。
那家生子扭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粗声粗气的要他跪着剪完小花园的花枝,还得等他回来才能起。
沈意奴低眉顺眼地点着头,如往常一样无不称是。
瞧着他这般温驯的模样,家生子脸上带着满意地跟人赶往夫人的院子。
待等他离开后,现在长生院外面闲逛的人基本也没有。
那些人如今都挤在沈长生的院子,因她病倒,所有人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挺有趣的。
沈意奴温顺无害的脸上挂着懒恹恹的表情,缓缓站起身,随意的丢手中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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