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祁鹤眠动作慌张地穿上外衣,系衣带的时候好几次都系错了。
越慌,错的次数越多。
她不禁失笑,伸手圈住了祁鹤眠的手腕:“别担心,兰馨心里有数的。”
她听出来外面走动的人是兰馨和顾盼。
闻言,祁鹤眠的脸更红了,指尖轻颤了一下。
不过安全感也上涨了一些。
果不其然,兰馨对着顾盼说:“殿下和祁公子在书房商议要事,还请顾姑娘在此处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通报一声。”
顾盼:“没事的,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画好了我师父的画像,麻烦兰馨姐姐将这幅画交给殿下就好,秋闱将至,我会努力的,还请殿下放心。”
兰馨微笑着接过画卷,等到顾盼离开院子,她也没有立即敲门,只是站在走廊里。
直到屋内的人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她才将画卷递上前,并把顾盼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李昭。
“殿下,那我就先回去喝药了。”祁鹤眠已经披上了雪白的狐裘,衬得脸颊更加红润了。
“好。”
李昭亲自将人送回听雨堂,才回到书房,将画卷展开,画中的人穿着简约干净的道袍,头发高高束起,目光炯炯有神,手中拿着厚厚的书册,站在一棵槐树下。
她看了许久,将画卷交给兰馨,低声道:“兰馨,让人照着这幅画找人,低调一点,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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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李昭带着祁鹤眠去了万松书院。
为了低调行事,李昭换了身青色的便服,戴着帷帽,和祁鹤眠一同进了书院。
万松书院诗会里的人大多是世家子弟,郎君与姑娘们往往分成两边。
但大梁的男女大防没前朝那么严格,有些姑娘们甚至会隔着屏风偷偷看自己心爱的郎君。
李昭与祁鹤眠一路挽着手,在一处亭子前停下,祁鹤眠隔着帷幕,轻声道:“那位拿着折扇的人就是金翎。”
院子里的亭子有多,这里处于院子的角落,来往的人极少,就连小厮也不愿往这走,庭院中央的那群人非富即贵,高兴了还能有赏钱,只有被排挤了的才会被赶到这里来。
诗会尚未开始,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便已泾渭分明。
远处的人似乎朝着这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着说什么。
但李昭来得不算早,也许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金翎并没有发现他们,只是皱着眉,一味地喝着酒,时不时拿着折扇轻敲桌面。
诗会已经开始,金翎这才起身,可他去的方向并非诗会所在的方向,他似乎想要离开这里。
藏在树后的李昭出声叫住了他:“金公子留步。”
金翎听到熟悉的动听声音,两眼骤然一亮,转过身时,折扇已被他打开,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快步上前,祁鹤眠也上前一步,挡住了金翎毫不遮掩的视线:“金公子,别来无恙。”
若是先前,祁鹤眠或许会故作云淡风轻地让开,语气平静地向金翎介绍李昭。
但此刻,他紧紧握住了李昭的手,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
“别来无恙。”金翎这才惊觉自己有些失礼,拱手行礼,目光又忍不住看向祁鹤眠身后的人,“这位是?”
在茶肆那次,她说祁鹤眠是她的侍卫。金翎和祁鹤眠喝酒时,祁鹤眠说她是家中姊妹。
当然,金翎都没放在心上,他想听这位穆姑娘亲口说。
“是我的……”李昭看向祁鹤眠,话音顿了顿。
只见他微垂眼睫,睫羽轻颤,掩下眸底翻涌的不安,
风过树叶发出沙沙声,零落的叶子飘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如同两人此刻的心境。
“未婚夫。”
李昭的这三个字像一颗巨石投入了他们的心湖,祁鹤眠猛地抬起头,瞳孔微震,呼吸急促起来,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了。
金翎则脸色煞白,折扇从手中滑落到地上,扇骨摔出了明显的裂缝。
“傅公子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金翎蹲了下去,指腹摩挲着折扇裂缝,低声说道。
李昭扫了祁鹤眠一眼,祁鹤眠掩唇轻咳了两声,解释道:“毕竟还未过门,在下不能随便说出来。”
“也是。”金翎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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